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魄云釀

「你好你好,請多多指教」
「我一把就抱住了她,說這是我的無價之寶。」

【魄魄】过敏 (ἀλλεργία)(上)


双明星设定|青梅竹马向|OOC预警

BGM:陈梦嘉《你也没有错》/预计两章完结

      

ἀλλεργία(过敏反应)

「人体接触环境中部分对一般人影响不大的过敏原因子后,所引发的某些过度反应的现象。」

          

「依照编号自我介绍」

高一第一天上课,按照惯例,那带着粗框眼镜的男老师,拿粉笔,有力地在黑板上写下自我介绍四个大字。

      

「我是八号,白敬亭,毕业于MG中学初中部,直升上来的」

「鹅鹅鹅鹅,我是吴映洁,从小大家就叫我鬼鬼,欢迎大家这样叫我,啊,忘了说我是九号」

      

编号排在前后的两人,未来的三年,就像是注定,被命运之神紧紧地绑在一起。

    

第一次考试,她就考成了班上最后一名,发成绩单那日,她死气沉沉的在座位上趴了一整天,直到放学,白敬亭才看见她眼眶红红的,搭配上瑟缩的身体,活脱脱是只惹人怜爱的小兔子。

      

「因为考不好所以难过?」

      

难得考完试,空荡的教室早早就没了其他同学。

这是白敬亭第一次跟她说话,吓得她忍了一整天的眼泪趴搭的就掉下来。

失了防备的悲伤来得更加猛烈,却又下意识地想将悲伤吞回去,两相冲突之下,她呜呜咽咽的哭到喘不过气,半句话都没能说完。白敬亭也被这反应给惊呆,愣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拿出包包里的纸巾给女孩擦那晶莹剔透的鼻水。

      

他安慰她时一点都不浪漫。

毕竟女孩哭起来,颜值比平常丑了不只八倍,脸皱成一团也就罢,那止不住的眼泪鼻水把脸都给哭肿了。

      

白敬亭当下非常后悔自己开口,但既然都招惹了人家,又怕忽然有同学忽然回来,只能结结巴巴的说些下次再努力啊,你很聪明应该不只是这样,再加油啊,一次考不好没什么。

      

但无论怎么说都不见效。

      

「还是你学习上哪里有问题?我帮你吧」

      

身为保送直升本校,这次考试又拿到全年级第一名的白敬亭,说出这样的话格外有分量。再加上哭得确实有些累了,吴映洁这才真正冷静下来。

      

「那就谢谢你了」

      

白敬亭没想到就那么一句话,就把自己给卖掉。

有件事吴映洁一直忘了说,其实她那天不完全是因为考不好而难过,主要是老师发成绩时那失望的表情,让她感觉受伤,又气又委屈。

  

后来他活活当了她三年的私人课辅家教,没拿半点好处。

而那日渐萌芽的好感,则是双方都始料未及的。

        

--        

难以言喻的高三。

     

拥有全市最顶尖学生群的MG高中,在期中考前的假日也不见冷清,偌大的校园空旷地带,走廊操场闲晃的人少,倒是有些教室里全是一些自发学习的学生,窗子明明大大方方的敞开,窗帘却丝毫没有飘动迹象,教室之间安静得只剩下翻页,笔尖与纸张摩擦的声音,又仿佛有谁多说一句,就会造成干扰,成为那不认真的象征。

      

关于青春,有太多值得标记的事物。

但总有一个,是你我怎么都抹灭不去,名为生涯的关卡。

  

一条再宽敞的路,总有人掉在那条轨迹之外。

    

  

「白白,你的梦想是什么啊?」

  

夏日时光已末,秋凉的快意中夹杂着那不痛快的闷,女孩坐在树荫下,视线从放在腿上的书本中移开,她仰起脸,看向身侧那带着金边眼镜的男孩。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映入她的眼帘,在青春灿烂的瞳孔里折射出专属于她的倔强。

  

「想考得好一点」

  

白敬亭将手中的重点整理笔记翻页,一边又用笔在某一行底下画了三颗星,没太认真答话。

  

「哎呀,我说的不是这种梦想,是真的未来想做什么的梦想」

  

