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魄云釀

「你好你好,請多多指教」
「我一把就抱住了她,說這是我的無價之寶。」

【魄魄】征服反派 8

第八章 白鬼大婚

鬼郡主坐在梳妆台前,身旁的嬷嬷跟侍女忙碌的为她着妆打扮,听着房内来来往往的下人,忙进忙出,但在她眼里,这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实,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知道撒太子与白四爷是对立的,而双方的的明争暗斗,让撒太子有多么烦心她也一直看在眼里。

     

在炅先生的教导下,她可以明白若是两派相争,必有一方会败下阵来,而输的那一方,下惨会有多惨,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原本以为,当时在集市的初遇,或许是白四爷预谋之事,怀着别的心思刻意接近太子府的她。但昨夜鸥美妃的一席话,让她觉得自己似乎不知该怎么想那个男人。

     

那件披风,原来是白四爷母亲亲手缝制的,如此贵重的东西,居然披在了自己身上。

     

当时被土匪袭击时,那个温柔托住自己的怀抱,竟是自己明日要嫁的少年,若是没有中间这些恩恩怨怨,没有仇恨,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鸥美妃还是疼惜自己的,她温柔的抱着自己,低声的说「虽然他是怨我跟太子的,但我却感谢他能将你送来我的身边,陪伴我度过在这太子府最难熬的时光。

     

我知道了太子的计画,我并不同意,但也无力反对,若是他待你不好,你便回来太子府,未来的风风雨雨,就让我们来承担。我只希望你能嫁给所爱之人,厮守一生。」

     

这样真挚的话语,又是一个极其贵重的承诺,鬼郡主心中满是感激,在这样的时刻,鸥美妃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幸福。

     

那日他救下了毫无名分的她,为她埋葬了爹娘,将她送到安全的太子府门前,她不明白的是,他是存着怎样的想法,才会把自己往对手手里送?难道是为了让自己知道之后报答他?她甩了甩头,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她想起那夜自己掉进湖中的事情,想起自己吓晕过去之前看到的那双眼睛。将自己封为郡主的这件事,是鸥美妃的主意,白四爷事前根本毫不知情,如果真是存在着这样的心机,那他未免也太未卜先知,太用心良苦了。况且这一年来,他未曾以此要胁,也从未要求报恩。

     

想的越是明白,她就越是糊涂,两边都是救命恩人,一个是在刀口下救了自己的人,另一边,是收留了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家人的人。而自己,却在赐婚前说了那样一番话,伤了他的心。

     

炅先生走入房内,看着已经打扮完成,坐在床边出神的鬼郡主,他目光温柔的喊道「鬼鬼」,鬼郡主抬头看向出声的那个人。

     

炅先生屏退了房内的下人,只留下他与鬼郡主,两人静静对看无语。

     

鬼郡主不像以往见面时,总是一股脑的黏到炅先生的身上,勾住他的手,虽然男女授受不亲她是知道的,但炅先生对她的宠溺与温柔,就让她能给予完全的信任。

     

这次,自己身着喜服,头戴凤冠,身上的这些重量,让她动弹不得。

     

他静静的看着她,想把她新娘子的样子记在脑海,想让一切美好,就停留在这里。

     

在2022年,自己没有机会守护她一世,没机会让她为自己披上白纱,这一世,又要让她为了帮助自己修复历史秩序,而嫁入一个未知的处境。

     

他想要给自己跟她一次机会,一次自私的机会。他想问她,你愿不愿意再也不问这些恩怨情仇,跟我一起离开太子府,离开京城,离开这一切权谋算计。这句话他在心里,在梦里,问过千次百次,每次问完,抬头对上的都是那双充满悲凄的眼睛。

     

他怨自己,或许一开始,就不该跟撒太子提出这样的方法,这方法是对的,他知道这一切会成功,但为什么他的心里,却好酸好痛,痛到快要无法呼吸。

     

鬼郡主还是先开了口,还是一样甜美的声音,但却掩不住话语中的难过

     

「炅先生,时辰到了吗?」

     

「还有半刻钟。」

     

他塞了一颗糖到她嘴里,接着拉起她的手,搀扶着她坐到镜子前。

     

从怀中拿起一把精致的木梳,珍而重之的为她梳着每一缕青丝,她安静地感受着。这是他最后的温柔,也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他私心希望,这时间过的越慢越好,越慢越好。

     

「炅先生,吉时已到。郡主该上轿了。」门外的嬷嬷喊声提醒。

     

「我来为你盖上。」

     

炅先生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红布,慢慢的为她盖上。 

     

「来,小心点。」牵着她的手,领着她走向门外。

     

鸥美妃与撒太子已在门外等候,鸥美妃走过来,将手中红通通的大苹果交到鬼郡主手中,哽咽的说了句「平安如意」,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就让炅先生送鬼鬼上轿罢。」撒太子轻轻搂着鸥美妃。

     

迎亲队伍已在门外等待,身着喜服白敬亭帅气的骑在领头的马上,听到下人的报信,他回头看了太子府走出的一袭红影,他皱了皱眉,怎么是炅先生搀着鬼鬼?难道不应该是嬷嬷吗?接着眼中的景象,又让他咬住了下唇,握紧拳头。

