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魄云釀

【魄魄】-4℃的温暖　甜饼

勿上升KY｜现实向

今天深夜的北京机场意外的冷清，刚到停车场把车停好的白敬亭，看了看手机时间，距离鬼鬼飞机落地还有将近一个小时。

　　　

他忍不住低眉轻笑。

都那么久了，自己在与她有关的事情上，还是那样急躁。

　　　

刚刚从工作室离开时，正在加班的大表哥看着表，跟他说出发太早，他喜上眉梢的说不早，早些去等也是好的，万一飞机早到了呢。

　　　

「舍不得鬼鬼等我」

　　　

一句话说得大表哥鸡皮疙瘩爬满脸皮。

　　　

其实今晚工作室的会议开到很晚，毕竟上星期活动闹出的粉丝争议不算小事，原本白敬亭已下了指令让工作室封口，由他为窗口统一发言，打算在微博自己的主页发声明，但大表哥面有难色地说让他再想想。

确实也是，现在工作室对那些官方页面都有各自清晰的定位，工作室微博发工作相关讯息，他的个人主页则负责和厂商互动，也因为这样，后来才开了小号不举铁，就是万一有段时间公开行程少了，能即時跟粉丝分享生活琐事，算是专为粉丝营业的地方。

　　

至于INS定位就很明确了，真实想说的，又怕人瞎闹的，就发在这，对白敬亭而言，这已是自己所能透漏的，最私人的一块。

　　　

犹豫再三，那篇让粉丝们相信自己跟工作室的文，深夜时间发在INS上头，这是几经思量的结果，一方面那是他的心声，另一方面也透过隔着一层围墙，试试水温。

　　

那天夜里他发完后，没能入睡，才半小时不到，私讯已经塞爆他微博和INS收件匣，支持声有，但嚷着让他别包庇工作室的声音更多。

　　　

白敬亭揉了揉眉心，轻叹一口气，想也没想就直接把文删了。

老实说，心底有些失望，不过艺人就是这样，你哪能要求全世界都明白你呢。这句话是鬼鬼跟他说的，一个背了负评招黑多年的单纯女孩，说出比谁都透彻的话，想想就令人心疼。

　　　　　　

这事他没跟鬼鬼说，不过她隔天一早就知道了，拉着白敬亭忙里偷空讲了一会儿电话，急着安慰男人的心灵，白敬亭爽朗的干笑两声，自己的粉丝是什么属性他一直清楚，这也是他急于转型的原因，可他明白，也不能全怪粉丝，有些事情确实他确实也不够严谨，自我数落一番，刚睡醒的鬼鬼顶着一头乱发，人还缩在被窝呢，就拼命逗他笑。

　　　　　　

他真笑开，心暖成赤道经过的那片海洋。

　　　

唯有走过一遭才明白，生命中偶然都会遭遇大小困顿。

真正值得去看见的，是谁在困顿中伫立，为你提灯守候。

　　　　　　

白敬亭放软声音说想她，太想她了。

　　　

就是男人惯用的那种招数，话尾喊着宝贝，喊着媳妇儿，喊着各种属于他们私下的爱称，或许这段时间拍戏活动各种宣传的疲倦积累成山，他那好听的嗓音更夹杂半丝喑哑，听得鬼鬼终究还是心软下来，翻看行事历以后小声嘟囔，说周五代言活动结束买机票飞过来。

　　　

这时白敬亭又喜，又心疼她累，迟疑着不敢应声，还是鬼鬼因为要赶着出门，随口对着话筒mua一声，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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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完一轮这周的烦扰，时间竟才过了五分钟。

白敬亭回神点开手机，今天发布的明侦他才看到一半，趁着等待时间，他决心先将视频看完，因为鬼鬼有个别扭的地方，就是她单独录制的那几集，总不许白敬亭在她面前看，怕自己表现不好，他会笑她。

　　　

尽管举手起誓，仍安抚不下她对自我的怀疑，于是白敬亭就顺着她，不再勉强。

　　　