吴映洁细瘦的手臂包在薄透的制服底下,因探问的姿势,贴近了男孩的臂膀,乍然的肌肤温差,强迫了他抬头,和自己面对面。

  

「...你不是说过你想唱歌吗?...我想演戏」

  

白敬亭以略带闪躲的眼光匆促回应,希望自己忽然加快的心跳秘密不会被发现。

  

「鹅鹅鹅鹅鹅,那我们不要念书了嘛,以后又用不着」

  

女孩抢过他手中的那一叠资料,随手放在一旁,抓住男孩的手腕,一把用力,想将人拉起身。

  

「别读了,我们去看电影嘛!带你去观摩演技,听说这次蝙蝠侠很厉害唷,我听我爸妈说那个演配角的小丑演得特别好。」

  

「读完再去」

  

白敬亭反手握住她纤细手腕,体重过轻的女孩,失去平衡,来不及站稳就摔到他的腿上,形成了奇异又微妙的姿势。

  

他俩四目相对,她粉唇微张,长睫闪动着诧异,而他眼底,却是流光婉转,闪过了什么又被偷偷藏起。

  


「白白,你怎么忽然脸红啦?」

  

「没事,过敏而已」

  

吴映洁从他怀里挣扎爬起身,用手顺了顺自己被压绉的上衣短裙。

白敬亭背过身去,回避开女孩关切的视线,他从没想过自小坦荡又直率的自己,终有一日落得这样仓皇躲避的局面。

  

说也可笑,刚才只是个再单纯不过的意外。

但他仍是不争气的红了脸。

  

「白白你头发上有东西」

她自然的将手高举,因为身高差异,白敬亭不自觉低下头配合。

那指尖扫过发梢,如春风过境和煦,又在下一秒引爆自制平缓的心跳。

  

「你真的脸好红,真不是害羞吗?」

    

像是逗弄个局促的孩子那样,她故意捧住他的脸凑近,白敬亭能听见自己胸口那震耳欲聋的快板节奏,口干舌燥,耳边炸开嗡嗡响声。

  

想开口回话,竟连提起勇气,都有点喘。

  

「都说了是过敏,紫外线过敏」

  

他忍着向前五厘米就能吻上的诱惑,慌乱从她柔嫩的掌心挣脱。

男孩在心里等待,熬过这高三的苦闷,熬过这被囚禁的青春最后关卡,然后他要跟着她的脚步,壮大自己的力量,在背后守护她。

    

不顾女孩在旁置气,不顾她开始调皮捣蛋的大声哼歌,白敬亭还是专注的把刚才被女孩抢走的重点笔记又看过一次,手中的笔不断标注某些更重要的部分,星号一个接一个打上。

  

「给你,一样,三颗星的必考,其它的至少要看过有印象」

  

那本封面写着八号白敬亭的笔记本,就这样交到女孩的手里。

她眨眼吐舌,一脸不甘心的模样将东西收进包包里。

  

「知道啦,你不要去当演员了,当老师多好,你看你次次猜题都猜对」

  

女孩貌似抱怨的说了一句,白敬亭也不气恼,只是轻叹一口气,缓缓收拾自己的东西。背对着她,藏起自己那宠溺无比的眼神。

  

「那还看电影吗」

白敬亭回头轻戳女孩气鼓的脸颊,把她又炸成一个膨胀的河豚那样,寻得乐趣,他大笑出声。

  

「不看啦不看啦」

她不甘被弄,原本想背著书包转身就走。

  

「跟我去看」

谁知背带才刚上肩膀,就被那比自己足足高出一个头的男人接过,他一口气背了两个包,落后半个脚步,走在她斜后方。

  

他就是这样,希望她怎么样做,心里的话不懂怎么表达,也从不肯放软语气安抚,急起来的时候听起来还有种命令的口吻,有几次还真得闹得僵了,半个月没说上话。还是他主动又把自己的笔记偷偷塞进她抽屉里,两人才和好。

  

其实白敬亭偷偷告白过,甚至不只一次,可吴映洁从没发现。

男孩绞尽心思在重点整理的最后三页做的藏头,用英文写了无数次的我喜欢你。

后来没效他还傻愣地想是不是该放在第一页。

  

