魄魄云釀

【魄魄】一文不值的梦想 小甜餅

现实向幻想文/勿上升真主

BGM：金玟岐 - 岁月神偷 / 阿鸣-真相是真

          

          

「我们第一季有好感，第二季谈的。」

          

第二季收官录制那天，鬼鬼对着黄磊的发问，给出这样的回应。

                    

其实当时两人根本还没在一起，听着鬼鬼这样说，白敬亭那一脸藏不住的腼腆就像个被发现秘密的小学男生。

          

那女孩的专长就是这样，实问虚答，虚问实答，每句话都七分真三分假，多年圈子打滚的经验，她知道别人要听什么，也知道怎么能大红大紫，可吴映洁还是选择了一条比较难走的路，她只能给人想听的，却给不了某些人想要的。

          

关于这女孩走这条路的艰辛，他明白的不多，可也参与了其中一块。

应该是说，他们曾互相陪伴对方，度过了外人所不知的艰难时刻。

          

第一季，【命运的巨轮】这集节目录制结束，扎着羊角辫的鬼鬼，素颜，她不在自己的休息室，却一个人坐在演播厅的一角，独自带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些什么。

          

从一旁的访谈室，被follow PD，经纪人与一干工作人员簇拥而出的白敬亭，走过那灯光昏黄的过道，在人影之间的缝隙，一眼就瞥见了她。

          

围绕着白敬亭的，是好多的问话跟交谈，男女声音此起彼落，他仿佛抽离了。

          

刹那间，白敬亭眼里的画面就像电影的停格，慢动作。

她的举动细节，都被无限放大。

          

他视线灼热，她也抬头，两人就在这偌大的摄影棚的两端，遥遥对望，若他没看错的话，她抿着嘴，眼里闪耀隐约的湿润，噙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仅仅只是几秒，白敬亭就有了心头一紧的感受。

但身体还是随着未停歇的脚步，持续前行，身旁众人也三三两两的，鱼贯挤入他休息室。

          

工作人员还在问话，他虚应了几句，心头却挂着刚才那股沉甸甸的感觉。

          

在白敬亭的印象中，那女孩总是挂着笑脸，甚至之前还曾经开导安慰过他，白敬亭猜不到，是什么样的烦恼，会让这连被黑粉洗版攻击，都能微笑以对的她，难过成这样。

          

后来工作人员怎么离开休息室的，白敬亭已经没有印象了，当经纪人拎着车钥匙说可以收工时，他才回过神来，立马播了通电话，给这段时间经常跟自己讨论案件推理的女孩。

          

「喂?」

从女孩那边吵杂的背景音，白敬亭松了口气，听得出来她还在现场，没离开。

          

「你还没走吧?」

白敬亭期盼的问出这句。

          

「还没啊，白白，怎么了?」

鬼鬼这边的声音有点小，因为她正压抑着自己的哽咽。

          

「有事找你，你待会没事吧 ?」

墙上的时间显示时间已经22:19，白敬亭眼神对上经纪人，抬手让他脚步缓下。

          

「喔，没事啊，那我」

她话都还没说完，就被白敬亭打断。

          

「你等会好了就下来停车场，上我的车，一起回饭店，车上聊一下。」

白敬亭说的果断，同车这事，其实过去也不是没有过，第一次录制结束后的聚餐，白敬亭还是坐鬼鬼那台小白车回的饭店。

          

「....嗯，好。」

从电视台回饭店，一样的路线。照理说，观察到近期白敬亭人气飙升的她，是会避嫌的，因为她不喜欢做出什么好像借机炒作的事情。

          

可吴映洁竟然答应了。          

或许是正好白敬亭的邀约，给了她一个可以暂时避开经纪人的借口。

          

挂了电话。

          

「大表哥，你今天去挤其他车回饭店行吗?」

白敬亭看着自己的经纪人，眼神带笑，嘴角勾起，异常轻快的语调，听起来就不寻常。

          

「咋了？」

手上拎着车钥匙跟帮白敬亭拖着小行李箱的男人一脸疑惑。

          

「看鬼鬼今天不太对劲，想跟她聊聊。」

他讲的老实，倒也是问心无愧，毕竟进圈子也没几年，在真心交朋友跟划界线这两件事上，他还没法学会太多心机。

          

「那你自己小心点，别被拍了，知道么。」

经纪人是看得出白敬亭对鬼鬼有好感，但他基本还是相信两人之间不会作出什么太过分的事，这圈子交朋友不容易，几个心思单纯的年轻人凑在一起，他是乐见的。

          