仔细回忆，他印象中这一集是不久前录制的，魏大勋还刻意传了跟鬼鬼的合照来跟自己炫耀，气得他怒拍十双新鞋反怼回去，结果换来的是鬼鬼悄悄的私讯他是不是又买鞋了，吓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似乎是连著录制两天，这两天他都在片场赶戏，心却挂念着回归的她。

第一天晚上直到他收工回到饭店，鬼鬼那边都还没来消息，他趁空在饭店拿哑铃健身，洗完澡，白敬亭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等，等到她一句晚安，已是半夜一点半。撑着睡眼播通视讯，鬼鬼脸上还带妆，他关切问几句顺不顺利，却见她苦笑说挺好。

　　　

「怎么，投错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才刚开口他就后悔，鬼鬼嘴角下垂得明显，却强撑精神，瞬间换了表情，转移话题说大家都对她很好，很欢迎她回去。

　　　

白敬亭知道她隔天还要录制，不忍戳破，担心影响她心情，说完几句鼓励的话，就主动提起想唱歌哄她睡。平时她会拒绝的，因为她知道白敬亭隔天也要工作，怕耽误他休息，不过那晚，她顺从的眨眨眼说好，但很快又嘟着嘴说只许他唱一首，听完她就去卸妆洗澡准备睡觉了，隔天同样得早上到棚里，不能迟到。

　　　

唱着他只为她唱的专属情歌，鬼鬼在镜头前转头，大概是在擦眼泪，却慌乱抽起桌上的纸巾佯装只是在卸妆，他心是揪着的，但除了唱得更深情以外，却也无能为力。

　　　

即便是镜头里都能看见她变红的鼻头，她还要刻意用手蹭几下遮掩。

唱完歌，白敬亭说她很棒，一定没问题的，鬼鬼却撑起笑脸，淡淡回了一句。

　　　

「白白，你不在，都没人给我分析案情...」

　　　

说完她嘴角又强硬往上勾了半分，赶紧接话说昊然玩的特别好，让白敬亭播出时一定要记得看。

　　　

都是烟雾弹。

白敬亭明白的，他说好，也说晚安。

比平常更温柔，更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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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里将剩下的四十分钟节目看完，白敬亭终于明白鬼鬼那天心情不好的原因。自己媳妇儿投错，他比谁都心疼，比谁都纠结，尤其是看着所有人都巴不得鬼鬼能投对的那份着急，在镜头特写下一清二楚。

　　　

唯一没能看清楚的就是处于纠结之中的鬼鬼本人。

　　　

撒贝宁被她拉扯时，是百般万般的不愿意，扎扎实实的演绎了什么叫做打从内心抗拒，何炅为难，又希望她投对，却也不得不为自己辩解，最后只好弱弱的说一句相信我，但眼神其实已经出卖了他自己。

　　　

没人知道，鬼鬼那天精神状况不好，被助理压着吃了退烧药才开始录制。

　　　

这是阿先后来偷偷跟白敬亭说的，鬼鬼不让讲，那天晚上视讯她也没说。

鬼鬼一早强撑身体的不适到现场，其他人本以为只是因为连着几天都在工作，太累才没精神，结果等到化妆师碰触她的脸颊，才发现温度烫得惊人。

　　　

每每听到这种消息，白敬亭都巴不得推开身边所有的事情，飞到她面前好好抱抱她。尽管只是妄想，他却无时不刻希望能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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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我下飞机啦，不用取行李，很快就到」

　　　

「老地方等你」

　　　

白敬亭跳离明侦未播完的片尾，快手在微信输入这几个字，细长的指头不知是因期待抑或是心疼，而有些微颤。

　　　

二十分钟后，他的车窗门被敲响，裹着黑色羽绒服的小只人影晃动，黑夜里墨镜隐隐反射着停车场的灯光，车门很快就被解锁。

　　　

