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魄云釀

【魄魄】罪咎 2

鬼刷刷×白保险｜全员向｜ooc预警｜勿上升ky

前文指路：【魄魄】罪咎

7.

「我哥哥不见了，你能帮我找他吗?」

白保险听闻此话，眼神里闪过诧异光芒，他认真回想起初遇时女孩介绍了自己的哥哥们，贾大撒，贾三，却没提过这份保单的主人，贾二二。飞快转动脑袋，似乎能从她表情上看出明显纠结。

　　　

女孩刚把话说出口，很快就后悔了。

眼前这男人只见过一次，虽然心底是想相信他的，除了那双诚恳的眼眸以外，她却找不到半点依据，更何况，她还有更深沉的事压在心底，说不出口。

　　　

「好」

　　　

几乎和问句没有时差的，在思考之前，白保险答应了。

或许是基于冲动，或许是基于工作职责，或许是因为她看似楚楚可怜的处境，又或许，只是因为初见时那刻心头的触动滋味。

　　　

那个「好」以后，是指针摆动都能清晰可听闻的沉默。

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相信他，可他却答应得那么快。对自己而言他是陌生人，对他而言亦然，她忽然发现眼前的男人很傻，甚至可能比自己傻太多。

　　　

「你就不怕我骗你啊，你怎么比我还傻」

　　　

賈小鬼不知何时红了眼眶，强忍着哽咽，用撑起弯弧的笑脸问他。

　　　

「啊? 我确实，傻过。」

　　　

白保险被问得窘迫，挠挠后脑，尴尬笑出来，然后坦诚了自己其实早些时段被骗保过好几次，还因此失业，并卷入杀人事件的过去。

　　　

他注意着女孩的表情，诧异，不解，到笑哭出来。

　　　

「还真的有比我更傻的人，辛苦了，小可怜」

　　　

抹去眼角余泪，賈小鬼走到白保险面前，踮起脚尖，奋力伸长手，揉了揉他的一头短发，就像是刚才在噜猫的那种温柔照顾。

　　　

「那以后我帮你吧」

女孩眨眨依然泛红的眼，脸颊粉扑扑的，像是欧洲精雕细琢的洋娃娃，好似忘了一开始是谁请谁帮忙。

　　　

白保险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想帮她。

他俩根本就是同类人。

　　　

太轻易的心软，太常错付炙热的心，身边发生的事，他们总是最晚知道的那个，又不得不接受苦涩的结果，独自一人孤寂的走着。但即使一次次受挫，仍能凭借着点滴好意让自己强壮起来，从没想过放弃，从没想过把所有人都排拒在外。

　　　

清了清喉咙，白保险反手揉了女孩的脑袋瓜，又柔又滑顺，一摸之下竟有些爱不释手。

　　　

「不过我现在是保险犯罪调查科的，不会再被骗保了」

「虽不保证能找到，但我会尽力试试」

　　　

被男人大掌压制，賈小鬼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她红着脸后退，让两人由几厘米的暧昧拉出安全距离，她不懂自己为何看到这个男人都如此容易心脏不舒服，只能猜测应是跟自己最近身体经常出状况有关，此刻后脑又开始发胀，各种混乱感受交织袭来，她随口「嗯嗯」应他，然后跑回工作台前开始刷白保险送来的鞋。

　　　

「你二哥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白保险正要从包里掏出笔记本问话，就被賈小鬼喊停。

　　　

「白白，我先想想，下次找时间再跟你好好说吧」

　　　

賈小鬼心里还是存着一丝期望，或许明天早上七点，在早餐店又能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她还能喊出那声「刀疤哥哥」。

　　　

「好」

　　　

虽然觉得女孩此时的推辞有些诡异，但他也不愿躁进。站在一旁，还没想挪动脚步，不自觉就被她充满魔力那样的刷鞋举动吸引，原来当一个人专注做一件事时，就会自体发光。她不疾不徐的拿着细毛刷清里鞋面的隙缝，那清洁剂在鞋面上成为朵朵洁白泡沫，吃尽了脏污，才在那强劲水柱中被带离。

　　　

将鞋拿得很近，她发梢距离鞋面只有几厘米，目光仔细巡视所有角度，直至确认没有脏污附着，才安心的勾起嘴角微笑，拿起一旁白鞋专用保养液，一层一层用软布铺叠上去，以时间堆积，积累出完整的防护层。

　　　

賈小鬼就好像是那双白鞋，纯净无瑕。

即便外头有再多的风雨，都让人想将她圈在怀里守护，让她永远活在简单的快乐里。

　　　

