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魄云釀

【魄魄】罪咎 3

鬼刷刷×白保险｜本章高甜｜ooc预警｜勿上升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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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帮鬼刷刷将名字改回贾小鬼

13.

「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原本只为让气氛变得轻松，随意捻来的玩笑话，却因白保险炙热的目光，而变得无比认真，病房里，一抹恋爱情愫即将绽放，他喉头吞咽声在静默的空间中更显清晰，唇齿方启，就被贾小鬼红着脸摆手打断。

   

「没事，我开玩笑的」

   

女孩没扎针的那只手掌在空中挥动，瞬间被一只大手包住。她下意识往回一抽，却被握得更紧。贾小鬼抬眼看他，刚才他炙热眼神转为焦灼，仿佛有些事现在不做，未来就没机会那样急切。

      

「白白．．．」

   

虽然贾小鬼平常双手总泡在刷鞋的清洁剂里，但如天生那般，指腹手背的肌肤都格外敏感细嫩，白保险平时长期打字的指腹薄茧触感明显，加上比女孩更烫的掌心，温差鲜明，使她心跳快得不能自己。

    

心湖投石，水波荡漾，脸颊持续升温，璀璨的眼底写满无措。

       

「咱们不开玩笑，行吗」

    

原本以为白保险要说什么惊人的话，她听完这句登时松了一口气，用力点点头，原本耸着的肩膀也耷拉下来，只是手还被握着，她歪头，表示疑惑。

        

白保险接着说。

    

「不开玩笑」

「喜欢你」

    

还来不及平复的心律再度失速，快得一旁的心跳监测发出异常警示，没几秒，外头的医生护士全跑进来。

        

她用力抽走了被握着的手，迅速将人埋回被窝里。发现自己造成骚动的白保险也起身让出空间，给赶来的医生到床边为贾小鬼检查。

        

在医生护士注视下，她心跳速度肉眼可见的下降。

医生起先还有些困惑，检查完贾小鬼的生命征象，他意识到站在窗边背对众人的白保险耳尖发红，忽然心领神会，扬声对白保险说。

        

「她的病不能受太大刺激，节制一点」

    

护士小姐们听完纷纷捂着嘴笑，又多看了他们几眼，才跟着医生后脚离开。

    

    

白保险尴尬地走回刚才的座位坐下，贾小鬼把自己裹在被窝里，背对着他。

    

「刚才说的是真的」

「是真喜欢你」

「你不急着回应我」

    

他本来下一句想说，你可能比较喜欢白领那样的男人，不过想想太婆妈了，自己给掐断。

    

贾小鬼还是背对着，只是软糯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我不是感冒吧」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虽然我笨，但是哥哥他们很少骗我，如果骗我，都是因为事情很严重，不想我担心」

「我不会告诉哥哥的，白白你跟我说吧，你那么聪明，你一定知道对吗」

    

刚办完住院手续，走到病房门口的贾大撒跟贾三原本低着头，听见这席话，两人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贾大撒踉跄地退到病房外头，靠着走廊的墙，他捂住自己的嘴深呼吸，就怕眼泪一不小心就从满溢的眶里滚落。

    

他们兄弟都以为贾小鬼傻，实际上，她哪里傻。

虽从小就是家里最胡闹的孩子，却也是最贴心的。每当月底收支见绌时，她总是会笑笑地说自己好久没吃清汤面，然后颠颠的主动跑去煮。刷鞋这事，别人得学个天半个月，都还不见得上手，她却打小就特别手巧，五岁开始就将家人的鞋整理的干干净净。

    

还记得半年前她夜里发高烧，贾大撒担心，说要带她去医院，结果贾小鬼顶着冰枕，自己从床上爬起来，翻箱倒柜，找出刚搬家前从旧家就整理好的药包，随手选了一颗白色小圆粒，干吞下肚。

    

贾三鼻头一酸，手搭着贾大撒的肩膀，心也沉重得几乎无法呼吸。

    

说完一大段话，她手攒着被子，腰脊坐得挺直。

白保险压不下心疼感受，坐到床沿，将女孩搂在怀里，他灼热的气息和身体温暖了女孩强作镇定的内心。

    

「会好的，只要好好调养就能好」

「得安排时间开刀，你不用担心，大家都会帮你」

    

她轻轻将头倚在他肩上，感觉鼻息之间一股淡淡熟悉男香。

    

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味道变得不再陌生。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变得那么令人安心。

什么时候开始，居然连二哥的事情都只敢跟他分享。

    

贾小鬼不知道。

她只知道，白保险大概是上天派下来照顾她的天使吧。

    

14.

