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魄云釀

【魄魄】她说没有交往

现实向｜OOC预警｜勿上升

    

表面上看来傻里傻气鬼鬼，实际上细心体贴。

表面上看来高冷机智的白敬亭，爱上一个人，死心塌地的近乎疯狂。

    

「没有啦，真的没有。就有粉丝误以为我劈腿啊，其实没有，你问劈腿谁？就以为我劈腿大陆男艺人，其实就没有的事情，根本没有交往哪来劈腿。」

    

鬼鬼接受台媒采访时，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大陆男艺人是谁？」

    

底下一个男记者不识眼力的发问，逼得鬼鬼不得不答。

    

「就，白敬亭啊。」

    

鬼鬼说完这三个字，她感觉自己背脊发凉，嘴角都有些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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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很快就传到白敬亭耳里。

曾经，吴映洁各种对绯闻云淡风轻打太极，游刃有余的模样，在这次却被换成了斩钉截铁的「根本没有交往」这几个字。

    

以往她各个采访都会反覆看的好几遍的白敬亭，一声不吭的关掉视频，脸色铁青，眼底黯黑无光。整趟回饭店的路程，整台车上安静得像是冰窖那样，诡异的可怕。

    

连着几个恼人的工作讯息又传进来，排定的工作宣传得发布，白敬亭不耐的将文案跟照片发上微博，谁知道却又顺手，滑到一张鬼鬼跟某闺蜜男星去健身的照片。

    

刚下戏说要回饭店休息的他，冷冷得说转向健身房。

大表哥诧异的眼光看过来，开车的助理手颤了颤，背脊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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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得不像话，甚至让人忘却了时间。

白敬亭想起那段属于她和他的秘密。

    

甜蜜，却刺痛人心。

    

他们那段秘密开始的很早，早得那时都还没在节目上组过CP。

        

白敬亭第一次见面，尊敬的喊她鬼老师，但下一秒，又挠挠自己的后颈，问了句让众人诧异的话。

    

「能喊你鬼鬼吗?」

    

「当然能啦~白白」

    

从来都礼貌过人的白敬亭，不只跟着大家喊吴映洁鬼鬼，还骗她自己跟她年龄一样。傻气的吴映洁还真的相信，她凑过来拧一把白敬亭的脸颊，脑袋靠得很近，满是羡慕的在他脸上摸摸搜搜。

    

「哎你皮肤真好耶白白，你怎么保养的」

    

鬼鬼冰凉的掌心贴上他逐渐发烫的脸颊，笑盈盈的眼眸映出他的羞涩。

    

「白白你脸红了，好可爱唷」

    

女孩玩闹的笑声如银铃般清澈响亮，勾走了少年不设防的灵魂。

    

--    

或许一开始的碰瓷是偶然。

接下来，几乎每一次都是他的有意为之。

        

然后，白敬亭能在她的惊呼声中，听见这些种种，被归类为巧合。

直到有天她脱口说是「默契」。

        

他心口悸动，软萌萌的语调声线，开口细数那些他暗自的苦心经营，特别令人骄傲。

    

「要不要在一起...玩个游戏」

        

他停顿了几秒，告白在她诧异的眸色下硬是转了个弯。

她眼神闪动，白敬亭没来得及多想，反应迟钝的拿出自己的手机来，随手开了个游戏画面。

    

--

鬼鬼应当早就明白他的心意，只是心有不忍。

    

她不忍这样的少年倾心于自己。

毕竟她经历的事情多，离散之前爱的深，终场之际，断的也果敢。

        

关于世俗的稳定，她看得比谁都多。

像这她样直奔三十的女性，就该找个大自己几岁，事业稳定，心态端正，包容力大的男人。

    

跟单纯的少年在一起，谈恋爱什么的。

过于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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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太耐人寻味。

命运过于巧合纠结。

        

几次的节目录制搭在一起，原先只是飞行嘉宾的白敬亭一口气就成了常驻。没人知道少年多么努力让自己留下来，不只是表现好被赏识而已。

    

天知道大表哥听见不爱上综艺节目的白敬亭，亲口说自己想多来这个节目时，他有多震惊。

    

鬼鬼还是众人眼前的活泼开朗，过于俗套的形容词，但反正大家都喜欢，那就一如既往地呈现这个面向给大家。

    

实际上，她拥有一个小气任性孤僻又孤单的灵魂。

大方对大家好，是因为想要被喜欢。

当然也有对于自己这样破碎灵魂的不自信，被照顾之后的感谢。

    

