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魄云釀

「你好你好,請多多指教」
「我一把就抱住了她,說這是我的無價之寶。」

【魄魄】他和她們的故事之二

OOC预警/短篇/私设白是现代邮差

上集指路:【魄魄】他和她们的故事之一

  

白郵差跟第一任女友交往时所学到的冲咖啡技巧帮了不少忙,恰到好处的咖啡香气也曾经被她赞许。

女孩捧着手里的咖啡杯,微笑的说着「不错,还可以。」这工作毫无意外的落在他手里。

  

他还说自己在找房子,她很热心地熬夜整理了咖啡厅的阁楼。

  

灰尘有点多,她白皙的裙摆沾染上一抹灰黑,他跟在她身后递抹布,看着那娇小纤细的身影跪在地上专注的擦地板,白邮差想起以前童年时曾被某个亲戚要求每天早晚都得做一样的事情,对一个小孩来说摸不着诀窍,因为做的不够好被打,被罚,几乎已经成为日常。

  

「我来吧」白邮差夺过她手上那块灰黑,严肃的表情很快换上善体人意的微笑。

  

还好,差点就露馅了,他心中震了一下。

  

全部打理干净已经是半夜两点,距离收店早就过了四个小时。

  

她眯着几乎快睁不开的眼睛,手上抱着本来放在沙发上的抱枕,还有一条小毛毯。

  

「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下午才开店,睡醒之后我们在讨论讨论你的工作内容」

  

女孩打了个哈欠,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撇过脸。

  

「送你回家?」

  

白邮差疑惑的问。

  

「这时间没有车回我家了,我在楼下沙发窝一晚就好,早上再搭第一班车回去」

  

她尴尬的笑笑,掩上阁楼那没有锁的门扉之前还有些呆萌的摆摆手说晚安。

  

深夜他醒来的时候,女孩确实睡着了,毫无防备的侧躺在沙发上。衣领之间微微露出的锁骨在微弱街灯映照下,仍有着清晰可见的阴影。

  

这女孩太瘦了,他想。

    

他把手上带有女孩香气的小毯子盖回她身上,是混合咖啡和果香的气味。太好闻了,他不忍自己身上的气息沾染。

      

她睡得很沉,他坐在一旁的茶几上看了许久,她都没有醒来。

    

都开一家店了防备心还那么低,究竟是太傻还是他真长了一脸诚恳好人样。

想到此处,他不禁感激起在记忆中几乎已经模糊的双亲面容。

    

似乎童年少数亲戚们在闲谈的话语中,说过自己有个长的极好看的母亲,脸上也有颗泪痣,她们说母亲来自孤儿院,原先看似称赞的精致五官全在后来变成了勾引自己父亲的工具,小时候他不懂什么是狐狸精,长大以后才明白原来妈妈是爸爸的二婚。

    

究竟是不是妈妈勾引了爸爸,所以害他没了前一段婚姻,没有人会告诉他。而他也不想知道,也是很后来他懂了他们口中说自己长得很像妈妈并不是一句友善的话。

    

好像在亲戚送他去孤儿院的路上,有个不知是姑姑还是谁的中年女人,在他下车前几分钟按耐不住焦躁的情绪,在他抱着自己仅有的小背包,用稚嫩语气低头,用着最可怜姿态询问她有没有爸爸妈妈的照片时,那个他曾经喊过姑姑的人,尖声失控的扯着他领子说,妈妈是个害死爸爸的贱女人。

    

他记得妈妈是跟爸爸一起死掉的,大人们不都说是意外吗?为什么又变成是自己妈妈害死的?

    

这个困惑,大概也是此生无解。

毕竟自他被送到孤儿院以后,再也没有一个姓白的人来看他。

    

直到他十七岁的时候,有个看起来很年轻阿姨来探视,她说她是妈妈的朋友,手上抱着一大袋糖果和布娃娃来见他,那个阿姨见着身高已经长到一米八的他,愣愣地仰头说抱歉,没想到他已经那么大了。

    

而那是他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妈妈的好话。

    

她说她很温柔,善体人意,倔强又胆小。怕黑,可是当初自己一个人在停电的夜晚摸黑抱着破水的肚子去医院,只因为联系不上出差的爸爸。

    

他们一家很幸福,那个年轻阿姨说从没看过父母吵架的样子,偶尔拌嘴,爸爸都会在气消之后拿出一颗薄荷糖塞进妈妈手中,以示求和。

    

