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魄】我的相亲对象昨天逮捕了我30
高冷禁欲白警官×机灵调皮鬼邻居
雨过天晴
M市傍晚,难得乌云遍布,降雨之前的低气压盘旋,令整座城市陷入一股难以言喻的黯淡。刘昊然着急的想下楼去警卫室,试图从仅有运作的两支监控镜头找出点玄机。
他刚想往楼下走,就被站在门口低头沉思的肖洒挡个正着。
「你杵这干啥呢,大家都急着想找凶手,没事就借过」
刘昊然站在肖洒背后不耐地喊,还在屋里的白敬亭和魏大勋听闻,便往门口移动。肖洒并不认识说话的人,但总归是穿着警察制服,他在吐息之间收住了自己的脾气,转头,越过刘昊然,视线往他后方的两人看去。
「我在思考,凶手下楼的路线」
他撑着头思索,接着用修长的食指指向走廊的某一端。
「通常凶手不会刻意搭电梯,怕遇到住户,被人目击曾上楼,这里是23楼,在一大早上班时段要往上爬的人等同于0,如果我是熟悉这栋大楼的人,那么必然会选择从楼梯这处往下走,一方面听到人声就能够顺势躲进其他楼层,另一方面,也减少暴露的机会」
在场的三个警察,原本已经很佩服肖洒寻迹的思路,此刻又听见进一步的心态推论,不免各自内心复杂,赞同的眼神底下,难免翻搅起半点不信任感,尤其是刘昊然,不清楚他的来历,脱口而出就是质疑。
「怎么知道不是你刻意误导我们呢?」
「你不需要知道」
没有任何想解释的意思,肖洒自顾自的往楼梯方向走。押后的魏大勋回头向现场其他工作人员交代一声,跟着白敬亭和刘昊然追上他的脚步。
「看这儿」
「应该是犯人带走了擦指纹的布料衣物,直接拿在手上把门推开,因故本来该灰尘覆盖的地方被擦拭过,所以这里特别明显有不同」
肖洒指了指阻隔楼梯与走廊的防火逃生门,在大概人手举起的高度,有一处隐微但仍可辨识的「干净」。
「妙啊」
魏大勋没能忍住心中的赞叹,脱口而出。
「走,搭电梯下去吧」
解释完刚才犯人的脱逃方向,肖洒转身就往另一端的电梯那处走,魏大勋接话反问怎么不顺着犯人的行进路线往下,结果却同时换得了肖洒和白敬亭的白眼。
「犯人不可能把证据留在楼梯间,太容易被搜到,没有藏匿的地方」
白敬亭虽然不太喜欢肖洒,但因为两人此刻站在同一阵线,他不愿意多说的,白敬亭也不吝啬出声,代他解释。
「学学你们白队长,动脑。白走23层楼,不得浪费时间体力」
或许是刚才被刘昊然的质疑弄得有些火气,肖洒是看着魏刘两人一起说出这话的。
一行人从电梯走出来,就见到有个挂满金链子金戒指,满脸横肉的男子站在警卫室柜台前面大声嚷嚷。
「废物东西」
「请你来是干啥的,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顾个柜台都不会,那我自己来做得啦?请你干啥」
「道歉道歉,就会道歉,我的时间很宝贵的你知道么?一早浪费我时间不够,现在还想耽搁我去谈生意,叫你们主管来,我要投诉你!」
男人红亮的骂声响彻大厅,警卫室柜台里的那个中年警卫半灰白的发,低头掬着躬,被骂得耳朵都红了,叫人看了格外鼻酸。
「行啦行啦,骂骂咧咧的干啥呢」
魏大勋见状,走出来阻止,那男人发现是警察,立刻收缓了语气,堆上虚假又惧怕的笑脸,后退了两步说没事,抬起脚尖就想离开,却被白敬亭喊了下来。
「等等」
「你刚刚在这吵什么呢?说清楚」
锐利如鹰的双眼扫过那男人的视线,他油腻扁塌的短发,瞬间沾黏在涌上薄汗的额头,肥短的手指拼了命的抹,看起来猥琐又狼狈。
「警察大人,真没事,就有份包裹没找着,着急了些,抱歉,抱歉」
刚才警卫卑躬屈膝的模样,此刻完全映到这趾高气昂的男人身上,在旁的魏大勋内心哼了一声,想着现世报来的可真快,他以为白敬亭是要主持正义,结果没料到,却不是如此。
「你说清楚点,楼上发生了命案,我们需要你的证词,请你协助调查」
白敬亭虽然表情冷,但语气倒是挺客气,在场除了肖洒以外的两人,表情还有点蒙。
「是,小的必定老实回答」
那男人手背抹了抹汗,又紧张的搓手,不过面对白敬亭的各种提问,倒是回答的相当诚恳。他解释,之所以对警卫有那么多的不满,是因为他经常不在岗位上,整个警卫室空荡荡的没人。这男人是在楼上租了一间小室做网拍,经常有货物寄过来这儿,可是下楼拿货老是得等他回来,次次都说自己是去巡逻,可明明他就看过好几次警卫跑到小区外头去抽烟,有时候赶出货,难免着急,便和警卫起过几次冲突。说是冲突,其实也就单方面的他骂他,可骂完也不见改善,甚至他经常感觉到自己如果那天进货的量大一些,被针对报复似的,那天特别不见人影。
