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魄云釀

【魄魄】街球霸王　一发完／甜短篇

因Ｐ图而起的即兴发文

ＯＯＣ预警／勿上升／篮球小白勿深究

　　　

白敬亭是美国大学生篮球联盟的新星，被称为目前华人圈子里最强少年前锋。

　　　

关于他的传说很多，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在高中的时候，在一年的时间内从第三级打到了第一级的联盟。

　　　　　　

有人说他爱篮球胜过所有。

　　　

原本他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遇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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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映洁是专打花式街球的女孩，专司得分后卫，领导力十足。

她虽然身高不高，但在运球过人，切入得分的部分，充份发挥她娇小灵活的优势，好几个男生特地找来想跟她单挑，想借身高优势爆扣她，却被她一个空中转身，拉杆上篮，活活吓傻在当场。

　　　　　　

她说，她专治欺负女生的球场渣男。

这句话口气不小，可偏偏吴映洁真的从来没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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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亭趁着选秀开始之前回国放暑假，没想到才在家躺了一天没碰球，他就浑身不舒服。左思右想，时间就来到了上半夜，耐不住烦躁感，他连播了好多通电话想约好友来陪陪自己。

　　　

约了好几个人，最终愿意到场的，只有白敬亭在美国认识的学弟王嘉尔，还有自己从小玩到大，两家一起约好了移明美国的邻居魏大勋。

　　　

虽然三人不是个令人满意的数字，但篮球基本只要一个人也能玩，白敬亭只是想要友人一起活动活动，对于眼前这两个被自己从被窝或手游里挖起来的好友，他还是充满感激。

　　　

等着住比较远的王嘉尔开车过来，三人再一起出发去附近知名的球场。

原本白敬亭只是想在隔壁的大学球场打打，过过手瘾就好，没想到王嘉尔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M市最大的街头球场，有个令人惊叹的街球霸王。

　　　

白敬亭因受学院派训练的关系，对于那种花里胡哨的街球，莫名就有些反感。听着王嘉尔各种吹捧称赞，在美国刚帮学校拿下年度冠军的他，忍不住说了几句挑衅的话。

　　　

「哥，不然你可以跟她单挑看看，听说她专治球场渣男」

　　　

「治渣男?难不成她是女的不成?」

　　　

原先口中信誓旦旦要打败她给王嘉尔看的白敬亭，忽然吃惊的张大嘴吧。

　　　

「是啊，我不是一开头就说了她叫GEMMA吗?」

　　　

差点分心的王嘉尔在魏大勋提醒下赶紧在红灯前采了刹车，在方才的震惊中还没恢复过来的白敬亭在后座活生生撞上了前座的椅子，一张脸就这样狠狠地砸上座椅上的枕部，他着急地摸摸自己的鼻子，就怕歪了得重作。

　　　

「小心点开！」

　　　

白敬亭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拍着前方的座椅，语气满是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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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深夜的球场人还那么多，场边围了大概有将近百人，几乎都穿着球衣。白敬亭仔细一看，才发现中间有两组人在对战，打得挺激烈的，甚至有些违例拉人的举动。

　　　

「他们这是犯规啊?」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看了一会儿，白敬亭终于压不下疑惑，看向身边的魏大勋跟王嘉尔，结果两人面对他的问题，也是同样不解的耸肩。

　　　

「在街球里面，这样不算是犯规」

　　　

小小的身影转头，对着正后方的白敬亭说了这句话。

女孩染着紫栗色的短发，眼神是淡淡的无视，她画了全妆，穿着一套特别好看的球衣，搭配起来非常时尚。

　　　

白敬亭心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

打扮成这样，大概是现场哪个球员的女友，只是来观赛的。

　　　

「哥，你前面，你前面，那个，那个就是GEMMA啊!!!」

　　　

王嘉尔大声地喊叫出来，幸好场上分数进入白热化，场下观众也高亢的为各自支持的队伍加油呐喊，没人注意到这边的躁动。

　　　

吓得白敬亭赶紧捂上他嘴。

　　　

「别喊那么大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堵上王嘉尔的嘴，大概是潜意识里怕王嘉尔乱说话惹事，尤其是在刚刚白敬亭在车上各种夸耀学院派的训练之后。

　　　

王嘉尔点点头，示意自己会小声说话。

　　　

「喔喔喔为什么?」

「对了，哥，你不是想找GEMMA单挑吗?正好啊!!!」

　　　

正当白敬亭对于他的小声感到满意的同时，却正好遇上场上某球员射出三分球的空隙，霎那之间现场屏气凝神，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在球场上可能都会被听见。