开口对他来说太难了。

白敬亭不只一次对着上天许愿,希望天神能让吴映洁开窍一次。

  

青少年嘛。

总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有那莫名其妙的坚持。

  

--

  

他大学考进了全国最好的电影学院。

放榜那天,整条巷子都为他欢呼庆贺,父母还特地穿了喜气的衣服出来答谢邻居,甚至门口还被人用红纸写了大字张扬。

  

吴映洁没留在M市,而是考到了好远好远的地方,搭高铁都得好几个小时。不过她也不介意,毕竟她从小性子就野,出去了就没打算常常回家。

  

开学前的暑假各自有各自的忙碌,明明该是最后一个凑在一起的假期,见面的次数却少得可怜。

  

「白白,陪我去海边」

吴映洁跑到他家门口喊他,看着两人长大的白母还帮着催他快点。

白敬亭默默回了通电话推掉了下午跟高中同学的聚会,随手罩了件格子衬衫,又抓一顶帽子就匆匆向外跑。

  

他骑着单车载她,速度造成的风将白长裙吹得如浪花摆动。

刚刚那顶帽子才一出家门,就被他压在她头上,她侧坐,一手抓着帽子不让飞走,另一手则求平稳紧紧的环住他腰。

  

「不是要当歌手吗?别晒黑」

  

阳光毫不留情的将周遭景物照得透亮,唯独女孩的脸上有着阴影。

而原本罩在男孩身上的格子衬衫,也变成包裹住她稚嫩的玉臂。

  

微风迎面带来的,是他的味道,淡淡的皂香,还有自己身上那男孩特有的洗衣乳香气。

好像是习惯了他的照顾,此刻的悸动,竟成了无法分清来由的日常。

  

「我会不会害你被晒黑啊~白白」

  

她软糯的声音从他后背直窜他心口,一股电流也跟着唤醒了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脏。

  

「我是白白,当然不会黑」

  

男孩自称白白,其实除了吴映洁,没其他人这样喊他。

高中三年,也有别的女生想表示亲昵这样叫,白敬亭都义正严词的拒绝,让她们喊名字或是小白。别人当然都看出了她对他来说很特别,偏偏他们就只是这样互相陪伴着,谁也没越雷池一步,一干想要起哄的人,都在吴映洁的激动反应之下给闭上了嘴。

  

主要还是她长得漂亮,性格人缘都好,成绩又在白敬亭的帮忙下始终维持得不错,大伙闹了几次没意思,这事也就没再出现过这个班级的八卦里。

  

吴映洁不知道,连白白这称呼,他都只允取自己独占。

  

  

她把长裙卷起,在大腿边打结,赤脚在沙滩上跑跳,随着深海卷起的浪花起落,她笑闹着跟着那潮水逃离或追逐。白敬亭被她逼着跟着跑,两个人就这样玩着外人看似无聊至极,对他们而言却充满欢乐的游戏。

  

后来不知怎么的推拉,白敬亭跌坐在湿沙上,她匆忙过来扶,他还来不及起身,忽然一波大浪来,直接打湿了他和她的衣服。

  

她穿着他的格子衬衫,

但整件白色长裙还是湿了大半。

    

白敬亭刚站起身,下一波浪花又无情地袭来。

她被泼得尖叫,顺着白敬亭呆直发楞的眼光,才意识到自己在敞开的格子衬衫中央的白色长裙,已然透明,自己那粉色的胸衣几乎肉眼可见。

  

第一时间用湿透的格子衫裹住自己遮挡。

抬头正要发难,白敬亭的脸颊耳尖几乎染满了血色。

  

「色狼!!!」

  

她背过身,气鼓的往岸上走,不顾那根本无辜的男孩还站在原地。

白敬亭追上她脚步,可半句话也不敢多说,越事沉默,刚才的画面就越是挥之不去。

  

「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白敬亭想道歉吧,可脱口而出却是这个。

  

「那怎么办啦,衣服都湿了,回家肯定会被骂」

  

吴映洁很快冷静下来,满脑子都是怕被骂的心情。

  

「太阳很大,晒晒就干了」

  