他让她之后別再来了,有些话听到这里就好。

总之在她口中妈妈是个好人,那就足够了。

   

好像白邮差是从那个故事之后才开始爱吃糖的。

               

白邮差思绪停了,他站起身,在这店里各处走走看看。他发现柜台内侧有个小相框,是女孩跟一个男人贴脸灿笑的合照。

       

原来有男朋友。

他眯起眼睛思考着。

   

   

「嗯...」

女孩梦中细碎的呜咽半声,在沙发上挪动了身体,下意识的拉起小毯子盖过自己的脸。

   

被人信任的感觉,还是满好的。

就像是毒药一样,让人上瘾。

      

他在下半夜也睡得不错,梦到了小时候唯一一次爸妈牵着自己的手去游乐园的画面。

   

大概是这咖啡厅布置得太温馨的缘故。

又是灯泡串,又是旋木音乐盒,旧CD唱盘,还有一幅框着游乐园夜景的画。

  

阁楼的小窗透出和煦的晨光。 

楼下餐具碰撞的声音让他坐起身,整理了杂乱的衣服,随意拨弄一下头发。

第一眼看见的,是女孩站在吧台后的笑颜。

   

这样的女孩应该很幸福才对吧。

为什么昨天接到喜帖时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哀戚呢?

   

他忽然意识到这困惑。

   

她帮他做了单人份的早餐,还不知何时帮他买了一包盥洗用品。

女孩说要回家休息一下,就让他留在店里,还把钥匙放在餐桌上,说着他随时可以外出走走,等中午过后再开始做工作准备。

   

他终于沉不住气问。

   

「你就这么放心我?」

   

「大概是因为你的痣吧,我以前的男朋友也有这样一颗痣呢。」

   

女孩眼底又闪过黯淡,他抓准时机问。

   

「那相框里的男生?」

   

她愣了愣,大概是没想到那照片会被看见,空气仿佛凝结成块,没有谁能打破这个沉重。

   

「嗯,他去年车祸死了」

   

这句话说的很轻,很轻,却锐利的划破了两人之间的凝重。

   

「不过我相信他希望我能过得好」

   

女孩很快的接了这句话,却掩不住实际上自己并不如口中所说的那么好的事实。

   

他没有戳破女孩的心事,他明白最深层的悲伤是他人碰不着也暖不了的。

   

   

在咖啡厅工作了近两个月,他发现女孩看着自己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白邮差很聪明,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她问他能不能一起去好友的婚宴。

大概就是那天来店里的那对情侣,他说好。

明知此刻多做任何举动,都会让两人关系有所变化,他仍是不自觉的答应了。

   

那天她打扮得很美,原来她是伴娘。

她穿着白色短裙,踏着高跟鞋不稳的往自己跑来,他下意识的打开双手接住了她。

   

后来那场婚礼没有完成,新郎死了。

   

她那天穿着伴娘的小礼服,窝在咖啡厅的吧台边,坐在高脚椅上晃着穿着洁白高跟鞋的双腿。手上的酒杯跟他的碰撞,那似乎已经是她喝的第五杯。

   

「白白你知道吗?是她,是她害死我未婚夫的,那场车祸是她造成的,可是我又不能怪她。因为这一切都只能是意外你知道吗?」

   

她软香的身体靠过来,他没理由阻挡的搂进怀里。

   

「我本来,打算这场婚礼要害死那个男人的。呜呜呜,可是,可是我后来遇到了你,我觉得很混乱,好像我应该要恨他们的,要为了我男朋友报仇啊,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出现了呢?那我还怎么报仇,我怎么办。现在没有仇要报了,然后...然后...我该怎么办?」

   

她说着没什么逻辑的话语,扯着他领带仰头问,眼泪斗大的落在他胸口的白衬衫上。

后来她的话越说越模糊了,一边好像孩子一样闹,一边又被他安抚的闭上了眼睛。

   

好多人都说他们很相配。

新来的客人有时会好奇地打听他们是不是男女朋友。

   

他都会看似诧异的摇头否认。

当然有时他也会跟女客人调情谈笑,她则会背过身去,埋首忙着煮咖啡。

   

她难过吗?或许吧。

白邮差似懂非懂,或许明白但又不愿多想。

   

后来这间店面听说房东要收回去,她跟他说自己不想开店,想出国走走,或许念书,或许在国外工作,不回来了。

   

她看着他,眼神有着千丝万缕的情绪。

   