她想起初见白敬亭，他那如天使那样纯洁的目光。

琥珀色瞳孔里，是不黯世事险恶的热情还有真。

    

对谁都好的他。

把唯一最特别的注视给了她。

        

「真好啊。」

    

她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一句。

坐在习惯去的咖啡店窗台边，腿在高脚椅上晃啊晃。

    

她想起那次的秋千，拍摄空档，他帮她推秋千的欢笑声，想起两个人坐在电玩机台前面差点把摇杆玩坏的剧烈。

        

坐在一旁的，是传说中的绯闻男星。

他是没有出柜的同志，也是最近被拍到进出她家的男人。

    

「啊?」

    

那男星从甜蜜的对话视窗中抬头，被鬼鬼忽然的感慨困惑。

    

「没事，想到一个人。」

    

她摇摇头，手中的吸管扰动冰块，发出了碰撞玻璃杯的声响。

    

「是他吧?」

    

既然是闺蜜，那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鬼鬼点点头，嘴角是无奈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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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起玩游戏已经玩了好一个多月，新一季的明侦也开始拍摄。多亏有这款游戏，他们有了每天不得不联系的理由。

    

白敬亭很贼，他声称手游打字画面慢，干脆每次玩游戏都跟鬼鬼开语音。

她一开始傻愣的就答应了，结果想明白以后，她也没拒绝白敬亭的邀请。

    

这款游戏其实不怎么好玩，两人也玩得普普通通。

但有时候重要的不是玩什么游戏，而是谁陪你玩。

        

当初白敬亭还很懊悔，选了这款游戏。

后来越玩等级越高以后，发现了可以结婚的系统设定。

    

「要结婚吗 ?」

    

白敬亭清了清喉咙，在语音那头提出邀请，虽然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是鬼鬼却在海的这边心跳加速。

    

「要」

她的要才喊完，游戏里就收到了他的结婚请求。

不知道白敬亭储值了多少钱，从天而降的各种装备礼物几乎塞爆她游戏角色的背包。

    

「白敬亭，你疯了呀，干嘛送我那么多东西」

她赶紧清理背包让出空间，一个一个点击收下。

    

「这些是聘礼」

他惯常的用酥人声音回应。

语气有点认真，似乎带着些玩笑意味。

    

「神经」

她笑着娇嗔，但那颗不受控的心，早就一点点的沦陷。

暗自咒骂自己意志不坚，但却拒绝不了他的每一个上线邀约。

    

「媳妇儿，打怪了」

后来白敬亭都这样喊她，喊得她晕呼呼的。

    

鬼鬼抗议过几次，白敬亭一开始都挺配合的，结果没有几秒，在喊着她变换队形的时候又脱口而出。

        

「算了算了，你别现实生活也这样脱口喊出来就好」

鬼鬼无奈的移动角色位置，语重心长地叮嘱。

    

「行行行，这边，补位。」

白敬亭答的轻快，可心里头却因为她的这句话，而加上一颗沉重的大石头。

    

果然，还是不行吗?

    

他一秒陷入安静里。

        

--

明侦休息室。

好不容易凑在一起的两人，在开录前的空档，趁着压力不是很大，又拿出手游来，解任务刷副本。

    

平时的语音变成了真人3D立体环绕音响，白敬亭还有些不习惯。

    

「你这次在长沙停留多久?」

白敬亭看似埋首在手游世界中，但眼角余光总是不经意在她侧脸游移。

    

「十天」

鬼鬼也紧盯着游戏画面，就怕一不小心就失误，给白敬亭扯了后腿。

    

「喔」

他轻轻地回了一声。

却把这个数字记在心里。

    

十天后是明侦下次录制，鬼鬼录完之后，隔天就会搭早班飞机回台北。

    

--

「啊~」

已经做好角色装扮的鬼鬼差点摔跤，白敬亭几乎是没有反应时间的就伸手扯住了她。

    

「鹅鹅鹅鹅鹅」

她因为自己的糗事而笑弯了腰，也笑进他的怀里。

他也跟着笑，笑声爽朗，只是那发红的耳根与晕染上绯红云彩的颧骨，明显有其他的情绪。

    

「明知道会摔，走路小心点，傻瓜」

白敬亭的语气忽然宠溺，惊醒了嘴角还高挂着的她。

    

「抱歉抱歉」

她用力地推开了他，差点自己真的摔着，幸好她扶住了一旁的矮桌。

    

白敬亭看见这一幕，酸涩感涌上。

就是她宁愿再摔一次，也不愿多依赖他一些。

    