鬼鬼放好随身行李，脱了羽绒服扔到后座才上的车。

她里头只穿了件连帽卫衣，白敬亭忍不住皱眉，扯了扯那件衣服掂掂厚薄。

　　　

「现在负四度，你穿这样不冷么」

　　　

「不冷啊，刚才在飞机上嘛」

「而且我不是还有你吗」

　　　

看来今天下午活动很顺利，鬼鬼心情大好，话没说完就主动把自己送进白敬亭怀中，虽然隔着汽车排档不能抱得尽兴，但他脸上的摺子早已叠满，嗅着鼻尖那股香甜，点燃了心中那团篝火。

　　　

「是，你有我」

　　　　　　

他炙热的手掌缓缓顺着她后背滑过，一下又一下的轻抚，带着刚才看节目的情绪，下巴埋在她颈窝里轻蹭。

　　　

她问他为什么今天那么撒娇，他除了说想她以外没时间去多解释什么，又搂紧片刻，才深吸一口气松手将车驶离。

　　　

狭小的空间，她充满元气的声音欢乐的描述着下午的活动，遇到了熟悉的模特，厂商又送了她几个包，她特地挑了一个带来，让白敬亭下次回家送去给白妈。还有今天造型师又出了什么糗，摄影师拍照拍一拍不小心撞上墙，她边说边笑，还是那个熟悉的鹅笑配方。

　　　

「他们说我都被你带偏了」

　　　

他们指的是工作室的人，还有一些魄粉，早就看透了白敬亭的笑声完全来自于鬼鬼的感染。

　　　

「我哪有啊，鹅鹅鹅鹅鹅」

　　　

女孩抓着安全带，屈着身笑，肩膀轻轻颤动。

　　　

仅仅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个话题，都能感受到空气中蔓延着久别重逢的幸福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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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的家，两人各自洗漱，当鬼鬼吹好头发时，才发现白敬亭早就在餐桌上煮好两盘饺子，她好奇问他不是在减肥吗?

　　　

他绕过餐桌，从身后环抱住她，低下身在她边柔声呢喃。

　　　

「在我家，迎接家人回来就是煮饺子」

　　　　　　

感动与酥麻同时窜进她脑袋，她眨着莫名湿润的眼眶回头看他，来不及说什么就被轻啄一下，接着是好几次的偷袭，令人不急反应。

　　　

后来还是白敬亭意识到饺子快凉了，才放过这个后来转为主动进攻的香甜女孩。

　　　

餐桌上，话题聊着聊着，还是绕到了今天播映的明侦上头，白敬亭不好说鬼鬼什么，只好随口说了几句撒贝宁的不是，说他老是这样不给鬼鬼脸面，越说越过分了都，一个玩笑反覆地开，也不管是否会带着观众产生一样的想法。

　　　

鬼鬼听闻瞬间，举止停在当场，刚咬半口的饺子也不知道该继续塞进嘴里还是放下。

　　　

意识到气氛的凝结，白敬亭也收声不语。

数秒以后，鬼鬼才接话。

　　　

「撒撒是给我带镜头呢。其实从好早以前就开始这样。我本来也没理解，总是被骂几句就觉得受伤。一直到这季录制，我听follow PD们闲聊才知道，因为赞助商要求的关系，我的镜头一直被删减，如果不是我总出些错，撒撒骂我，我可能整集都没有几个特写。」

　　　

「很好笑吧，我以前还以为都我在给你带镜头呢」

　　　

「结果撒撒也是默默在帮我的那个」

　　　

她低头咬唇，在综艺节目上她镜头被剪是家常便饭，而且经常有人说她吵，她不吵又说她没表现，就算有表现了吧，万一有点错还会被弹幕骂翻天。

　　　

这点鬼鬼没说，但白敬亭是明白的。

　　　

「是我没深思熟虑，我的错」

　　　

白敬亭放下手中的筷子，身子前倾，大掌越过餐桌，一下子就覆在她头上，轻轻揉了几下，语气温柔得不像样。

　　　