「咦?白白你还没走啊?」

　　　

花了许多时间整好一只白鞋，她心满意足的抬起头，竟看见他仍站在原地。

明明上一秒还是雨天阴霾，下一秒女孩却因投入工作而开展一片带着彩虹的晴朗，白保险对她更好奇了。

　　　

「要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那语气包藏连白保险也未能觉察的细致温柔，他有些不舍的转身离开，在玻璃门缓缓关上之前，还听见賈小鬼那又恢复活力的爽朗再见声。

　　　

如果这是真的，便好。

　　　

白保险有个预感，事情或许会发展到他无法掌握的状态。

　　　

8.

连着几天，白保险都借故洗鞋，去店里探望賈小鬼。

这段时间处里诈保事件的阴霾心情，总因她如冬日暖阳那般的笑颜平缓下来。

　　　

隔着一片落地玻璃窗的办公室外头走廊有几个保险业务员在走动，还有些人在位置上做文书作业，其他人则是各自聚集小圈圈搭聊。

　　　

作为独立部门，保险犯罪调查科的一员，白保险被隔绝在办公室里，和外头那些人有点距离，因为他工作属性的关系，平时与同事们见面只是点头问好，鲜少有人会积极与他互动，偶然有几个人好奇他的工作内容，刻意接近，也被他四两拨千金的打发回去。

　　　

比起为客户保保险，送保单。

这从来就不是一个受人欢迎的职位。

　　　

指针走到五这个数字，窗外阳光斜照，他抬头一看，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错过午餐许久。方才将手中大半假造的健检资料与保单整理好，白保险斟酌许久，选择用特殊件的方式呈上总经理，后头写了将近七八页的后续建议处理方式。

　　　

坐在被资料淹没的办公桌前，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的建议能被采纳多少。

他只知道事上没有什么两全其美，如若有件事情开头就错了，那便得花千倍万倍的辛苦，才能导正分毫。

　　　

太难了。

　　　

白保险在键盘上敲击一连串密码，屏幕页面随即出现了资料库入口。键入贾二二的保单代号，他又重新翻开一次他的基本资料。

　　　

在笔记本上记下身高体重，还有保险时所登录的工作地点。

一拉到底发现实在没有更值得记录的资料，他才揉着太阳穴，阖上笔记本。

　　　

9.

「叩叩叩」

　　　

未关紧的门被敲响，门缝探出一颗可爱的脸蛋。

　　　

是賈小鬼。

　　　

「白白，我来给你送鞋啦」

「你的电话都不接，我只好给你拿上来」

「对不起喔，打扰你了」

　　　

女孩说这些话的时候，除了那颗头，身体都还被隔挡在门板之后。白保险被这趣味的画面逗笑，刚才的紧绷沉重稍稍舒缓下来，他招招手，让女孩进来。

　　　

白保险看了一眼放在桌边的手机，才意识到那一直都是静音模式，似乎打从不当业务开始，他就开始厌恶起铃声响起的霎那。听着女孩委屈巴巴的小控诉，他忽然有了想开启铃声的冲动。

　　　

「喏，给你，我特别特别特别刷得很干净唷！」

　　　

女孩将用纸袋装好的鞋子放到他桌上，歪着头笑，睫毛轻轻眨动，瞳孔映着夕阳，带出琥珀光泽，上头还仿佛写了「请夸我」三个字。

　　　

「谢谢，真的很干净」

　　　

白保险拿出鞋子来看，确实没有令人失望。

听完褒奖的女孩点头道谢，接着转身就要走，还是白保险赶紧喊住她。

　　　

「你没收钱」

　　　

「啊，对耶」

　　　

賈小鬼尴尬的用手指绕了绕自己的头发，咬着嘴唇缓缓走到他办公桌前。

　　　

「还没吃晚餐吧？」

　　　

墙上的时钟，指向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白保险问的试探，没反应过来的她点了点头。

　　　

「一起吃吧，请你」

　　　

賈小鬼想起哥哥们交代不能随便占人便宜的事情，可白保险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她，说什么让她等，很抱歉电话没接之类的理由，他也没想清楚自己是出于愧疚又或者是同情，还是更复杂些的情感，但顺应直觉的结果就是想让她陪自己吃顿饭。

　　　

「那就，谢谢你啦～」

　　　

賈小鬼今天穿的不是吊带裤，而是吊带裙，不同于前几次见面，穿着工作服那种小男孩感觉的可爱，难得一见她青春洋溢的露出了小腿，更显少女甜美。

　　　

10.

