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好，請多多指教」
「我一把就抱住了她，說這是我的無價之寶。」
【魄魄】千寻 (十四)
OOC/全员向/反派身世公开/与@鹿濑ii 太太联文
对不起大家，被我拖到月更，文末高甜彩蛋！
快结局了，姊妹们撑住!!
41.
巨石镇仿佛被时光所遗忘，街道上熙来攘往的人潮，多身着汉服，小贩叫卖声四起，各种异域杂货不胜枚举，热闹非凡，让人颇有置身昔日辉煌的汉朝盛世之感。
此处偶有几个现代装扮的人穿插其中，倒也不显奇怪，他们步伐轻盈，自带仙气，不须猜测就可知道应是当代修仙之人，而这里的那些住民，似乎也早已习惯，对于异装之人并无太大反应。
白敬亭远远的就看见那个令自已摇头叹息的女孩。
她正悠悠哉哉的在小贩前挑着石头，原本白敬亭心急寻人的担忧，全化成了仿佛遭人玩弄的怒意，浑身罩上一层寒霜，连周遭路人经过，都不自觉颤抖。
白敬亭在撇下王嘉尔之后，即刻转身前去撒天尊处，又求取了一道符令。
他心急如焚，幸而熟悉灵力运用，竟比预期更早直达灵墟入口，可在那处望眼欲穿等了大半时辰，也没见着吴映洁的身影，他忧虑恐是发生意外，未经深思便催动了灵力探寻，只为感知她的下落。
现下人是找到了，还在街边买了块石头揣进怀里，喜悦之情直上眉梢。
经历如此波折，不难想像白敬亭心中有多憋屈，他更暗自怀疑难道她是忘了此行有多凶险?
吴映洁刚把石头放进怀里，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她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却只见街道上人们来来去去，似是无任何异状。
她心满意足的用手按住放石头那处，心中一股安心感油然而生。
毕竟，那是自己幻化成人形之前，所倚靠盘据的玉髓碎片。
原本她是没有成人形之前的记忆的。
说是缘分也好，巧合也罢，若不是因为灵符驱动时造成的失误，吴映洁便没有机会与这块石头相遇，进而回想起进入‘无名洞天’的方法。
她笑了笑，原本紧绷的情绪消散了大半。
却不知这轻松，看在瑟缩着隐身于廊柱旁的白敬亭眼里，格外不是滋味。
吴映洁途经一家客栈前面，肚子发出的咕噜声提醒了她饥饿的事实，大手大脚的迈起步子就往店里踏。
小二招呼下，她拣了二楼窗台边的空位坐下，将怪石镇的街道尽收眼底。啜了口茶，她颇有余裕的欣赏着熙来攘往的街景。直到心口不自觉发热，怀中石头疑似出现感应，她才一首杵着脸颊，一手轻抚胸口，任凭自己跌入回忆的漩涡。
几千年以前，三界灵气皆汇流于此处，空气中弥漫着花草香，天色是群青黛紫加上半片橙黄。
作为此处唯一一株丁香花，盈盈长于三界交接缝隙，也就是此刻世人口中的灵墟，日夜吸纳灵力无尽。
犹记那时，灵墟坐拥生机盎然景致，天地万物皆受灵力滋养而生，并长有三界罕有的珍稀草药，异兽生灵。
相对于灵墟的美好，灵墟底下则是死气沉沉，又被世人称之为冥界，冰冷孤绝，无一丝生气，对此，即便是生于顶上的丁香花精，也知之甚少。
依照她的记忆，原先灵墟在上，冥界在下，中有无名洞天贯串两处，可现今却是反了过来。
令人意外的是，这关键竟在她的身上。
这段记忆并不属于她，而是她怀里这块玉髓。
在丁香花精幻化人形之后，便被长年去灵墟采药的甄季墨所抱走收养。
甄季墨不知自己自诩无心的举动，却破坏了灵墟冥界制衡之力，造成天地巨变，灵墟为冥界所吞噬，两处位置彻底翻转，还引发天地间近百年的混乱。
想起甄季墨，更多第一世的记忆涌现。
在她幻化人形后的幼年阶段，他曾将她抱在怀里悉心照顾，为她擦去不小心摔疼所流出的泪水，见她胡闹，虽不得不沉下脸训斥，却还是在众人惊呼中给出最轻的惩罚。
他会从人界仙界带好吃的东西回来，装作漫不在乎的让她去座前跪领，见她开心蹦跳着蹭过来，只敢微微勾起嘴角，将糖果糕点放到她手心。
他曾是那么好的人呐。
为何两人走到这番境地，时至今日，她始终无法明白，究竟是何处出了差错，让那一直以来默默善待自己的师兄，一夕之间绝情寡义，甚至脱离严守千百年的正道之路，投入魔界。
42.