她虽然有时迷糊，可在关键事情上，总是看得比白敬亭更透彻。这对事物的理解，又是多少受伤多少兢兢业业所换来，他从来都未能计算。

　　　

　　　

女孩抬起头轻轻摇动，语气还是那样软糯可人。

　　　

「没有啦」

　　　

她嘴角因为他的举动而勾起。

尽管有时确实困难，并预料到无数的明天过后，仍会有更多的指责恶言，她也不害怕。因为她有那么多爱着她的人，都在守护她。

　　　

「白白你知道吗，那天结束以后何老师特地请我们吃饭，他直拉着我的手道歉，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然后撒撒也没生我气，他跟我说他终于懂你第三季收官那次的感受了」

　　　

鬼鬼说到此处，自己笑僵了嘴角，想把情绪藏起，却躲不过白敬亭的眼睛。

　　　

他换了位置，蹭到她身旁把人拉近自己怀里。

　　　

「我没怪你，那次是我没说清楚，不怪你」

　　　

他其实一直都明白，鬼鬼那次收官真相公布时受伤很深，虽然白敬亭看起来是特别失望的那个，但真正难过到过不去的人却是她。相较于对何炅那种温暖大哥哥的相信依赖，鬼鬼对撒贝宁是一种更不同的感觉，她很敬重撒贝宁，而且是真心地把他当老师当爸爸那样的角色仰望，也因为仰望，当撒贝宁只简单说出「相信我」时，她选择毫不犹豫地去怀疑百般解释的白敬亭。

　　　

比起想像会被观众骂翻，鬼鬼更难过的是自己被骗。

一而再，再而三。

　　　

他感觉到怀中女孩的脆弱颤动，又收收手臂抱得更紧一些。

　　　

「白白，我真的不是很聪明」

「那次甚至连案情经过我都听不懂」

　　　

她闷在他胸口说话，却把酸楚也送进他心窝。

　　　　　　

「咱们俩至少有一个聪明就得了」

「况且你本来就很聪明」

想不到如何安慰，几经思考白敬亭才脱口，第一句刚说完鬼鬼就抬着起头送上氤氲的眼眶，求生欲很强的白敬亭赶紧补了第二句。

　　　

「喔」

她缩回怀里低着头，虽然第四季很多人说她有进步，但一次的挫败已经足以让她烙印在心底，不断提醒着自己不好。

就像那些交往过的男人，不少都明里暗里讽刺她不聪明，或是拿她半黑不红的位置打击她，说她身材不好的也有，鬼鬼后来勤于健身，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这事儿。

还有更令人心疼的，她甚至在跟白敬亭第一次坦诚相见前，无比认真的提醒他自己胸小。听得他哭笑不得，好似在鬼鬼心里自己有什么特殊癖好似的。

　　

「你真的很聪明」

「我们负责不同的聪明，不是很好吗」

　　

白敬亭明白说的再多，也不见得能给她加把自信，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厌其烦，有时模仿着台湾腔说话逗她，有时认认真真字正腔圆地说着。

　　

「好啦」

　　

她在他怀里被闷红了脸，仰起头来又是万般可爱。

　　

「不如我们交流交流，或许能分点聪明给你」

　　　　

白敬亭灵机一动，凑在她耳畔吐息，那湿热暖意瞬间激起神经的敏感电流。

　　

「干什么啦」

　　

她双手正要用力撑开和他之间的距离，以争取思考时间，男人带着邪媚之笑的薄唇即刻追上，在笑闹之中她被打横抱起。

　　

为了不落地，鬼鬼只得勾紧他的脖子，惊呼娇吟由唇瓣溢出。

　　

「你说呢?」

　　

白敬亭低哑着声说话，她被那一双深邃勾引心神，失了主张。

　　

直至水乳交融，日暮将起。

他都没再给她任何回答的机会。

　　

　　　　

　　　　

　　

「-4℃的北京清晨，也很温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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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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