贾家两位哥哥收拾好情绪，在病房里跟贾小鬼轻松谈笑。不过似乎刚才的拥抱余韵未消，他和她不经意对上眼时，两人都会带着羞赧地躲开彼此视线。

    

她知道他隔天仍要上班，催促着他赶紧回家休息，只再他临走前说悄悄话，问他明天能不能来。

他点点头，看了看目光紧盯自己的贾大撒和贾三，他礼貌点点头，由贾大撒送他下楼。

    

在电梯里，贾大撒颤颤地说刚才贾小鬼说的话他们再走廊外都听见了，他冷静的坦承自己手上有贾二二的保险单，然后异想天开的对白保险说了自己刚才匆忙之间想到的计画。

    

狸猫换太子。

    

他想去买一具尸体，来伪装成贾二二。

其实贾二二失踪太久，贾大撒心里也早就不抱期待，过去从未想过为钱犯事，可当火真的烧到自己头上，才发现道德的底线也跟着偏离。

    

白保险沉着脸色，没接话，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从贾小鬼不经意透漏的只字片语，能猜到贾二二或许根本没死，甚至曾经是他们的邻居，那为叫做何刀疤，同时也是白警官的嫌疑对象。

    

白保险独自走在回家路上，夜风卷落一地枯黄，落叶被踩的沙沙作响。

一个人的死亡是怎么定义的呢。

    

生理上的死亡，没呼吸，心跳停止，那就是死了。

关系上的死亡，没人关心，在没有与谁互动，似乎也与死无异。

还有身份上的死亡，当全世界都认定你死去，那么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你是谁，就算顶着别人身分去活，那个活着的人也不是原本的你了。

    

最后，是记忆上的死亡。所有记得你的人都将你遗忘，那么，便是彻彻底底的死透，在天地之间，再无眷恋。

        

为了让贾小鬼活下来，值不值得去抹灭贾二二的存在。

值不值得让贾大撒为她铤而走险。

        

她愿意吗?

        

白保险按着自己心口，感受规律跳动，无法替她回答。

        

15.

贾小鬼住院第二天，白保险前脚才踏进病房，就听见她坐在病床上撒娇。

女孩心跳监测和手上点滴针头都拆了，她缠着护士姐姐说要出院，无论是软言哀求也好，认真拜托也有，那个白衣天使只是好声哄着逗着，两人最后嘻嘻笑笑，护士姐姐把她当成孩子，说要去拿点糖来给她吃。

    

白保险轻轻摇头，就这样一个小姑娘，说话软萌软萌的，贴心可爱，走到哪都是被人疼着的。才短短一天的时间，就收服了陌生人的心，也难怪这几次接触，他就不知不觉的沦陷。

    

「你男朋友来了，我不吵你们」

    

护士姐姐看见白保险，微笑点头离开。

    

「什么男朋友啊...」

    

她低下头咕哝自语，还以为这男人没听见。

    

「怎么，我当男朋友不好吗」

    

他大掌揉着她脑袋，带着笑意问她。

昨天的告白结束的匆促，也跟她说了不用急着回答。不过白保险心里是认定了，不然不会一下班就赶着过来，路途上见到卖花的小贩，还动念买了一枝粉色玫瑰。

    

「为什么要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你很吃亏的嘛，我又傻又穷」

    

她低下头低声说，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眼前的男人听。

藏在白保险身后的花朵跃然而出，她见状马上接到手中，两只眼睛眨着奇异光彩，兴奋雀跃的忘了上一秒自己低落的情绪。

    

「你不傻，也不穷，你的心很聪明，你拥有很多美好的事物，我不吃亏」

    

兴许是女孩的疾病催化，过往慢热温吞的白保险，这次一点也不想等待，无论女孩是否同意当他女朋友，他都不愿再有任何保留，就怕留下遗憾。

    

说也可笑，如果不是这些年被骗保，经历生命中最低潮的时刻，他不会明白，一个最单纯的微笑能带来多大的力量，尤其是她总是对生命知足的态度，投注工作时闪闪发亮的模样，还有仿佛小太阳一般的暖意，好似只要她在，那吋方地便再也没有烦忧。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在他认真的语气底下，没有多做反驳，只是勾起一抹羞涩的甜笑。此刻白保险只想抱抱她，没做询问，坐在床沿就将人搂近，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