　　　

「刷」的一声，那颗三分球进袋，绝杀了场上的三对三。

　　　

魏大勋忍不住笑，白敬亭正掐住王嘉尔的脖子，默默许愿刚才她恍神了没能听见。

　　　

「喔?谁想挑战我?」

　　　

另白敬亭绝望的，那个女孩回头，刚才几乎无视他存在的视线，此刻多了一股强烈的杀意，让他也跟着燃起斗志。

　　　

「我哥可是NCAA最强的篮球新星」

「我们小白篮球打了可好了，NBA选秀可是一定会被选上的。」

　　　

在场的人多数是长年在这个球场打球的人，他们对于首次出现在这个场子的三人都很感兴趣，尤其是自不量力赶对吴映洁提出单挑要求的男人。

　　　

场下几个人还公然的开始下.注.。

白敬亭不明所以，但对于现场大家多数压女孩获胜的举动，有些不甘心。

本来他是想放水的，毕竟自己实力明摆在那，如果赢的太难看，他怕女孩会当场在球场上哭。

　　　

「多指教，多指教」

　　　

白敬亭欠身，友善的伸出手，当他握住那一只柔软时，嘴角忍不住勾起，他才不相信，手指嫩如棉花糖的女孩球技能有多好。

　　　

「走着瞧」

　　　

白敬亭的轻敌没有被她忽视，吴映洁冷笑一声，积年累月街头打混的经验，让她能光凭手掌轻轻一握，就能大概知道对方的斤两。

　　　

她刚刚听见白敬亭朋友们帮他介绍的来历，特别响亮慑人。

　　　

不过这里是街头。

是她的地盘。

　　　

「咳咳，那个，我觉得咱们还是按照正式的篮球规矩来吧，行么?」

　　　

白敬亭正式走到场上，才意识到周遭的人几乎都在帮那个被王嘉尔称作GEMMA的女声加油打气。足见她人气之高。

　　　

「行」

　　　

本来她以为吴映洁会拒绝，毕竟如果按照街球规则，各种拉扯都行，这对白敬亭来说是很不利的，毕竟他不可能去扯拉女孩的衣服，另一方面，他确实有些隐隐的担心，怕自己输在这个没想过的地方。

　　　

「要不要，三战两胜?」

　　　

吴映洁主动提议这件事，真实的原因有三个，一个是她真的想亲眼见见传说中NCAA的球员素质到哪里，另一方面，白敬亭长得够帅，多跟他打几分钟是可以的，最后一个原因，就是她今天整天都没机会上场，想打久一点罢了。

　　　

忽然的空气稀薄，使她捂了捂心口，从身旁的好友杨蓉身上拿了一颗小药丸，也没和水，就吞进去了。

　　　

「上场前吃什么要?可别死在上头。」

白敬亭皱了皱眉，他不懂怎么有人上场前还得吃药。

他鬼使神差的，随手把手上的那瓶未开封的水递到她手里。

　　　

对上吴映洁诧异的眼神，他微微抬起下巴，好似不在乎的模样。

「谢谢你」

　　　

她是因为忘了带水才没喝的。

现在有人要给自己，当然是没理由拒绝。

吃药对她来说很重要，如果剧烈运动前没吃，她大概真的会挂在场上。

　　　

因为那颗比谁都更脆弱的心脏，

因为那颗害她没办法参加正规女篮队训练的心脏。

　　　

不过也是这颗心脏，让她能继续战在这个球场上。

　　　

　　　

因那一瓶水，两人早先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许多。

他们花了一点时间商量。

　　　

第一战，比三分球。

第二战，各个位置后仰跳投。

第三战，正式单挑。

　　　

白敬亭毕竟是受过正规训练的，三分球各投十五颗，他轻轻松松的就投进十五颗。投好投满，几乎个个是空心球，堪称是在场众人见过，姿态最完美的进球手。

　　　

「你就算全进，也顶多是跟我打平罢了。」

　　　

白敬亭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她挑挑眉。

　　　

「看着」

　　　

吴映洁眼明手快的一手一个，没想到也是「刷刷刷」的进球，接连不断。

　　　

只差最后一颗球。

　　　

众人屏住呼吸，瞪大着双眼看着，好奇究竟是街球派会获胜，还是学院派。

　　　

篮球略略撞上了篮框，在篮框边绕了一圈，结果还是掉出框外，白敬亭立刻兴奋的惊呼出声。

　　　

「第一战我输了，第二战接着来」

　　　

吴映洁脸色不是很好看， 别人以为她是输球的关系。

只有杨蓉机警地对她使眼色，用力摇摇头，想劝她下场。

　　　