白敬亭指着烈日当空,提出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建议。

结果却不知怎么搞的,找了个隐密树丛,她脱下那湿透的白色长裙,只穿着白敬亭那对她而言过长的湿润格子衫。

  

原本该在白敬亭身上的白衬衫,还有她身上的白长裙,被挂在一旁的树枝上晒。

  

两人待在树荫下,看着少年精瘦但仍有肌肉的身体,吴映洁还是看得有些羞涩,抱着膝盖,有一搭没一搭的找着话题闲聊。

  

「喔,嗯」

  

白敬亭不着痕迹的转过身,因为方才不经意瞥见衬衫底下的那小块洁白,而气血翻涌得几乎脑袋停止了思考,随意答话,根本也没认真在听。

  

「白白你耳朵也太红了吧!!!」

「又过敏啦?」

  

吴映洁注意到这件事,把脸硬凑到白敬亭面前,才发现他脸也是一样的颜色。

  

「对,对对对,就是过敏」

  

他一把推开了她,迎着海风吹拂脸颊,希望快点降温自己的全部末稍神经。

一场意外打坏了白敬亭临时想出的告白计画,结果直到送她回家,那句我喜欢你都没能说出口。

    

如果时光倒流,能早些告诉她所有心意。

他们的人生是不是就不同了。

            

--

        

她搭高铁走了。

白敬亭骗说有事不去送行,可是人却站在不远处的墙柱后张望。

            

手中那写了快一个月反覆修改过无数次版本的情书,最终都没能鼓起勇气去送。


如果说真有什么困难的,事后回想起来,大概是早就预感到,两人会越走越远吧。

    

吴映洁坐在高铁上,兜里揣着一张小卡片。

卡片上只有几个大字,直率又符合她的性格。

    

「当我男朋友好不好」

        

本来想着白敬亭来,随手塞给他的。

不过人也没来,就算了吧。

    

一场高铁的时间,她哭了两次,一次哀悼自己还未萌芽就夭折的初恋,另一次是撕掉卡片的瞬间,气恼自己无数次想要告白,却因为无法确认男孩的心意而退却。

    

有人对自己好,她也喜欢这样的好。

要多少时间才能厘清,原来即使他不跟前跟后,不拿重点给自己复习,都是一样的将那人挂在心上,都会在每天睡前期待梦见他,也只会不由自主的在他面前任性。

    

原来这就是喜欢。

放弃他,跟当年爸妈嚷嚷着让自己放弃唱歌,大学毕业了就去考国考一样的心痛。

    

「祝他幸福吧」

    

对着镜子里泫然欲泣的自己,看着手机里存着两人合照的照片,她默默在心里说句感谢,感谢生命中有这样的陪伴,感谢那一路走来的互相扶持,感谢即便在这个时刻,她都没能说出任何一点对他的不满。

    

--

    

长相清秀可人的她,大学入学不久,就被学长告白了。

人生第一次被告白,害羞跟紧张是有的。

  

因为误以为这也是喜欢,吴映洁开始生命中首场真实的恋爱。

他也对她好,不过不像白敬亭那样贴心。

  

他很幽默风趣,不像白敬亭只会在偶然说出一些让人摸不着头绪的骚话。

他钢琴演奏一流,甚至参加过国际比赛,不像白敬亭是个只能弹些简单曲子。

    

当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一直拿着眼前的男人跟他比较。

这事没人能分享,只得被她藏在心底,偶然月色当空,夜不成眠,她才会允许自己想一想他,然后又像是被道德谴责那样,不敢主动跟他联络。

    

--

    

从朋友圈得知她交了男友,白敬亭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才走出那日日如影随形的悲伤。这种悲伤在平时举止中无从窥见,只能在夜深人静时,看着被自己揉皱又压平的情书,轻抚着毕业纪念册上关于她的照片,某个纸盒里,还有她在自己生日时送过的礼物。

    

被细心珍藏,也被用力掩埋。

        

大学,身旁每个人都在交男女朋友,电影学院里好看的人特别多,凑对速度也快,有个女孩拥有吴映洁那样的眼睛,闪亮有神,他鬼使神差的接近,结果却是那女孩告白的。

    