「知道了。」

白敬亭接过经纪人丢过来的车钥匙，拎上随身包包，推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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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鬼鬼依手机讯息找到白敬亭的车时，她很意外车上居然只有他。

          

「怎么只有你?」

她诧异的问。

          

「不然你还期待有谁?大老师?他早回家了。」

白敬亭刻意轻松地开开玩笑，虽然停车场灯光昏黄，但他能感受到女孩眼睛有些浮肿。

          

「我才不是说大老师呢，我是说你的经纪人跟助理他们啊」

鬼鬼此时有点犹豫着要不要上车，可心里想着刚才又已经让自己的团队先把车给开走了。

          

「快上来吧，上车说。」

白敬亭语气自然的催促着。

          

「喔，好。」

当下鬼鬼真的来不及多想，开门就坐上了副驾驶座，前座的辽阔空间让她瞬间意识到这应该是平常白敬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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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亭很快的把车开离了电视台的地下停车场，夜色之中，路上的车子并不多，稀稀疏疏的车流，过度漫长的红绿灯，车内一片沉默。

          

「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吗?对了怎么不传讯息给我就得啦?」

鬼鬼总觉得这样的沉默气氛有些诡异，白敬亭的表情太自然了，他对于自已的安静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完全不像是车上有个朋友或是同事的样子。

          

「先带你去个地方」

白敬亭摇下车窗，风飞快地扫过他的发，他带着黑框眼镜，单手握着方向盘，嘴角微微上扬。

          

「喔。」

鬼鬼也不多问，继续头转向窗外，思绪跌回自己今天一整天在烦恼的事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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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被停在一个桥边，两人都半开着车窗，沉浸在这微凉的初夏晚风。

          

「你今天，心情不好?」

白敬亭打破沉默，侧过头，看向刚解开安全带的她。

          

「喔，被你看出来啦，哈哈」

鬼鬼不置可否，只是尴尬的勾起嘴角，挤出一抹微笑。

          

「其他人都没看出来吗?」

白敬亭疑惑。

          

「嗯，没有啊，呵。」

鬼鬼回答完，自己盯着窗外干笑。

          

「跟我说说。」

白敬亭也解开了安全带，侧身更转向她，仔细专注的盯着。

          

「唉唷，也没有什么事情啦，嗯，就是我想要出专辑嘛，可是经纪人就说不要浪费钱，哈哈哈。」

女孩说的很轻松，话尾带笑自嘲，可是眼底那抹受伤，白敬亭是不会忽略的。

          

「怎么就浪费钱了呢?」

他不解，如果真是鬼鬼的梦想，那有什么好说是浪费钱的。

          

「其实是因为，联系了几间唱片公司，大家都不愿意帮我出专辑，客气委婉的说在培育新人，可实际上当然是我就不红啊，哈。」

鬼鬼低着头，手一直玩着放在腿上的包包背带，说着令人难过的事情，可却又云淡风轻的哈哈笑。

          

白敬亭此时才明白，这是她说话的习惯，用笑声来掩盖那令人沮丧的现实。

          

「你，你没有不红。」

他听着有些心疼，焦急地想让女孩恢复自信。

                    

「嗯，你别骗我了啦，那唱片公司就不帮我出嘛，我想用自己工作室的资金名义出唱片，今天跟经纪人一提，她就骂我了，说我的梦想，一文不值。」

鬼鬼抬头，眼神对上白敬亭，轻轻咬唇微笑。

                    

「你很想出唱片?」

白敬亭盯着那清秀精致的五官，还有难得流露低落情绪的眼眸，像是跌进一潭深渊，整个人有些失重。

          

「很想，一直都很想，出唱片是我的梦想，我想再出一张是真正属于我的专辑，我的作品，想证明给大家看我也是会唱歌的。」

她说的坚定，眼神又瞬间有了光芒。

          

「我还记得上个月见面，有人说自己要当走音歌手呢。」

白敬亭突然笑出来。

          

「鹅鹅鹅鹅鹅，唉唷，那是在节目上开玩笑的啦。」

白敬亭的玩笑话，让鬼鬼突然整个人都放松了，鹅笑再现，只差没有倒在他身上。

          

「笑一笑，挺好看的。」

他不小心脱口而出，倒让眼前的女孩无妨备的脸颊红晕飞升。

          

「哼，我刚刚不好看吗?」

鬼鬼伸手就是一个粉拳要捶向白敬亭的肩膀胸口。

          