白敬亭没有意识到这两人之间的交流，他很快接过了球，由他先发，后仰跳投。

　　　

这个技术他没特别练过，毕竟美国的训练还是挺正规的，其实他自己也有尝试练过一段时间，还算有点自信。

　　　

 一样是十五球，白敬亭在众人的惊呼赞叹中，累计进了十球。

这已经是很不容易的机率。

　　　

吴映洁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一个接着一个的投。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仿若是盲剑客那样的神秘肃静。

原本鼓噪的人们，也都像是见证奇迹那样，噤声等待。

　　　

「刷」

　　　

最后一球空心入网，十五球后仰跳投里，吴映洁进了十三颗球，活生生比白敬亭多了三颗。

　　　

「一比一，打成平手。」

　　　

暂且被拉下来充当裁判的王嘉尔，尽责的宣告双方比数。

　　　

「接下来就是单挑了，定胜负的时候。」

　　　

吴映洁低下头，语气带着无可忽视的喘。

　　　

「你刚投完球，休息一会儿，慢点比也行。」

　　　

白敬亭越看越觉得眼前这女孩熟悉，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或许是因为这熟悉感，或许是因为她咬唇那一幕有点美，又或者是基于绅士风度，公平原则。

　　　

吴映洁就这样被白敬亭拉到旁边的长板凳上坐好。

　　　

「没关系我可以的！」

　　　

她正要重新站起身奋战，却发现白敬亭一只大手狠狠押着她肩膀。

　　　

「这样不公平，如果你坚持要打，那么我弃赛，算你获胜。」

　　　

把人拉到长板凳上坐着，白敬亭才发现吴映洁的脸色有多苍白，一点都不似刚打完球那股红润。

　　　

「行吧...」

　　　

吴映洁不想费力跟他争，确实自己也有些体力不支，场下也还有其他人跃跃欲试，她便点点头，许诺休息一会儿，等场上那些人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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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惯例，吴映洁大概休息个几分钟就能恢复，尤其是刚刚吃过药的关系，但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跳却没能平静下来，一直有股莫名的躁动。

　　　

白敬亭就坐在她身侧，眼神专注的盯着场上的精采对战。

他的侧脸很好看。

　　　

她轻轻甩了甩头，想把眼前这人很帅的念头甩掉，毕竟是敌人。

而且，她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可不能随便动摇。

　　　

谁能知道，街球霸王，女霸主GEMMA，居然是个没谈过恋爱的纯情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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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呜!!!」

　　　

场上场下欢声雷动，刚刚单挑的那两人终于分出胜负，彼此友善的握手言和。

接着大家看向吴映洁还有白敬亭。

　　　

她才刚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正要站起身，却忽然晕眩半秒，身子不稳的摇晃。

　　　

「小心!!!」

　　　

白敬亭顺势接住了她，从晕眩中恢复的她，赶紧挣脱站好，咳了两声宣告比赛继续。

　　　

「我不同意」

　　　

白敬亭从小就明白身体的重要，眼看着眼前的女孩宁可不顾健康也要去打球，他语气就忍不住强硬。

　　　

场下民众不明白两人之间心路历程的变化，只觉得忽然有场精采好戏，纷纷鼓噪催促。

　　　

「各位听我说，这局算我输了」

　　　

白敬亭眼见劝不动吴映洁，摊摊手就打算离开。

　　　

「等等!!!」

　　　

吴映洁才不是那种胜之不武的人，她不要这种弃权，赶紧伸出手想拉住白敬亭。

结果整个人过度心浮气燥，才抓紧了他手，接着就眼前一黑，垂直向后仰倒。

　　　

如果不是白敬亭立刻反手抓住了她手腕，将人搂着腰带进自己的怀里，只怕真会让她摔出个脑震荡来。

　　　

这个亲密接触很贴近了，大家的鼓噪已经分不清是想看胜负，还是想看爱情剧。

杨蓉赶紧跑上前来，指挥着白敬亭把人抱上车送医院。

　　　

王嘉尔心急火撩的开车，魏大勋傻愣地坐在副驾驶座，杨蓉跟白敬亭把吴映洁夹在后座的中央。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她马上就进了急诊室。

　　　

检查期间，杨蓉才透漏，吴映洁从小就喜欢打篮球，只是七岁那年检查出心脏病，先天心脏瓣膜闭锁不全，容易受情绪波动影响病情，暂时没有特别好的方法可以医治这种病，只能吃药控制。

　　　

