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魄】敢爱敢当 小甜饼
现实向幻想文/勿上升KY
24岁的白敬亭,人生第一次失眠。
双眼盯着天花板的灰白雕花发慌,一直没能平复下来的心脏,提醒着他未竟之事。
稍早是明侦的录制,投票结束之后照例是大伙聚餐聊天的时间,鬼鬼一开始还挺热络的参与,可当她气力用尽以后就像个安静的布娃娃,乖巧坐在位子上,噘着小嘴,拿起吸管在玻璃杯里无意义的搅拌着,偶尔啜饮一口孤寂的味道。
白敬亭先注意到她的变化,那女孩的身影映在他琥珀色的瞳孔,比宝石罕有,在他漂流的心上,点出璀璨星芒。
其他人还在杯斛交错间高声畅聊案情,没人看向这个早已成为另一世界的角落。
睫毛在灯光下闪动,她吸了吸鼻子,像是终于蓄足力气一样,用着跟平常差不多的音量笑笑的向包厢内的大家说了声要先走,其他人嘴角的笑意还来不及收拾,仅仅点了头做为告别。
白敬亭不自觉地站起身,回头讲了声。
「我送送她」
不管其他人的回应,他慌忙推门而出,交错着步伐,可追到餐厅门外却不见人影,左顾右盼,差点被蹲在路边的她给绊倒。
「鬼鬼你怎么在这」
他诧异的低头,鬼鬼正好抬头仰望,努力眨着早刚被泪水浸润的长睫毛,视线模糊得令她只能靠声音辨别来人。
「白白?」
她小小声的叫唤,深夜街道没了日间那种吵杂,静得连微风扫下落叶的细声都清晰可闻。
「你怎么哭了?」
白敬亭担心的蹲下身,凑近她的面前。
「没事」
他伸手抓住她拼命拭泪的手,沉声严肃的说「都哭成这样了怎么会没事呢?」
「我真的没事你放开我」
她一个哽咽,哭腔又更浓了一些。
「…抱歉」
白敬亭刚刚脑海中一度想对女孩说,你不解释我就不放开,可他很快的意识到自己没有任何资格跟理由要去强求她对自己说什么。
毕竟他谁都不是,只能认命放手。
「…」
鬼鬼揉了揉刚刚被紧握的手腕,不断吸着鼻子,伸手进包包里像是要翻找什么,找了好久却没找着。
「阿先呢?」
白敬亭一边把兜里的纸巾塞进她的手心,一边开口。
「她说车子有点状况问我能不能打车回去」
她擤着鼻水,擦干眼泪,两眼红通通,脸颊鼓鼓的,活像只小兔子。
「这样就哭?」
白敬亭双手插兜里,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我有那么夸张吗?」
鬼鬼抬起微肿的双目白了他一眼。
「我们一起回去,正好我也累了」
白敬亭在手机萤幕上按了几下,想起什么似的把头上的帽子拿下来压在女孩脑袋瓜上头。
「哎呀你干什么」
鬼鬼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反应不及,正想伸手拨开才发现白敬亭的大掌还压在帽子上头。
「你不是怕跟我一起回去会被拍吗?」
他想起今天录制结束前,鬼鬼特别语重心长的拉着自己的一个角落说话。
「白白我不能跟你去看电影,被拍到不好,你以后…以后也别约我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白敬亭根本措手不及。
白敬亭从回忆中回神,抽回自己手放在腿侧。却只见鬼鬼似乎对于刚刚自己回应的这句话很不满,头压得更低了。
她的脸被有大半被帽沿阴影遮挡,他只能从她咬唇的举动猜测情绪。
一路上两人坐在后座,车子轻微晃动,彼此的影子,在道路两侧街灯的映照下,不断的交错又分开,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谢谢你」
他送她到房门口,她道谢转头,双眼闪过了他的炙热视线。
鬼鬼以为自己进房白敬亭就会走了。
当她拿出房卡打开门以后,身后就有一股熟悉的香气笼罩了自己的后背。
白敬亭跟着她进房,忽视那刻意压低的惊呼。
「你为什么哭?」
他越过她,大胆的在床尾坐下,抬头看着不知如何反应的她。
「...」
她想伸手把他拉起身,却不敌他的坚持。
「你为啥跟ooo就能去看电影」
他反手抓住她的纤细手腕,将人拉近一步。
「我跟他只是朋友啊」
她甩不开手,被逼急了,失控脱口。
「所以你对我,不只是朋友?」
白敬亭站起身,弯腰贴近她,鼻尖几乎要与她相对,两人气息混杂成一种。
「没有,我…呜」
白敬亭明明没有喝酒。
这是鬼鬼被吻住时第一个浮现脑海的念头。
她伸手想推,却反而露出了空隙让他得以环住腰际,将两人原本还有距离的下身无缝贴近。
他承认自己有些怒意,但不只是气她不说,气她小心翼翼,更是气所有人都可以轻松站在她身侧,与她自在谈笑,参与她全部生活点滴。
唯有他,被她特别排除在外。
尽管此刻他明白了,唯一的排除反而验证了他的身份独特。
「为什么喜欢我却不肯我在一起?」
他的唇从急促到温柔,她若有似无的回应着,他因那一丝失守的允许而穷追不舍。
是双双坠入泥淖,又或者人间烟火,没人再去想。
直到呼吸声从紊乱变虚弱,白敬亭才不舍的松开怀里已经乏力瘫软的她,软绵绵的身子与嗓音交织,让人担心一用力,就破碎所有美好。
他两手牢牢地把人圈好。
像是精灵守护着死阴幽谷里唯一的娇艳玫瑰。
「我…」
她脸颊胀热,眼中氤氲着不同于悲伤的水气,欲言又止。
「你的哭跟我有关?」
人还被他夹在自己与墙之间,只隔着单薄衣物的灼热体温,危险又亲近的距离让所有的话语都充满了夺魂摄魄的成分。
她停顿一秒,刻意用力的摇头,眼中明显的迟疑却反而令他揪心。
「叩叩叩」
忽然来的敲门声,惊吓了正僵持不下的两人,白敬亭像是忽然回神似的,立刻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站在原地,任她擦肩。