他带她去吃一家简单的小火锅，热腾腾的雾气在两人中间升起，白保险眼镜被雾气沾染得看不清，只得勉强摘下。

　　　

「白白，你不戴眼镜更好看耶」

　　　

女孩涮了一片牛肉，等待的三秒里忽然凑近看他，白保险面对忽然放大的人脸，还有划破火锅味道窜进鼻息的淡淡皂香，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却愣在当场，红着耳尖，半个字也答不上。

　　　

「你快吃啊，怎么都看我吃」

「瞧你都饿傻了」

賈小鬼把刚才那片牛肉直接夹进他碗里，又为他盛了些料，软声软语催促着他吃，举止自然亲昵，看在他眼中，心跳也如火锅里冒的泡，滚烫了他的心窝。

　　　

一顿饭在賈小鬼聊刷鞋的趣事中开展，她分享了三哥养猫却被抓伤的经过，还有猫咪如何莫名的喜欢她，老爱在她店里呆着，而贾大撒又是多逞强，腰疼着还是吃了止痛药继续去苗苗班教篮球，回家可怜兮兮的趴在床上，嚷着要她帮他买饭抹药。

　　　

甚至聊起天台邻居鸥买嘎那个成绩极好，人又懂礼貌的弟弟，还有每天早上负责维护大楼清洁的熠起搞魏生保洁员，賈小鬼忍不住捧肚鹅笑，说着他们两人平时一搭一唱有多傻气。

　　　

白保险太久没有这样跟人吃一顿饭。

上一次和亲近的朋友用餐，是他刚失业的时候，后来遇上诈保主妇的大新闻，他抑郁了好一阵子，虽然后来找了新工作，也算顺利，但工作属性的特别，令他没心思再去约谁见面。

　　　

有些事情久没得到，就以为自己不需要。

当来到自己面前，重新经验过，才发现想要的不得了，立刻就想攒紧在手里不放。

　　　

不过她还是没提自己二哥的事。

他只好等。

　　　

女孩趁他结帐，跑去对街买了一只甜筒给他。

他经不住好意，舔了一口，很甜，却不腻。

　　　

「好吃吧，这是我最喜欢的口味唷」

　　　

他眼里的她，是一朵纯白的花。

在黑街阴暗处成长，却能折射全部的七彩光芒。

　　　

「分你吃」

　　　

「不要」

　　　

「吃点」

　　　

「不行啦，你吃过了」

　　　

「快融了，你帮忙吃点」

　　　

「那我就只吃一小口唷」

　　　

女孩嘴唇上沾染了一点甜筒雪糕的白，天真微笑伴随诱人折磨，令白保险想偷偷吻上。

　　　

　　　

11.

M市经济发展极好，夜里街道处处灯火通明，车流不息，那些身着华服的男男女女，各自以不同的方式在这里存活下来，随处可见的名牌店，运转不停的高级餐厅，极致奢华背后，是亿万颗泪珠也洗不净的犯罪和贪婪。

　　　

不被法律允许的药物在十米之外的黑街流窜，各种枪/枝武器明码标价，血型分类好的器官随时有新鲜现货，只要你有钱，在M市似乎没有什么买不到。

　　　

吃完甜筒，他说要送她回家。

女孩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轻扯他卷在手臂上的袖子道谢，然后说下次会给他折扣。

折扣什么的，白保险并不在意，只是听到下次两个字，不自觉嘴巴就咧上。

　　　

他送她上比佛利利公寓的顶楼，又重回此地，之前坏掉的灯泡被修好，不知是谁换上了明亮的LED灯，原本有些诡谲的走廊忽然就变得正常起来。

　　　

賈小鬼本想让他送到电梯就好，想起刚发生完命案，多一个人多陪一段路，也壮胆些。途经自己哥哥们门前，她想顺便介绍白保险给哥哥们熟识，敲了贾大撒跟贾三的门，竟无人应声。

　　　

她泄气的扁嘴，正想回房，走到一半被忽然打开的甄保险房门吓了一跳，整个人尖叫的躲进白保险怀里。

　　　

「别别别...没事没事」

　　　

女孩双手搂的很紧，头埋在他胸口，闷声嗯啊，她胸前的柔软无可回避的紧紧压住他下肋，忽如其来的投怀送抱没吓到白保险，只是让他瞬间脑热，说话流利的功能彻底丧失，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看向甄保险那间房，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衬衫和警察背心的男人。