白敬亭脑内电光火石，闪过一幕画面。

一样的急诊室，一样的病床推车，只是躺在上头的，不是现在大人的吴映洁，而是一个叫做鬼鬼的七岁女孩子。

　　　

他在小学二年级出国念书之前，就一直很喜欢打球，但总是一个人打。一方面是他性格比较内向，另一方面是他打得太好，同年龄的男孩子没人愿意跟他玩。

　　　

「我可以加入一起玩球吗?」

　　　

鬼鬼穿着一件过大的孩童号湖人队球衣，手上抱着不知她身长几分之几的篮球，愣愣地蹦跳到白敬亭身边。

　　　

原本白敬亭想拒绝，没想到女孩也不吵闹，就这样抱着球坐在旁边看他一个人打，看她自己练投篮跑位。许久过后，他终于开口邀她。

　　　

「试试?」

　　　

他让出空间，让抱着球的女孩尝试投篮。

结果是投出一颗完全碰不着框，碰不着篮板的球。

　　　

女孩也不气馁，八岁的白敬亭给她捡球，她就投，这一检一投一练，居然就练出了两小无猜的感情。

　　　

「我叫鬼鬼，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喝着白敬亭请的运动饮料，笑眯了眼睛。

　　　

「我叫白白，我妈妈都是这样喊我的。」

　　　

难得有人陪练，白敬亭自然是心底开心不已，激动地分享了各种关于篮球的故事给女孩听。说得口沫横飞，绘声绘影，还比手划脚的介绍各种自己在电视上看来的篮球招式。

　　　

女孩被说了一愣一愣的，眼神放光，忽然带满了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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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女孩忽然心脏病发作进了医院，白敬亭还真不知怎么跟女孩说自己要跟着爸妈移民美国的事。他天真地问爸妈可不可以带女孩一起走，爸妈认真严肃地拒绝了，毕竟鬼鬼可是有爹有娘的孩子。

　　　

「等我回来找你，我们再一起打球。」

　　　

小男孩写了一封信，在女孩熟睡时放在她的病床边。

他字体歪歪曲曲，还有些错字，但许多字句都是最真切的情意。

　　　

只可惜，他不明白移民的意思，更不明白自己会有很长时间不回来，也不知道这一句等我，会让女孩即使后来心脏病好不了，也没放弃过打球。

　　　

小男孩很傻，傻的连彼此的联络方式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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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

　　　

她连睡梦中都挂念着方才的胜负，梦见自己心脏病发作倒地，她惊吓的颤动身子，醒了过来。

　　　

「鬼鬼你醒啦?」

白敬亭喊得小心翼翼，又怕吓着她，闷着声。

　　　

吴映洁一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好似在做梦。

打从妈妈过世之后，就没有人在这样喊过自己。

　　　

她循声看去，只见刚刚那个跟自己打球的男人坐在病床边，满脸的担忧。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没看见杨蓉在一旁，过于频繁出现在梦境与现实交错的医院病房，让她感觉有些迷茫。

　　　

「对不起，让你久等。」

「我回来了，我是白白...」

　　　

白敬亭这两句话说哭了自己。

以为十几年过去什么都能忘，却发现当年许下的承诺早就存下了满满的情绪，只是在原地发酵酝酿。

　　　

「傻子，哭什么，我又没死」

鬼鬼坐起，揉了揉红了眼的白敬亭脑袋，佯装帅气的笑了两声。

　　　

「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遇见你，你也太不要命了，如果我没阻止你，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你知道吗?你以前都这样拿命打球的吗?」

白敬亭语气还有些哽咽，但想到刚刚吴映洁跟人比拼那样的投注，就满是担忧的情绪翻搅而起。

　　　

「没有啦」

她撇过头，有些难以面对他的眼神。

心里没做好重逢的准备，谁知道等了那么多年的人，竟在此刻降临。

　　　

「那场比赛」

「那场比赛」

　　　

两个人忽然同时开口。

　　　

他们对上彼此的眼神。

　　　

「就不算了。」

　　　

白敬亭巴不得把吴映洁的手脚绑住，让她好好在病床上养病，别再提任何打球的事。

　　　

「那怎么行，胜负是认真的事！」

　　　

她嘟着嘴抗议，白敬亭的手还真的握住了她手腕，害她忽然又心跳加速。

　　　

「那我们打个赌，我赢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那如果我赢了呢？」

　　　　　　

她眼睛眨呀眨，各种自信，像是没有想过自己会输的可能性。

　　　　　　

「那就都听你的。」

白敬亭收起了担心，语气无奈中带着宠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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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爱吃醋小气经纪人不好写，我慢慢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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