交往时间没能维持太久,白敬亭发现自己亲吻女孩时,没有过去与吴映洁在一起的那种心跳速率。他知道自己犯错了,在成为一个渣男果断分手跟假装一个好男友之间,他选择了分手。

    

后来这事情也成为八卦谣言的起点。

说他始乱终弃,说他只是为了睡女孩。

    

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吻,一个起点就错了的吻。

    

--

    

吴映洁大二就被老师引荐去参加歌唱选秀节目,在黑幕环伺之下,或许那老师的举荐还是有些份量,她没拿第一,但也凭实力争了个第三。人气指数居高不下,甚至后来还比冠军更早发专辑。

    

她的行程满档,所有节目都去求,去想尽办法得参与录制,广播,广告,综艺,网路访谈,各式各样的行程塞满了她的生活,经纪人也会花钱买热搜,能用钱买通的关系,曝光流量,需要用钱解决的事情确实一路上数不尽。

    

当然更有过那些不怀好意的制作人,前辈,明示暗示的潜规则渠道,要不是经纪人鸥姐年资深,还有点手腕,怕是吴映洁早就被吃干抹净,被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每当课业跟通告冲突时,她都毫不犹豫的选择通告,然后低声下去跟同学借笔记,幸而忌妒自己爆红的人不多,还是愿意帮一点忙,只是,她们都不是白敬亭。

    

大三,21岁的吴映洁迎来了第二张专辑的事前筹备期。

一旁的桌上放着一大叠助理去学校帮忙印来的考试资料,现在的她忙得连亲自回学校拿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勉强在考试期间挤出时间来出席。

    

她手上有两个综艺常驻,其中一个是音乐竞赛类的,一周要花三天筹备,另外其他时间得用来开会,录制,练习,上课,各种别人没想到的细节,占据了生活的全部。

    

手上玻璃杯里是琥珀色的红酒,靠着窗,她有些迷茫。

偶尔她会忘了自己在追求什么,有时因为掌声过于热烈,而在沉静下来以后惆怅不已。

    

指针刚走过零点。

是他打来的电话。

        

「喂?」

    

「生日快乐」

    

「谢谢」

    

「最近忙吗?」

    

「忙啊,忙得连自己洗衣服都好奢侈,睡觉时间也不够」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吴映洁放下酒杯,走到沙发那坐下,缩起身子,想像能从这阵沉默以后得到什么,期待着,没有理由,不理性的,期待一个连自己都说不上来是什么的东西。

    

「那你呢」

    

还是她打破了这个沉默。

    

「还行吧,大三还是有满多理论要学的,系上每年都有公演要排,有些同学已经开始拍广告了,挺好,我也...去试镜过一两次」

    

白敬亭最后那句说得有些不自信,随即干笑两声带过。

    

「你...」

    

她俩几乎同时开口,可她却在被发现之前抢先噤声。

    

「那你早点休息吧,新专辑出炉记得签名寄给我啊,你的头号粉丝」

     

说完,白敬亭就自顾自的挂电话了。

想着,不要打扰女明星美容觉的时间。

   

她打翻了酒杯,玻璃碎了一地。

缩在沙发上哭,只因为明白总是会失落的期待,又一次因为他的来电,因为他的关心而灿烂绽放,却再无养分供给,只得迅速枯萎。

  

原地溃烂。


她不甘心的咬着唇呜咽。

但这次,没有男孩紧张的会对哭得很丑的她说。


「我会帮你的」


    

好丢脸啊,这种感觉。

--

    

她离开以后

得到了什么


旁人望尘莫及的声势与美好?        


白敬亭几乎彻夜未眠,他自嘲。

人家从来没有属于你,又何来离开之说。

    

床头摆着这次公演的剧本,上面萤光笔还有各色注记,整个剧本被写的密密麻麻的,这让白敬亭想起,自己念高中时,每逢考试就帮她准备的重点整理,后来那些她全都没还给他。

    

电脑里循环播放着吴映洁第一张专辑的歌曲,白敬亭平躺成大字,深陷如泥淖的床上。

    

    

「鬼鬼啊,我要怎么追,才能追赶上你」

「或者,我能有这样的资格吗?」

     

 

 

  

 

  

 

【魄魄】过敏 ἀλλεργί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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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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