他说「祝福你」

她说「你被解雇了」

   

白邮差坐在阁楼上收拾东西,他自嘲,过了那么久处境倒是一点也没变。

不过这次或许是进步了,他还能跟她说声再见。

   

他明白,自己选择不抓紧的那一刻,早就为彼此间这难以言说的关系划下句点。

   

   

她毕竟待他不薄,在咖啡厅累积下来的薪水还够他在MG市租一间破旧的小套房。很窄,但可以栖身,那就够了。

   

窗子很小,即便是艳阳高照的日子,屋里也有一半会是黑漆黯淡的。

   

他应征上了邮差的工作,东奔西跑的,好像比较符合他变动的性格。

   

工作的第五十天,他又因为信件没送完,而被资深主管痛骂了一顿,他心底一口气憋不住,几乎要发作。

   

穿着邮差的衣服,他叼着一根未点着的烟,衣着散乱的坐在邮局的门口台阶上。

被炒就被炒了吧,他不在乎。

   

眼前车来人往,盯着那群流动,无意义的发呆着。

「啊」的一声,一台外送小车摔了,重重的车身正好压在那骑车女孩纤细的小腿上,划破布料在小腿涌出鲜血。

   

他快步上前帮忙,但女孩却只在意东西有没有被打翻。

   

「太好了,幸好东西洒出来」

   

她转头跟他说了声谢谢,忍着脚痛又要继续送外送。

   

「我帮你吧,要送哪?」

   

白邮差对上女孩愣住的表情,刻意帅气的波弄了一下自己前额的碎发。

   

「你是?白白?????」

   

女孩的反应显示刚刚愣住并不是因为他开口说要帮忙的缘故,而是她认出了他。

   

「你是谁?」

   

白邮差原本意欲搭讪的念头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

   

「我叫做鬼东西,跟你是同一个孤儿院的你忘了吗?你还送了我好大一包的布娃娃跟薄荷糖呢!」

   

女孩眨眨眼,圆亮的眼珠子与脸颊的痣让他忽然有了印象。

   

后来白邮差就这样穿着制服,骑着女孩的外送车载着她,帮她送完今日份的外送单。收到外送的人见到竟是邮差送着外卖到自己的家门口,好几个都傻了眼以为是送错。

   

他把人带回家,处理伤口,因为她说家里没有药。

   

「哇,你住的不错耶,好大唷」

   

明明只是两三坪的小房间,女孩却羡慕的眼睛发亮。

他才知道她至今都还没有能力自己租房,只能跟另外两个在工厂做事的女生挤在她们分发的小宿舍里,说是宿舍,其实也就是一间房,刚好够放两个上下铺,走道狭窄的连她这样细瘦的身驱,都几乎只能侧身通过。

   

他帮她处里好伤口后,她勾着他手臂亲昵的喊哥哥。甚至还说,是一家孤儿院出来的,那就是一家人了。

   

夜深她还不想回去,径自从衣柜拿了他宽大的上衣自己跑去浴室洗澡。

她楚楚可怜的说着自己这几年来的遭遇,他或许有些心疼,但又感觉这画面似曾相似。

   

她爬上了白邮差的单人床,是谁先开始吻谁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宽大的衣料底下是全然没有其他阻碍的,炙热的大掌抚过冰凉的腰线,盈盈一握即可能破碎在他手中。

   

她青涩又努力。

虽然努力这两个字用在两人亲密互动的时刻并不适合。

但她的举动确实可爱,像是想要把所有听来的看来的全给用上,却缺乏实战经验以至于得羞红了脸频频询问。

   

直到他引领着她放下所有脑中的盘算,依循着身体本能,让理智被两人心中的黑洞啃食殆尽。

   

他在情欲浪潮袭来瞬间哑然失笑,终于明白了心口上的熟悉感觉是什么。

   

   

     

   

隔天一早,那个昨天夜里反覆喊着自己哥哥的女孩早已不在身侧。

她原先扔在一旁带着血迹的脏衣服也不见了。

失窃的还有自己前一晚买回来放在桌上的吐司面包。

   

他被睡了。

这是他此刻第一个念头。

   

「鬼东西是吗?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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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意外的话,明天就完结啦。

预告一下,明天是鬼东西(鬼小妹)与鬼护士的PK专场。

sorry啦这次没有鬼夫人的戏份

大家猜猜白白在这么多女人里面最爱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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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放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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