何真君独自站在屋檐下，望着天空那片闪着鸦青黛紫色彩的灵云，凭栏叹气。
“老何，你怎么出来了？”
撒天尊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听起来甚是担心。
“我担心鬼鬼，虽然她是丁香花精转世，又取回第一世的仙丹，但几千年来三界动荡变迁，冥界灵墟或许早非我两所知那般。”
他说的悠悠缓缓，却沉甸甸如千斤巨石压在两人心头。
说起数千年前那场巨变，当时无人知其因果。
直到撒天尊领仙界之命前去调查，才知道原本生长于三界之处的丁香花精不翼而飞。仙界后续也曾派人去寻其下落，千算万算却没想到，那平衡灵墟与冥界两处力量的关键人物，却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就待在昆仑仙境底下的昆仑山里，正被甄季墨好生养育着，也就是当年的鬼师妹，鬼萌蘖。
如若不是当年阴错阳差地一场误会，就不会有后续这番仙人魔三界的浩劫。
直到玉皇引三界灵力入昆仑镜探看，才知这差错竟发生得如此的荒诞不堪。
43.
撒天尊送走何真君后的十余年间，他不断教导甄季墨锁心术，但甄体内的魔仙两股根柢，随着在仙界修炼，灵力增长而越显茁壮，锁心术的修炼赶不及压制。
几经思量，撒天尊以修行为名，让甄季墨离开昆仑仙界，下到昆仑山去磨练，直到完成度劫之后，名正言顺的回到仙界。
起初甄季墨对此安排感激不已，毕竟若能度劫飞升，不只能与其他神仙平起平坐，更能证明自己的实力，不须再为他人的口舌而逞一时血气之快，他能明白，若何真君仍在，也会期望他这般。
待在昆仑山的日子里，他潜心修炼，也经常回到昆仑仙境向撒天尊请安。
原本冰冷守礼的行事风格，直到收养丁香花精鬼萌薜后，众人才能在不经意间，从他嘴角偶然瞥见一丝弧度。
甄季墨自此生活中多了几分人味，不再只是练功与修仙，还有了她。
面对她的巧笑倩兮，毫无保留的亲昵贴近，他是如此的沉醉其中。
无来由的宠溺情感令他疑惑自责，即便曾有过几次失神妄念，也会在想起灰飞洇灭的师父时，亲手掐熄那不该有的念想。
“师兄～”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夜里梦见她的娉婷婉约，梦见她的娇俏可爱，梦见拥她入怀的柔软清香。
除了背负着责任与亏欠之外，另有一令他退却之因，便是鬼萌薜的修为。
她自带灵力之事早已不是秘密，只是没想到她就连修炼也是一日千里，寻常人数十年的修行养气，于她只是弹指之间，直到后来甚至比他更早就抵达能渡劫成仙的境地。
甄季墨为她高兴，但深知渡劫危险性的他，也暗自挂心担忧，甚至为了她的安危，打算踏入久违的昆仑仙境，诚心向撒天尊求助。
或许就是这份好心，造就了她与他之间不可挽回的悲剧。
那日山下莫名飘起雪雨，甄季墨忆起师父所占浩劫，惴惴不安的抵达仙境，熟门熟路的他按照往例，先到何真君的宅子里打理，接着才提着特地跑一趟人间带的女儿红往撒天尊那处走去。
“我今天看见以前何真君收留的祸种从南天门上来了”
“你说那个姓甄的小子？哎，当初就该连他一起处死，你说他背负着魔族的血液，将来肯定会危害三界”
两个闲散仙人聊起往事，不自觉就开始加油添醋，极尽所能的诋毁甄季墨的父母，甚至也道听涂说的将害死其父母的原因全怪到尽力营救两人的何真君身上。
甄季墨胸口气血翻涌，激动得捏碎手中的那坛好酒，破坛子落下。
酒香四溢，佳酿洒了遍地。
那两个不知自己闯下大祸的家伙，瞬间惊觉身后浓烈的魔气袭来，方回头望，便双眼一黑，灰飞烟灭在仙界百花盛开的亭子边。
一缕蓝绿色的烟雾冉冉升空，来不及被谁探知。
44.