走到门边,鬼鬼从猫眼向外看。
何炅与撒贝宁两人搭着肩站在她房门口。
「糟了糟了,是何老师他们,你快躲起来」
鬼鬼也来不及多想,回头慌张的压低声音,让白敬亭赶紧找个地方躲藏。
「我躲哪?」
现下事态紧急,两人脑袋全都打结成团,见着浴室门半开,鬼鬼就将白敬亭推进去,带上门之前才细心交代着别出声。
她红着脸将门打开,有些不安的退后一步,让两位前辈走进自己房里。
两人只是走到玄关就停住了。
「哎呀鬼鬼啊你没事吧?」
何炅关切的开口,满脸都是忧心的神色。
「看你还挺精神的,怎么传讯息都没回,害我跟你何老师担心得不得了」
撒贝宁满脸醉意,可关心之情一点也没少。
「我刚刚回来就睡了,没听见声」
她早先就因白敬亭的举动而害羞紧张,此刻又多了害怕被发现秘密的焦虑。
「没事就好,早点休息」
撒贝宁顺手拍拍她的肩膀,就像是对待女儿一样的慈爱。
「白白跟你一起回来的吗?我跟撒撒刚才去敲他门,没人应声」
何炅是最爱护这群小朋友的人,也因为他的细心,所有人都能被照顾的面面俱到,今天鬼鬼的情绪,还有白敬亭的忽然离席,让他忍不住多问一句。
「我,嗯,对,我们是一起回来的,他送我回房间以后他就走了,真的」
何炅眼里闪过一抹流光,对于他和她的了解,使他很快得明白事情的走向,他收起了忧心表情,憋着笑点头。
「好,那...」
才说到一半,撒贝宁就打断。
「这人不见了可还行,不行,我打电话问问」
话都还没说完,他手上的号码已经接通,萤幕上闪动着,此时只见浴室里同时响起一曲似曾相识的旋律,然后又瞬间噤声。
何炅立刻拉高声量,回头拉住撒贝宁的臂膀,将人往外拖行。
「哎,鬼鬼没事咱们就快点走了,墨迹什么呢,白白那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鬼鬼晚安啊」
「得得得,这小子也不接电话,今天是怎么一回事,我说啊...」
撒贝宁话还没说完,声音已经被隔绝在重重的门外。
鬼鬼靠在一旁墙上,心跳快得几乎能冲破胸口。
「他们走了?」
白敬亭走出浴室门口,他舔了舔嘴唇,摸着后脑杓,一副进退两难的模样。
女孩点点头,神情复杂的盯着他。
「刚刚对不起,如果让你感觉不舒服,我很抱歉,我不该那么鲁莽」
方才在浴室里独处的分秒,白敬亭做了深切的反省,无论鬼鬼是不是对他也有好感,本来就没有答应他交往或是看电影的义务,自己的冲动或许真的伤了人。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鬼鬼闪躲视线,尽可能将语气放得温柔,却没能忍住微微颤抖的尾音。
他走过她身旁,忍不住回头多望一眼,甚至希望她能大发慈悲的拉住自己手臂施恩,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低低了说了声「晚安」。
02:19 am
白敬亭意外发现女孩还在线上。
「还没睡?」他问
「嗯」她答
「我好像有东西掉你那了,找不到,我没办法睡」他说
「什么?我找找」她回
「有点难形容,我去找吧」他手速飞快发送
「好」她没有犹豫
她身上是可爱的粉底卡通图案睡衣,披着披肩,刚哭过的眼睛还肿着。
鬼鬼侧身让白敬亭进屋。
「到底是掉了什么呀?我刚刚看了一圈,没有啊。」
软萌的声音里是全然的信任,鬼鬼揉了揉眼睛,指着刚才白敬亭移动过的路线地板上。
「傻妞爱哭包」
白敬亭准备了千百种答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只是用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瓜,宠溺的喊了一声。
「哎你干嘛骂人哪」
鬼鬼没好气的回应,在他掌下挣脱了自己,还逞罚性的捶了他手臂一拳。
白敬亭眼睛一亮,走到梳妆台旁,拿起自己上车前戴她脑袋上的黑色帽子。
「啊?!原来是这个,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的」
原本还有些气焰的鬼鬼瞬间气势全没了,怯怯地越说越小声。
「那你说我骗你干啥?」
他忽然嘴角有了笑意,捉她语病真是最令人享受的解谜游戏了。
「我我我...」
鬼鬼一时答不上来,明明房间是自己的主场,可今天两场战役,她都屈居下风,一点优势也没有。
「你说得没错,确实还有别的事」
他此次的笑容里渗了点苦涩,呼吸也沉了一些。
「啊?」
她疑惑的抬头,却跌入他深邃眼眸,再也逃不脱。
白敬亭抓住她冰凉的小手,包进自己炙热的掌心,挺起胸膛,以一种透彻清明的语气抒情,掷地铿锵。
「不如,试试跟我过一辈子吧,我敢爱敢当」
强装无谓的表情瓦解,被紧握的手心发暖,仿佛他摘下星星,植入她那曾经被谁说过太坎坷的感情线。
她发誓,自己听见了,心口那道枷锁掉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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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天,小甜饼强势回归!!
这篇文送给每个敢爱敢当的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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