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魄云釀

「你好你好,請多多指教」
「我一把就抱住了她,說這是我的無價之寶。」

【魄魄】匆匆停留 小甜饼

现实向 | 勿上升KY

第二季录制的尾声,鬼鬼正巧有个通告得到北京。正值关系上升期的她和白敬亭,自然话题里没少了这件事。女孩虽然北京也有不少朋友,但仔细一想,每次在北京停留时间似乎都不算太长。出发到北京的前一晚,专职找鬼代购的白敬亭,在以确认代购细节为名的电话里,问她有没有吃过地道小吃,鬼鬼在电话那头想了很久,脑中却是飘过一堆湖南小吃,分不清各大菜系区别的女孩怕说错,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以为是这男人故意考试,想到最后还显得有些恼火。


「哎呀没吃过啦,每次都只待几天,哪有时间吃」

虽说是女孩想闹点小脾气,不过白敬亭听着暖糯的声线娇嗔,倒是心头像是渍了蜜那样酥麻。


「那有啥,我带你去」

不知是忘了自己是演员的身分,又或者是一时冲动,总之白敬亭就这样脱口而出了承诺。


「好呀」

无论是男孩或男人的承诺,鬼鬼听得太多,她说着道谢的话,心底倒是没有太多期待。甚至内心琢磨着白敬亭是傻了还是疯了,但这琢磨时间也不长,这男人着急着想让她视讯帮忙开箱新买的球鞋,她好脾气的应声,摆好手机镜头角度,随手扎了小马尾晃晃,离开画面跑到客厅里去翻开那一袋袋要给这北京小爷带的代购品。


女孩以为少年看的是鞋。

可这心中带着难以言说情愫的半熟男人,見的是思念。


--

忙完北京那场通告,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初冬的晚上已经凉意甚浓,鬼鬼披上薄外套,依然觉得从头冷到脚底,跟在身边的阿先想把仅有的羽绒外套脱给她,被她拒绝了。一行人忙了整天没吃饭,她却没什么胃口,担心是有些感冒,这女孩笑笑地让阿先带造型师去吃东西,自己想缩回酒店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才刚踏进酒店的大厅,白敬亭的讯息就跳出来,问她通告结束了没。她一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去掉寒意,发了则语音过去说自己刚回酒店。


其实两人也该约时间拿她买的球鞋,不过前一晚这女孩在床上聊到睡着,白敬亭靠着小夜灯微弱的光线,盯着她天使般的睡颜,盯到都忘了有这么一回事。如果说给身边好友听,大概会笑他转性了,把最热爱的球鞋抛到脑后。


还记得王嘉尔有天打趣问他,球鞋跟女友掉海里救哪个,当时他脑中想到女友这两个字,半点画面都没有,当然毫不犹豫的说了球鞋,现场其他前辈笑得喷饭,甚至差点厥过去,王嘉尔在一旁看似非常认真恳切的让他以后千万不能在女友面前这样说。白敬亭当时还嘴硬,说女友会跑球鞋可不会。那时几个前辈摇头摇的都要飞起了,赶紧让苦劝的王嘉尔住嘴,笑着说白敬亭有天总会遇到比鞋更重要的女人。


白敬亭思来想去,还说全天下大概只有自己的亲妈比鞋更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回想起这段往事,白敬亭忽然觉得自己的答案不那么肯定了。甚至他想起女朋友跟鞋的对比时,脑海中是昨天鬼鬼在画面里拿着球鞋像是推销员那样跟他介绍鞋子的场景。


心口一阵热流,叫人措手不及。


「本来还想说累了一整天不饿,结果一倒到床上我感觉自己快饿死了,白白,北京有没有推荐的外卖啊」


鬼鬼很艰困的才从床上爬起来,抱着衣服走到浴室,看着热水水平线在浴缸里逐渐攀升,她在除去身上的衣物之前给白敬亭发了一个这样的讯息,心想待会洗完澡就马上来订外送,趁接下来休假一周,她要大吃特吃,放纵自己。


白敬亭听到这段话,兴奋的坐立难安,脑中几十间常去吃的老店在脑海中拼命争排序先后,他用最短的时间决定了要带女孩去吃的店,可又怕她拒绝,带着不安的心情,给她打了视讯电话。


还以为能看到床上的鬼鬼,结果他露脸,但女孩那边却关了镜头。


「黑屏?」


他没想太多,接通的第一时间就问了这句话。


「在泡澡,白白,怎么啦?」


女孩没想太多,甚至也忘了自己刚才抱怨饿的事,带着寒意的白皙身躯泡入热水中,整个人都要跟着融化了,舒服的不想做任何事情,只想摊着。


「喔,那...没什么,不是说要带你吃北京小吃的么?」


白敬亭结巴了几秒,他发誓自己没有幻想某人的裸体,没有幻想蒸气氤氲之中那若隐若现的诱人曲线,他发誓没有回忆起女孩穿低胸礼服时锁骨底下那片柔软触感。


「真的要带我去啊?」


这次换鬼鬼真的惊讶,抛下这问句以后,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本想说不用了,可是却有股隐隐的力量在阻止她这样做,或许,她也有些期待吧。


「当然,不是还得跟你拿鞋么?」


知道女孩跟人相处没什么距离,但何炅其实提醒过,鬼鬼并不喜欢侵略性太强的男人,当时何炅说完,自嘲的撇嘴「不过我担心啥呢,你可是小白」,那时,是他问何炅怎么在节目里跟鬼鬼相处,毕竟节目组要求过他俩要有点默契,但面对鬼鬼这种自来熟自来疯,撒娇起来又软萌得能骗走人心的女嘉宾,平时就与女生保持距离的白敬亭半点办法也没有。