甄季墨紧皱眉心，行色匆忙的往撒天尊的宫殿移动，双脚踩着地上碎石跟干树枝的细碎声响让他逐渐冷静下来。
或许，或许那些人说的是谎话。
或许，自己错怪何真君与撒天尊了。
他躲在撒天尊院子里的树丛之后，打坐调息，将第一次觉察到的魔根压制下来，无意识的驱动了锁心咒，这让他原本不断说服自己相信撒何的心弦又崩了一根。
他此刻有太多疑问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撒撒，我听玉皇说灵墟那里出现了巨变，引发天地人三界的动乱，是真的吗?”
鸥月神跟着撒天尊并肩从外头走进来，她声音不大，但也足够甄季墨听清楚。
梧桐树下，站着忧心忡忡的两人。
“是真的，前一阵子我离开仙界，便是去调查此事。”
“查的怎么样，可否复原?”
鸥月神回忆起前一阵子在月宫明镜里所见的人间惨况，不由得心头一紧，有股说不出的不安萦绕心头。
“关键在于那株丁香花草，失踪了。”
撒天尊捋捋他的银白鬓发，沉吟了一句，才开口继续说。
“那丁香花草生于三界交界，极天地灵气所生，力量极强，也成为了灵墟与冥界平衡的关键，我掐指一算，应该是那丁香花草幻化成精，不知什么原因被带离了灵墟，才导致原本平衡糟破，两界在巨流之中产生逆转。”
鸥月神好奇若丁香花精若入他人手中会如何。
撒天尊仰天长叹，停顿了许久才开口。
“这丁香花精，千百万年才能有一幻形，其体内灵丹珍贵不凡，若是若入凡人手里还好，但若是落入魔族或是心怀不轨的修仙之人手里，怕又会造成人间的另一股浩劫。”
“魔族”二字挑动了甄季墨的敏感神经，他屏气躲在一旁树丛里，打从撒鸥走进园子里之后，他便施了幻形咒，自己也化成树丛的一部份，关键字让他激动得颤了一下，幸而正好有清风拂过，才没露出手脚。
怨恨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那是一种极强的信任被背叛后的撕裂与疼痛。疼得他睚目泛出红光，唇齿之间是隐忍咬牙的血痕。
他要他们每个人都付出代价。
丁香花精落入自己的手里，今天听到这番对话，便是天意。
如若天意给他机会复仇，那他便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该死的人，仙。
45.