--

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已经数不清。

白敬亭其实有些生气，气鬼鬼从头到尾根本不该招惹他。

        

她一开始就不该笑笑的捧他的脸。

她一开始就不该在深夜听他说心事。

她一开始就不该给他带镜头，鼓励他说话，为他去跟两大MC争取。

她一开始就不该每天用软萌的声音跟他说晚安。

她一开始就不该在他脆弱无助，人气不高的时候，给他全力的支持。

        

她轻易地闯入少年的唯一领地。

攻城之后，却擅自弃守。

            

徒留一座空城。

唱响了寂寞。

    

--

那十天里。

扣除掉录制的头尾，两人几乎都待在一起。

    

说好听是切磋推理的技术。

说直接一点，彼此都有私心。

    

他们带着口罩墨镜去外头餐厅吃饭，他们叫外送到鬼鬼的饭店，或是到白敬亭的工作室，有一次是到他的家里。

    

相处的最后一日。

告白的话几进脱口，却在最后关头被她制止。

    

「白白你别说」

    

吴映洁用食指遮住了他欲言又止的唇畔，或许有些哀伤的情绪从她瞳孔投射而出，白敬亭分不清楚那是自己的心情，还是她的。

    

他抱了她，下意识的。

她没有反抗，任由两个人的心跳一起攀登极限。

    

白敬亭想吻她，她只是闭上眼睛，睫毛闪动着，期待又害怕。

    

日夜期盼的亲吻，不像想像中浪漫，他吻技不好，她也不敢指导的太明显，几番尝试，才总算找到彼此都满意的互动方式。

    

一而再，再而三。

    

仅仅只是亲吻，抚摸，就让天色从亮转暗。

当两人意识过来，才发现客厅里已伸手不见五指。

    

过程中，他想挣扎几句之间的关系。

她干脆又封住了他的口。

        

不要交往。

交往就有一天会分开。

我不要跟你分开。

            

白敬亭没听到她说，但却感受到了源自于她心口的深深不舍。

吻得昏天暗地，吻得两人氤氲了眼眶，吻得这世界不再需要光亮。

    

鬼鬼走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

就让白敬亭心碎了一地。

    

尽管早就知道会这样。

    

「你就忘了吧，这几天的事。」

        

她最后几个字有些颤抖，头也不回得推门而出。

白敬亭伫立在窗边，看着她坐上阿先开的车离去。

   

独自坐在漆黑的大厅。       

空了灵魂。

       

--

自那之后，两人就没再相约上线玩手游。

他也没机会，光明正大的再喊她媳妇儿。

      

她还是会上线，只是总跟他错开时间，两人等级都各自成长，再没一起相约解任务。

      

想起封印已久的回忆，叠加在方才采访视频哩，她说的字字句句。

像是烙铁一样，在他心口烫出一块疤。

   

   

「喝！啊！」

   

他奋力地举起超过平时训练的负重，一次又一次，惊呆了在一旁巡视的教练。

   

「停停停，小白停了」

   

教练赶紧摆手打断几乎已经练到快入魔的白敬亭。

   

「．．．怎么」

   

白敬亭喘着气，满头大汗，嘴唇都有些发白。

   

「你不要命了？这种练法，肌肉会受伤的」

   

教练赶紧扶起他，就站在一旁盯着他休息喝水。

   

「．．．」

   

白敬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一向是很自制的人，该有节食的时候节食，该健身的时候健身。

   

唯独爱情这件事。

他却不能想爱的时候爱，想不爱的时候不爱。

      

--

坐在拉下铁门的健身房外头。

他拿着宝特瓶猛灌水，水珠从嘴角滑落。

途经诱人的喉结线条，流进胸前的八块肌上头。

   

他还真的拉伤了手臂。

刚刚赶着健身，晚饭也没吃，血糖更是低得令人心情不佳。

   

白敬亭打开久违的游戏画面，意外的发现她居然在线上。

又刷了一波礼物送过去，趁鬼鬼还没反应过来，白敬亭就关了游戏。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说追她吗?