所以当他某天穿了勾牌新出球鞋,正巧与她撞款时,好像忽然天降一种只属于两人的沟通管道。白敬亭一开始以为自已是为了鞋,所以经常找她。后来以为自己是难得遇上能聊球赛的女孩,所以跟她彻夜谈心,最后,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再「以为」,没办法再欺骗自己,当夜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这个女孩的笑容时,似乎整个世界都已充满了她的声音和影子。


家里有至少十双女孩代购的球鞋,几个灌篮高手的摆件,她从日本特地买的。桌上还摆着几包日本买的糖,鬼鬼送了大半年了,这爱吃糖的男人半颗都舍不得吃。


「那你等我,我很快就好」


鬼鬼边说话边要起身,水声哗哗,又让只闻其声不见人影的白敬亭有了无尽的遐想。


「好」


男人说完好,强装冷静的挂了电话。脑中全是不可抑制的春色,他180度的转身,翻上自己的床,激动得抱起枕头曲着腿,压低声音兴奋的喊些无意义的字词。


--

白敬亭跟她约在饭店后门的第二条巷子里,女孩习惯性压低了帽沿,小小的身影走来时,白敬亭感觉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全是汗。


鬼鬼起初还不太确定是不是白敬亭的车,刻意在前面停留探头,直到听见车窗降下,熟悉的叫唤声,才立刻笑着朝他奔来。


像是一只可爱的小鹿,直接撞进了他的心脏。


或许是太过紧张,鬼鬼上车以后白敬亭没有什么亲切的问候,只是把刚刚特地去买的糖火烧塞到女孩手上。


「试试」


不敢多看她的五官表情,白敬亭专注的盯着前方的道路,寂静的车里,几乎都能听见外头隐隐的风声,鬼鬼小口啃着确实很好吃的糖火烧,但却莫名有种白敬亭是不是根本不想跟她出来的感觉。


还以为白敬亭会带她去吃北京知名的老店,不过随着车子越开越远,过了最知名的闹区,鬼鬼那难以控制的脑洞甚至开始换想杀人灭口的情节。


「白白,你要带我去哪?不会是要把我卖掉吧?鹅鹅鹅鹅」

自己说完自己笑,这女孩也很能自得其乐了,当然她其实并不害怕白敬亭会伤害她,毕竟从认识以来就温和善良的少年,一直都给人一种可靠的感受。


「卖给涮羊肉的,挂羊头卖人肉」

女孩的玩笑话,让白敬亭松开紧绷的神经,好兴致的搭起这个话题。


「哇,好凶好凶,害怕了」

鬼鬼配合演出,但败笔就是停不下来的鹅笑,逗得白敬亭也无原因的笑出声,气氛瞬间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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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一间不算大的餐厅外头,灯关了一半,估计是要打烊了。白敬亭领着她走,鬼鬼担心的扯着他袖子问。


「没事儿,打过招呼了,这我从小吃到大的」


白敬亭反手握住了女孩手腕,把人往里头带。忽然被拽这么一下,温热的手掌贴紧,鬼鬼莫名的心跳就漏了一拍。


「哎,小白你来啦」

「终于盼到你,我听你妈妈说你最近可忙了」

年过七十的大妈手在围裙上抹了抹,堆着亲切熟悉的笑脸招呼他们两人,确实店内关了一半的灯,只有靠近柜台这半边还亮着。其中一张桌子上,有一锅热腾腾的羊肉火锅冒着烟。


「还行吧,就是正巧在剧组,没怎么回北京」

「谢谢你,老板娘」

白敬亭还抓着鬼鬼的手腕没放,老板娘乌溜溜的眼睛立刻就瞧出了他眼底的情感。


「行行行,你小两口快吃吧」

大妈说完爽朗的大笑,转身就去关上大门。


「什么小两口?」

鬼鬼歪着脑袋以为自己听错,白敬亭意识到以后立刻松开了手,打哈哈带过。


「没,老板娘瞎说的,你看,这是这家店最好喝的羊杂汤,你试试」

白敬亭主动给她盛了一碗,催促着她喝。


老板娘忙完一轮店里的事情,坐回柜台后头,微笑着,在心中感慨。白敬亭出生不久,白爸白妈就经常带着他来,这小子从还让人抱在怀里,到能跑能跳,甚至中学时带着一群闹得屋顶都能翻掉的同学一起来,他上大学的时候跟家人来过几次,次次她都让他以后带女朋友来一趟,不过白敬亭总是摇头,说没有合适的女孩。


她还以为自己盼不着这么一天,结果就给盼来了。


这女孩长得机灵可爱,挺衬这小子的。


吃完饭后,老板娘还送上自制的甜汤,坐在桌边跟他们聊了几句,这女孩嘴甜过那碗甜汤,把这顿饭夸得让她以为自己端上的是什么满汉大餐。


「你要好好对人家」

「冬天多给女孩子家补补」

结帐的时候,她压低声音对他交代,白敬亭瞬间红着耳尖点头。


鬼鬼正在一旁研究雕花木门,看得可惊叹了,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这头的动静。



「谢谢你请这一顿啊,下一顿换姐姐请吧」


女孩想试图踮起脚尖去勾男人的肩,却没站稳差点整个扑到他怀里。白敬亭笑着把人扶好,却刻意忽略了姐姐这两个字。



「那你以后,能不能别这样来去匆匆」


他扬手拨去了女孩发上的灰尘,触动她的敏感神经,而他这句话,说的轻轻缓缓,却别有深意。

鬼鬼仰头,只见男人眼眸如墨,她仿佛望入一潭温柔深渊,差点把自己都给陷进去,仅存的理智在边缘挣扎,却掩不住胸口的悸动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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