回到天边闪烁着浅红的微光的昆仑山，甄季墨心口那疼痛感还无法消除，他沿路像是杀红了眼般，诛杀了数十只的无辜生灵，他甚至没注意到，自己爱惜如命的藏青袍子，衣摆已沾染点点血迹。
“大师兄你回来啦~”
鬼师妹站在门外等了甄季墨许久，一见到他便亲昵的环住他手臂靠近。
“别烦我”
他用力的扯回自己的衣袖，还推了她一把。
虽然复仇之心已定，但他心里却还没想通，是否真要对鬼萌蘖下手。她巧笑倩兮的容颜，从他回程的一路上便一直不由自主地浮现，交织着这些年来他所受的委屈，每个夜里想像自己爹娘容颜的时刻。
她跌坐在地上，不明白怎么大师兄离开了一趟，便对自己如此冷淡，岂非忘了自己即将渡劫飞升，若稍有不慎，就会灰飞烟灭的吗?
怎么也不信平时疼爱自己的大师兄会一夜转变，鬼萌蘖苦苦压抑着心中失落，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她快步追上。
听见后头细碎的脚步声，甄季墨明了是谁。
他心思紊乱，只想着甩开鬼萌蘖，便心一横，走到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徒弟面前，刻意放缓了神情，轻声搭话，甚至伸手触碰了那女孩的脸庞。那女徒弟本就仰望师父的威望，过去一直对甄季墨怀有倾慕之情，但因众所皆知他独宠鬼师妹，便与其他人相同，不敢存那作乱争宠的心思。
今日难得甄季墨主动亲近，早有心机盘算的女徒弟，便也把握机会，投怀送抱。
这一幕，活活发生在鬼师妹面前。
她忧伤地望向心心念念的背影，下意识握拳，指节发白，眼眶泛红，噙着泪静默。
明明方才跌伤的手肘还渗着血，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忍着满满的悲伤，她也不管惊扰了谁，沿路奔跑回自己的房里。
她趴在楠木圆桌上痛哭，这是她幻化人形之后哭的最惨的一次。
白兔姿态的他，蹭到了她脑袋旁边，轻轻叹息。
这是他从有记忆以来，最想修成人形的时刻。
她感知到白兔的心意，原本冰凉的心口总算涌入一股暖意。
鬼萌蘖并无多想，便以剑指提气，将自身灵丹从胸口引出，一分为二。
“既然你我心灵相通，不如以后你化做人形伴我余生可好？”
她泪中带笑，将半颗灵丹喂白兔吃下。
“等你成人之后，就需要一个名字了，我帮你取个名字好吗？”
得不到他的应答，女孩自顾自地说着。
“十月吴山晓，梅花落敬亭”
“就叫你白敬亭吧！ ”
女孩抱起他，梨花带泪的对着他笑，原本他跟着破碎的心，也像重新拥有了全世界，重新归于完整。
屋内炭火烧得作响，火星飞溅。
窗外落梅碎雪，遍地殷红，如同预告着即将到来的杀戮战场。
46.
“抱歉抱歉。”
一个酒醉的老人似乎步伐不稳，不小心就往正在沉思的吴映洁身上倒去。她回神过来，见是满头白发，只是皱眉，也不忍苛责的把人给扶好，还连声交代对方小心。
“大叔，跌倒就跌倒，钱包不该是你的吧。”
老人被掐住了手腕的阳池穴，他疼的惊呼松手，地上瞬间有钱袋落地的声音。
“白白?!”
吴映洁被熟悉的声音吸引，眉微微挑起，转身只见白敬亭垮下一张脸看过来，视线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几乎能将人淹没。
他叹口气，弯下腰，拾起地上的钱包，放在她手边。
“两位高手饶命，我老人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生活实在困苦，不得已才铤而走险，求你门高抬贵手，放过我，我保证我不再犯了。”
那白发老人跪地求饶，频频磕头，看得吴映洁都有些心软。
“怎么又是你这糟老头，去去去，再不走我就把你压送官府”
在一旁的店小二眼色很是利索，见白敬亭跟吴映洁都没有继续追究之意，赶紧出声把人摢出客栈，也结束这场风波。
吴映洁见了他，心中有股很矛盾的感觉，除了刚刚正想起白兔时期的他，心中有些怀念之外，同时也伴随着一丝不高兴。
她没忘记自己临行前交代了那些话，却不料白敬亭没放在心上，还是追过来了。虽然早先符咒的差错让人有些惊慌，可她也确实靠着自己安定下来，甚至因祸得福找到了这块玉石，此刻他的出现，岂不是让她又得继续依赖他，无法成长吗？
叹了口气。
吴映洁心中闪过白敬亭当时受伤的神情，她稍早迷路时也认真反省了自己，知晓那段话说的有些过了，本就打算在证明了自己以后，诚心与他解释道歉，可尽管如此，在这样的时刻两人相见，还是有些许尴尬。
白敬亭拉过椅子就在她对面坐下，沉默许久才开口。
“我保证，只是跟着你，只要你不说，我不会主动出手帮你，好吗?”