　　　

「重案组警察」

「你们俩住在这里吗?」

　　　

那男人被尖叫声吵得皱眉，单手从裤子后袋抽出警徽警证，给白保险还有依然待在他怀里的賈小鬼撇一眼。賈小鬼视线穿过证件，看清了那警察的五官，接着意识到自己与白保险正处在一个多么暧昧的姿势，她赶紧抽身，跳得离刚才抱着自己的男人足足有十步之远。

　　　

白保险刻意不搭话，转头看那脸红得堪比火烧似的女孩怎么说。

　　　

「对」

「不对，只有我住在这里，他没有」

　　　

她撇清的很快，难得的聪明机伶，却带着手忙脚乱。白保险在一旁被她可爱得样子逗笑，没有任何不快，眼中全是藏不住的温柔宠溺。

　　　

「你能帮我导览一下这里吗?」

白领指指天台花园，案发公厕以及违法搭建的隔间。

　　　

賈小鬼乖巧点头。

那个叫白领的警察，一副清风霁月的模样，他肩膀很宽，白衬衫底下是藏不住的肌肉线条，身型却是削瘦挺拔的。她以前觉得自己的哥哥们是全世界最帅气的三个男人，没料到这警察居然比电视上那些明星都好看，她甚至连看他背影都能看傻，还被白领回头催促。

　　　

「喔，好，来了」

　　　

她快步跟上，完全没记起身后还有一个白保险。

賈小鬼说自己是三年前搬来的。

这里顶楼隔了八间房，从电梯对面开始的房间为起点，是八零一号房，里面住着刚搬来的大楼保洁员熠起和魏生两兄弟，案发那天两人按照固定班表休假，所以没有到公厕进行打扫。八零二是鸥买嘎，柜姐，平时上班到晚上九点，搭车回到家也要快十一点了，偶尔她的弟弟鸥小弟会来这里找她。八零三就住着甄保险，八零四是她的房间。接下来是对门八零五的三哥，还有八零六的何刀疤，八零七的贾大撒，八零八空了很久，没租出去。

　　　

白领听完，径自往天台去找寻线索，白保险这才走近賈小鬼身边。

　　　

「你眨眨眼吧，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他说得酸溜溜的，女孩却没听出来。没人比他看得更清楚，賈小鬼一看清白领的长相，完全被吸引，魂简直都丢了，跟平时看白保险完全不是一种表情。

　　　

「白白，这个警察哥哥好帅啊」

她扯着他手臂低声说，浑然未觉自己的反应就像拿签子扎在白保险肉做的心上。

　　　

「哪里好看了，不就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我看他长的也不怎么样，一般般，普通的很」

虽然心底也觉得白领气势惊人，但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令他不甘示弱。

　　　

「我就觉得好看嘛，哎，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警察哥哥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她蹦蹦跳跳追了上去，两侧马尾晃啊晃的，把白保险的心也给晃空了。他心里很不好受，想想自己再怎么想帮忙，大概也比不上她眼里的那个警官，理智告诉自己该走，脚却像生根那样动弹不得，心底一阵酸涩。

　　　

怎么办啊。

白保险刚意识到自己喜欢一个人，那么快又要失恋了?

　　　

白领从天台的盆栽底下捡了一段诡异的烧焦棉线，他从兜里掏出证物袋将东西装好，妥妥的放回了口袋里。不知道刚才白领跟她说了什么，賈小鬼眼睛里头全是崇拜之情。

　　　

「我估计犯案手法就是这样，密室应该就是用我刚才跟你说的这几种道具布置而成」

　　　

她忽然感觉眼前这个聪明的男人真可靠。

一句请求梗在喉头，差点就要开口。

　　　

「关于甄保险一案，出现新的嫌疑人，我怀疑是最近失踪的何刀疤，你能多跟我说说何刀疤的事吗」

　　　

白领正拿着手掌大的笔记本记东西，低下头抿唇，写了几个字以后，才抬起清冷的眉眼，淡淡地注视着女孩。

　　　

「我跟他不熟」

　　　

女孩原本崇拜的目光瞬间收住，软糯的声音藏不住颤抖。如果不是跟女孩相处过短暂时间，白保险可能会跟白领一样以为她只是紧张，但他能明确感觉到，她在说谎。一个从不说谎的女孩说谎，必然是特别容易被识破，她下意识往白保险身边挪了挪脚步。

　　　