        

时光静默，没有生死攸关的恐惧，没有外头的世事纷扰，只有那能乘载所有的肩膀臂弯，给她依靠。过了许久，她感觉自己几乎要舒服的睡过去，闭着眼，低声倾诉。

    

「白白，我想把我二哥找回来，你会帮我对吗」

    

「当然会」

    

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像是想将心中的坚定传达过去。

    

「我给你说一个故事，但是你别告诉别人好吗」

    

贾家人，好似每个人都有一个秘密，怀抱着对彼此的爱，守着这个秘密。想到这点，独自生活嘟年的白保险，忍不住就有些羡慕，他用下巴蹭了蹭女孩的脑袋，原本女孩身上淡淡的皂香沾染一丝药味，他心疼不已，化作一个「好」简短回应，却藏不住满溢而出的宠溺。

    

「何刀疤，就是我二哥」

    

即使早已有所猜测，听到女孩亲自说出口的瞬间，他还是内心一震。白保险当然没忘记，何刀疤因为失踪，被列为头号嫌犯。

    

    

16.

他们之间的故事，不长也不短。

看起来像杀手的邻居先生，就是自己找了三年的亲哥哥，每天不间断，早上七点在楼下吃早餐的习惯，原来并非偶然，如此近，却又如此陌生，曾经的点头问好，曾经的擦肩而过，曾经因为好奇多探头看了几眼，原来都是如此的珍惜宝贵。

            

说到激动处，她又有感觉到后脑发麻刺痛。

        

串起一切线索以后，白保险推论当初给他们写纸条的也只可能是何刀疤本人，贾小鬼听完，遮着脸呜呜咽咽的哭，充满懊悔自责，脑袋又剧烈疼痛起来，一开始她忍着没敢说，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将脸埋在他胸口求救。

        

白保险昨晚花了一晚上查询贾小鬼的病症，刚刚来病房前也特地绕去主治医师的办公室请益询问，这种脑袋里的水泡病因不明，会因长的位置，扩张的大小，造成不同的反应，但此类病人，最忌讳过度悲伤，恐会造成水泡受刺激而加速增长。

        

他懊悔的收声，赶紧轻抚她背安慰，但女孩还是疼的直喊，越喊越虚弱无力。

        

这一吻完全没有逻辑，只是姑且一试的鲁莽。

    

「...」

    

女孩睁大眼看着忽然贴近的俊美面容，他的炙热的呼吸撒在自己脸上，水润的唇被轻轻挤压，她下意识地用自己的柔软去碰他凉薄的唇。原本白保险只想轻轻一吻，让她分神，却被女孩无意举动勾起更多欲念，不只她忘了疼，他也忘了她的病。

    

她是初吻，白保险可不是。

灵活的蛇轻而易举撬开牙关，将在上颚和舌侧穿梭灵动，刺探玉口中毫无防备的柔软，攻城掠地，女孩感觉自己身子仿佛陷落了，失重感令人慌张，双手攒紧白保险腰上的白衬衫，心跳快得无法思考。他一手捧着她后脑，另一手在腰侧缓缓摩娑。

    

不全然被动，她也试着去追逐，或是闪躲，却被沉浸其中的男人施力勾缠，难以招架，她鼻息溢出轻哼。

    

星火燎原那样，热力瞬间点燃。

女孩原本是疼的没有气力，此刻身子却是另一种发软，原本就不慎清晰的思路，也全黏腻成糨糊，一片空白，只有交会处不断传来的电流酥麻。

    

「嗯呜」

    

她眼里氤氲雾气，勉强在换气缝隙发出一声软吟抗议。

终于回过神来的白保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躁进，哑着嗓子说了道歉的话。想起她刚才的不适，大掌轻柔贴着那后脑，喉头颤动，放缓了语气问她还疼不疼。

    

「不疼了」

    

她像是火烧，脸颊发烫，将脸埋在他肩膀不敢看他。

    

他感受到怀里人而升温火热，怕再闹下去自己会把持不住，忘了眼前这女孩还是个病人，也忘了更重要的正事，原本还想打趣的说这止痛药有效以后可以多用，硬生生把这句话吞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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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有限，恋爱探案两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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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外的话，今晚十点前更结局

但每次立flag都会有意外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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