     

炅先生扶着鬼鬼坐上轿子,伸手要将布帘放下,她恰巧抬手拨开了眼前的红布,又看了一眼眼前人,他忍不住放慢了放下布帘的速度,两人四目对望,仿佛一眼千年,最终布帘还是落下了。

     

炮竹声响,敲锣鼓声响起,炅先生默默退回太子府门口,目送着迎亲队伍离去,久久无法回神。一直到此时此刻,他都不能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否是对的。

     

白敬亭骑在马上,眼神冷冽,忽视街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的民众,脑海中回荡着刚刚炅先生护着鬼鬼上花轿的每一个画面,他当然感受到了炅先生异样的情感。

     

撒太子让粤皇帝赐婚的事情,用意显而易见,自然是安插一个眼线在自己身边,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撒太子毕竟还是太看轻自己了,对鬼鬼的心动是真,但他也没傻到去相信鬼鬼是真心诚意的愿意嫁给自己,自嘲的笑了一笑,从刚才炅先生的举动,怕是自己还拆散了有情人吧。

     

他握紧拉住缰绳的拳头,掌心的疼痛却无法驱散从心脏蔓延出来的酸涩感。所有关于自己的一切,撒太子都要夺走,连自己救下的女人的心,也让炅先生夺走了。或许自己真的是傻,居然为了守她护她,最后把她的心都给了别人。

     

不过今夜过后,他会把一切本该属于他的,一样一样夺回来,以慰父母在天之灵,包括粤皇帝欠他父母的一半江山!

     

--

     

拜过了天地,鬼郡主独坐在新房的床侧,整个新房安静的可怕,她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竖起耳朵,原本预期能听见宴席之间的吵闹声响,倒是什么也没听见,看来这个新房,确实是离大厅很远啊,鬼郡主心想。

     

她知道通常拜过天地之后,新郎都必须陪着客人饮酒招呼,她实在禁不住这样的等待,掀起了盖头就站起来东看西看,她看见了墙上的字画,忍不住翻起看背面有没有什么机关,也翻箱倒柜想检查看看抽屉里有没有什么密件或是毒药之类的东西。

     

顶着厚重凤冠的她,还趴到床下想研究是不是有逃亡的密道,她正觉得自己真是机灵万分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下一秒,她就頂著凤冠卡在床下被白敬亭拖了出来。

     

「你你你你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他还没开口,鬼鬼就惊慌地问道。

     

其实白敬亭在拜堂结束之后,就抓来魏将军招呼客人,自己倒是快步流星的走回了新房,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什么,也许是懒得招呼那些人,也许是担心她一个人会感觉到害怕,也许是. . . ,他不敢再往下想。

     

原本白敬亭想像着自己进房会看见一个乖巧坐在床侧的新娘,谁知一推开房门,居然看到屋子里被翻箱倒柜,还有一个卡在床下出不来的傻新娘。原先刻意板下的面孔,却失控的抽动了几下嘴角。

     

不过,他对于她自己先了盖头的事情相当不满,刻意装作怒意满满的盖回了她的盖头。

     

鬼鬼发现白敬亭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惊觉情势不妙,只好怯怯地道歉。

     

「对不起,白四爷,我只是一个人待着觉得闷,所以就四处看看,没有其他意思的,如果您不开心,您就罚我吧。」

     

白敬亭盖上了鬼鬼的盖头之后,并不急着拿下来,听到她说的话之后,嘴角带笑的说「这倒是本王的不是了,让鬼郡主闷着了。」

     

他明知这个傻姑娘再找什么,不过看她如此的笨拙,也觉得有趣,并不打算说破,看来,倒是可以利用这个傻姑娘送些讯息到太子手上。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的错,求白四爷原谅,求白四爷饶命。」鬼鬼颤抖的声音说着,她心知自己背负的任务,可不能第一天就失败丧命啊。

     

「谁说要你的命了,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杀人不眨眼?」白敬亭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说完那句话,他坐到床边,突然掀开了鬼鬼的盖头。鬼鬼无辜的雙眼看着他正要解释,白敬亭就想起了今天她看炅先生的眼神,不禁再度怒火中烧,满腔醋意。

     

「你的命是我的,我让你生就生,死就死。」接着就用力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来的又急又深,鬼鬼还来不及挣扎,两人的唇舌就交会了,白敬亭仿佛要抽干她生命一般的吻着,让她整个人发烫不已,仿佛缺氧到快要昏过去。

     

他放开了她,嫌弃似的摘下她的凤冠丢在了床边,鬼鬼正要挣扎「白敬亭你听我说…」他又搂过了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吸吮着那个他每夜反覆思念的幽香,

     

「叫我白白」他哑着声音低声地说。

     

「白白…」   

       

她本想推开眼前的人,但白敬亭灼热的呼吸,暧昧像情人般的温柔呢喃,让她心神一恍。

     

「放松。」     

     

本想强硬的要了她,但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不安,他还是不自觉的强押下身体的躁动,温柔的轻抚她的背。

     

但这样的抚摸,对鬼鬼来说,就像是一丝一丝的电流窜进身体,她感觉到背后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着,而自己也正在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将陷入一种迷幻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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