   

白敬亭知道自己很想这么做，但不是。

   

不知道，大概就像是小学男生，扯了女孩辫子就跑那样的幼稚吧。

   

「白白你怎么又给我刷礼物」

   

鬼鬼难得从游戏世界追到外头，她用微信敲他，白敬亭回敬的是一句语音。

   

「我受伤了」

「也想你了」

   

说装可怜博取同情也好，说垂死挣扎也罢，白敬亭感觉自己努力了大半年，不断的在众人眼中成熟，但偏偏每次落到她眼前，又是那个害怕失去糖果的孩子那样。

   

[鬼鬼来电]

   

「白敬亭你哪里受伤了?你怎么了?你人还好吗?你身边有谁?大表哥在吗?看医生了吗?」

鬼鬼连珠炮式的询问，焦急的情绪倾盆而出，白敬亭在这电话这头竟露出了幸福的神情。

   

他挂了她电话。

不过这倒不是蓄意，而是手机没电了。

   

白敬亭心急如焚的从包里翻找充电线跟充电宝，才发现什么也没有。

他苦笑，钱包还在大表哥那呢。

      

今天该怎么回家看来都有困难。

   

他颓丧的坐在路边，无助的抬头，望向被乌云遮挡了大半的明月。

   

足够了。

知道她在意自己，那就够了。

      

白敬亭心想，这或许是上天告诉自己的指示，别去强求那些不该奢望的，珍惜曾经拥有过的美好，就足以度过余生。

   

--

半小时过去，还沉浸在放不下世界里的白敬亭，被远方疾驶而来的车声，还有车灯的亮光吸引了注意。

   

车子急煞在健身房门口，心急如焚的大表哥开门下车，立刻蹲在白敬亭眼前检查伤势。

   

「哪受伤?」

   

他本来急得满头大汗，此刻却只剩下满脸疑惑。

   

「这里」

   

白敬亭左手指了指右边的上臂，接着又继续补充说明说是拉伤。

      

大表哥的表情很微妙，从一开始的困惑，担心，到后来不信的视线又扫视完一轮，确认白敬亭真的只是拉伤之后，他几乎失控的抡起拳头揍了白敬亭几下。

      

「别，干啥，干嘛打我?」

用没受伤的左手遮挡，喊了一声大表哥才停下。

   

「你知不知道鬼鬼快给你吓死了，她听到你受伤都急哭了，说怎么打你手机都没通，赶紧连络我。连着我也急死，然后，然后你现在跟我说你拉伤?你...」

      

大表哥气得七窍生烟，转过身去，打开车门，差点就打算扔下白敬亭不理。

   

「对了，那我得赶紧跟鬼鬼解释」

   

白敬亭抢了大表哥的手机回播电话，鬼鬼一听到他的声音又是哽咽，连忙问他的状况。这当下要解释也有些困难，他只好草草的说明自己只是运动拉伤，正巧碰上手机没电。

   

电话那头来了一阵长长的沉默。

白敬亭都有点蒙，不断的道歉。

      

「那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鬼鬼声音忽然冷淡，听得白敬亭一颗心又闷住，只能低声回个好。

   

--

那晚，两人心里都不好过。

   

鬼鬼听见酒店门外的敲门声，以为是阿先临时想到什么事要来找自己，甚至忘了看防盗孔，就开了门。

   

站在眼前的白敬亭睡衣都没换，头发乱糟糟的，手上就车钥匙和手机。

      

「白敬亭你干嘛?现在是半夜，咦?你的伤没事吧?」

   

她吃惊，但仍是压低声音询问。

   

「先让我进去」

   

他声音急促，令人无意识的配合。

   

关上门，鬼鬼双手抱在胸前，歪头质问。

      

「所以你现在跑来是什么意思?不怕被记者跟拍?不怕你接下来要上的几部戏?不怕跟我牵扯上关系吗?」

   

她虽然娇小，但教训起人来，还是气场十足。

   

「不怕」

   

白敬亭讲得肯定，对上她吃惊的眼光之后，一把就将人牢牢抱住，不给挣脱的机会。

   

「白敬亭!!!」

   

她惊呼失措，双手想推开也无处施力。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你听到我受伤，都急成这样子。」

「如果我不怕你刚才说的那些」

「能不能，请你给我重新追求你的机会。」

「就算我们分开了，我还是那个会帮你分析案情的白白」

「你不会失去我」

      

素颜的她，脸颊红润无比，发间淡淡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

白敬亭放开了她，深情俯视女孩。

      

期待一个痛快。

      

      

   

   

   

   

   

「好」

   

又是令人心慌的沉默之后。

她心跳加速的说出这句话。

   

只见白敬亭如不可置信那样，反覆的问，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谢谢，谢谢你」

   

他紧紧的拥住她，在她耳边不停道谢。

与以前害怕失去的拥抱不同。

   

这次，是说好了的。

   

说好，谁都不要失去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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