吴映洁原本心里还有些说不上来的委屈，朱唇轻启，刚要应声，白敬亭又接着说了一句。
“师父说灵墟灵气充足，我跟着来修炼，对于回复这段时间所失的灵力，也是有所帮助的。”
他自然的避开了早先两人的争执纠结，这理由说的合情合理，毫无破绽，毕竟灵墟在她印象中确实是灵气充满，而白敬亭这段时间因谁失去灵力，她是最明白的。吴映洁红着耳根，压低自己小小的脸，轻轻领首，淡淡道了声“好”。
白敬亭眉宇之间仍是英气不凡，他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长长的睫毛下，眼底有着难以言说的幻彩流光。
原有的那些不快，早在见到她可怜兮兮的神情以后，就心软的全随云雾消散。
[小剧场]
刚才这样一番动静，眼力极佳的掌柜看出白敬亭修为高，赶紧让店小二为两人换了独立厢房，就怕又有糟心事干扰，捻了虎须。
吴映洁差点都忘了，自己到这客栈就是为了吃饭，直到店小二满怀歉意的送上满桌的酒水菜肴，香味扑鼻，她才又重新被召唤起这回忆。
也不管白敬亭还盯着她看，伸手飞快的夹起盘中美味，口中塞满食物，含糊不清的招呼他一起用餐，这客栈的名菜本就美味，掌柜见着他俩来历特殊，更是不敢怠慢，交代厨子小心伺候着。
美食入口，吴映洁转眼就喜上眉梢，笑得眯起眼睛，把全部烦忧全忘到脑后，只顾着塞满自己的嘴。
相较于她的急躁，白敬亭只是微笑着拿起汤杓，缓缓的舀起半口鱼汤，细细品尝久未入口的鲜甜。
“多吃点啊，不然小二送那么多菜全进我肚子里，万一遇到危险可就跑不动了。”
见气氛和缓许多，吴映洁一边夹菜往嘴里送，一边不忘开起自己的玩笑。她说完以后，只敢轻轻的瞟一眼白敬亭。
“跑不动我就扛着你”
他拿出怀里的洁白帕子，轻擦她沾染了酱汁的嘴角，又为她拨拢额边乱发，一言一行，包括每个眼底余光，都透出无尽宠溺的味道。
她被看得有些不知所措，红着脸拿起一旁的瓷瓶猛得对口牛饮，结果被烈酒呛得喉头烧灼，狂咳不止。
“没事吧”
白敬亭赶紧坐到她身边，伸手轻抚她的背脊，为她顺气。
“痛，咳咳”
吴映洁指着喉咙，还断断续续的咳着，连说话都有些费力。
“呜...”
意料之外，原本疼痛的感受消失了，沁凉舒缓的感觉，从他的口中渡到她的唇舌之间。
起先只是为了过渡灵力替她疗伤止痛，可她口中的酒香醉人，让白敬亭不自觉的想多尝，他大掌揽过她婀娜腰枝，压低自己的身体，让两人贴近的几乎没有缝隙。
半声轻喘，她屏住呼吸，闭上眼，任由他恣意挑动自己心中最深层的渴求，双手也跟着抚上他直挺的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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