「可不好看了，哭丧着脸。」

白敬亭伸手挡那如雨而下的粉拳，想要抓住女孩她又伸回，一来一往之间，倒像是小学生在打闹。

          

「连你都说我丑，难怪我出不了唱片。」

鬼鬼平常很会自嘲，可是不晓得为什么，听白敬亭说自己不好看，倒是动了真情绪，伸回了打闹的手，交叉在胸前，一脸气鼓。

          

「没说你丑」

他着急澄清。

          

「明明就有」

鬼鬼心想，这不就你刚刚才说的话吗?马上就忘了?男人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我是说你平时笑起来更好看，该多笑笑，就像...。」

白敬亭觉得自己脑中形容女生好看的辞库太少了，此时脑海中跑过几百个成语，可都觉得不适合此刻用上，不禁有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慨。

          

「像什么?」

鬼鬼好奇地把头往前探。

          

「像大老师!!」

白敬亭脱口而出的瞬间，真的很想直接开门跳车算了，他懊悔的想剪了自己的舌头。

          

「大老师?!?!?!?!?!」

女孩吃惊地瞪大眼，拿自己跟大老师比?!?!?她简直要崩溃了，怕白敬亭这一趟不是要安慰自己，是要更打击自己的自信的吧。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敬亭焦急慌张的双手在眼前挥摆否认，急的脸跟耳尖都红透。

          

「鹅鹅鹅鹅，那你是什么意思啦?!白敬亭~」

鬼鬼本来还有点气，可是看着这男孩急的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她突然又消气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的梦想是想出唱片，那你就去出，我会支持你的，我相信你能做好，不会浪费钱。」

他胀红着脸，诚恳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热呼的大掌，一下抓住女孩的柔荑。

          

「白白...」

鬼鬼不晓得为什么，听到这话心里居然有点感动。她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任何决定要的，就不要放手。」

他眼中流转着各种复杂的情感，手又忍不住握紧。

                    

「白白，谢谢你，我好像又有了一点自信。」

原本鬼鬼发凉的手，被白敬亭握得发烫，心里深处的寒冬也被春风扫过，暖意充满，心跳的比平常快了些，整个人也感觉轻飘飘的。

          

          

那夜，看着夜景，聊了许多两人之间的挫折和梦想，生活跟现实，他们互相倾诉，给彼此支持跟鼓励。

          

他告诉女孩，她很珍贵，她的梦想也一样珍贵。

鬼鬼流出眼泪，激动得不能自己，可是嘴角却微笑着。

          

白敬亭轻捧她脸颊，以指腹抹去了她的泪水。

夜色中，女孩眼底映出星芒，他觉得这一幕好美，美的无法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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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

          

白敬亭坐在床头看书，看向窗外，突然想起那年女孩追梦的故事。

          

「好久没去那座桥边看夜景了。」

白敬亭对着坐在床尾摆拍厂商赞助的包跟球鞋的鬼鬼说。

          

「嗯?哪座桥边?」

鬼鬼重新调整了位置角度，又拍了一张商品照。

          

「就是我们第一次谈心事的那座桥边，当时，有个女孩还觉得自己出不了唱片呢。」

白敬亭放下书，离开被子，往前挪动。

          

「都两三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啊。」

鬼鬼想起当时没自信的自己，突然就有些恼羞，埋头发ins。

          

「对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很清楚。」

他趁势从身后环抱住那带着沐浴乳香甜味的暖烘娇躯。

          

「说真的，我没有想过你会喜欢我。」

鬼鬼靠着身后那厚实的胸膛，回想起两人的情感萌芽，心里觉得很不可思议。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任何决定要的东西，就不要放手 ?」

白敬亭充满磁性的声音，毫不隐藏深情。

          

「记得啊，是你这句话，帮我撑过了韩国练习生的那段日子，让我真的出了唱片。」

想起当时的辛苦跟坚持的过程，鬼鬼忍不住有些动容。

          

「这句话，那时我没有说完。」

白敬亭扶起怀中柔若无骨的女孩，让她面向自己。

          

「嗯?」

鬼鬼眼中倒映着这个认真专注的男人面容。

          

「任何决定要的东西，我都不会放手 ，包括我在乎的你。」

他说完，就温柔的将她带入怀里拥着。

          

          

白敬亭心想，幸好，他真的一直都没有放手。

               

  

               

               

               

               

日常生活小甜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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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文创作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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