「希望你配合调查，竟可能多说一点细节，不然说说案发前他的状况也行，不用怕，警察能保护你」

　　　

白领当然也注意到女孩眼中的恐惧，但他误以为女孩害怕的是何刀疤。

　　　

　　　

賈小鬼紧张的又往白保险身边靠一步，忽然袭来的头痛让她惊呼出声。

　　　

「我头好疼」

　　　

他被激起保护欲，低声关心她的状态，手搭上肩膀搀住女孩。白保险眼神对上白领的，大有一种「别欺负我女朋友」那种气势。

　　　

「真的，很疼」

　　　

她疼得浑身冒出冷汗，指尖因疼痛用力，陷入他的手臂肌肉，娇弱身躯背后瞬间就湿了一大片，白保险焦急的将人抱起，由白领的警车护送进医院急诊室。

　　　

「鬼鬼，你醒醒啊」

「小姑娘你别睡」

　　　

她身体因昏厥而软弱无力，从没见过她这样的白保险担心不已，一颗心吊在半空慌张着，口干沙哑，却还是拼了命的想把女孩叫醒。

　　　

刚才他抱她下楼的时候遇到了鸥买嘎，她即刻联系贾大撒和贾三。

女孩送进急诊检查没多久，两个哥哥各自从工作岗位赶过来，正想冲进去看人，被白保险拦住。

白领倒是将人送到以后，交代几句，就先了回警局。

　　　

白保险从初次见面的两个男人口中，问出賈小鬼的病症，以及高额的手术费用。他们说不敢跟賈小鬼说，白保险本想责备他们不负责任，开口前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境遇。

　　　

贾二二的保单画面从他眼前闪过，如果不举发他健检资料造假的事实，那么保单就会成立。白保险咬着牙，对他们透露了自己跟甄保险是同事一事，贾大撒闻言，额头青筋微微颤动，欲言又止。

　　　

白保险主动提了保单的事，只是隐匿了造假的健检资料这部分。他想听听贾二二的削息，但听贾家两兄弟说，贾二二已经失联三年，他们只好骗跟二哥感情最好的賈小鬼，说贾二二有跟他们联系，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他俩估计自家二弟是凶多吉少。

　　　

白保险还记得賈小鬼那天开口时，眼神里的恳切。

　　　

「或许贾二二没死呢」

　　　

賈小鬼一定希望贾二二回来的吧?

　　　

「但若是贾二二没死，保险理赔就会不下来，那么賈小鬼的医药费...」

　　　

他不敢想，双手莫名发抖颤动。

　　　

　　　

12.

「白白」

由昏迷中醒来的賈小鬼轻声喊了他的名，小手伸出被窝外招手让他靠近。坐在床边的白保险将头探近，只听见她已很虚弱的语气奋力开口。

　　　

「我二哥不是杀人凶手，他一定不是，求求你帮帮他，我相信不会是他」

「求求你」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那是止痛药的作用。

她手上还插着点滴，因为用力想撑起身体的关系，有血液回流，看得白保险赶紧按下紧急铃，并握住賈小鬼的手，红着眼眶说。

　　　

「我帮你，什么都帮你，求求你好好养病好不好」

二哥这两字吸引了白保险的注意，但他没紧接着询问。

　　　

「谢谢你啊白白」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不过，我是生什么病呢?」

「我问哥哥他们，他们都不告诉我」

　　　

即便病成这样了，被哥哥隐瞒的事情，她口中没有愤怒，而是很纯粹带着信任的疑惑，因为很信任，即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态大不如前，也没有开口要求些什么，更对于哥哥们老是说自己笨这件事情独自吞下。

　　　　　　

「没事，就是感冒了」

「变种的新型感冒」

　　　

深吸一口气。

白保险发现，自己也没勇气说出所谓的事实。

　　　

护士赶过来给賈小鬼换了点滴，叮嘱着白保险帮忙摁紧患处的棉花，以免造成大量出血。他小心翼翼地摁着，发烫的掌心包裹住她的。

　　　

「白白，你干嘛紧张成这样，眼睛都红了」

「感冒又不是什么大事」

　　　

女孩在搭他帮助下坐起身，顺了顺气，说话口吻恢复平时的幽默轻松，忍不住用没打点滴的那只手捧着他脸颊，带着恶作剧式的意图调侃，也想逗逗他。

　　　　　　

「白白」

「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TBC

--

各位早安，

6000字up，

白领跟白保险你选谁呢鹅鹅鹅

我选何刀疤...

跪求手手爱心留言

**400篇小甜文指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