今早也是,快递固定七点多把货送到警卫室,他快八点要下楼来拿,结果等了快半小时都不见人,想自己闯进去呢,偏偏这门又给锁死,他当时气不过,还踹了上锁的铁门一脚,索性不等了,就先一步离开,开车去联系其他厂商。他刚从外头回来,想找警卫讨早上没能拿的货,结果他拖拖拉拉说找不着,他想亲自进去找也不让,说这警卫室不能随便进,他这才气得破口大骂。
白敬亭问完,便畅快的放人离开。他低头沉思了几秒,才发现刚刚自己在问证词的时候,刘昊然早就开起电梯监控和另外一处的监控视频来看,那倍率之快,画面几乎是飞速的残影。不愿在自己不擅长的事上纠结,才看了几秒,白敬亭就决定再探探警卫的口风。
「你一早不在位子上,人去哪呢」
「警察大人,我,我就出去抽两根烟,您刚才也听到了,我这人就一老烟枪,几分钟不抽就难受」
「喔,去那么久?」
像是贴近猎物前的试探,他眯起眼睛,投射出一道冷光。
「我就,就顺道去巡逻了这不是,警卫嘛,就各楼层走走,看看」
灰白了头发的警卫,在宽大不合身的警卫服底下,是稍显瘦弱的身子,他看似镇定,可语气尾音的颤抖无法忽视。
「你怎么上楼的?」
刘昊然同时盯着三台快转的监控视频画面,随口问了一句。
「搭,搭,电梯」
一颗斗大的汗水,从他额间滑落下颚。
「几点」
魏大勋像是参加了三人接力一样,跟着节奏往下问。
「记不清,清楚了,就,大概八点前后吧」
白敬亭绕道他身后看,这才意识到,警卫后背汗湿了一大块。他记得上次也审讯过他,就没见这人那么紧张过。
忙乱之间,还是刘昊然想起了黑衣人的事,他告诉警卫,根本从监控就没看到有黑衣人进入这栋大楼。警卫急得嘴都干了,咳了两声,才敲着自己脑袋说是记错了,说是昨天看见的,接着无论其他人怎么问,他都开始推说不清楚不知道,推说自己老了记性不好。
其实他们想问的问题,电梯监控给了答案。
警卫确实七点多将近八点时搭了电梯上楼,接着就再也没有看见他搭电梯下楼。对照对街的监控,吴映洁大概是八点三十五进的大楼,而大厦一楼唯一还能运作,但被撞歪了的监控镜头,确实也有录到她在一楼瞎晃的背影。
「对,我后来下楼了,遇到了那个染了粉红头发的嫌犯来找那楼住户」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警卫的语气忽然激动起来。却不知这嫌犯二字,听在在场的男人耳里有多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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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内。
窗外暴雨倾盆,雨声奋力的从窗缝挤进这独立空间。房内只有一名抱着笔记本的警员,还有被铐在病床上的吴映洁,吴爸吴妈则是在病房外等待。
「所以你是说,你八点四十左右,你跑去警卫室办理访客登记,还问他23楼X座的具体位置,可是他指的方向反了,你在一楼找电梯找了快五分钟才上楼是吗?」
重述了一次吴映洁的证词,确认了其他细节以后,他把写满证词的纸张递给她,指着底下「嫌疑人」三个字后的空白栏位,让她签名。
问证词的警察赶着回警局覆命,负责看顾的小林领着吴爸吴妈,还有医师进来。二老神情着急,两双手搭握在一起,却什么也做不了。
医生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她的瞳孔,用手确认了后脑肿包的消肿程度,又低声确认了是否仍有头晕呕吐的症状,吴映洁一一摇头否认。
「嗯,没事就好」
穿着白袍的身影离开了病床边,他勾了几张表格,在底下意见栏处写了一串草写的英文,然后将资料递给警察小林,点点头,便领着护士们离开病房。
「那个,不好意思,医生那边评估,吴,吴小姐没问题了,警车已经在楼下等,我们要移送到警局,等候后续调查」
毕竟吴爸还是警界的前辈,那一身强大的气场,在想保护女儿时显得特别强大,他不由自主的挺身挡在女儿和警察之间。
「抱歉,我明白这是规矩,但能不能,再缓缓」
不是出言恐吓,或是拿资历出来押人,更没有打电话向撒局长要求特权,仅仅只是一个无能为力的父亲,所能做的,最后挣扎。
「爸,没事的啦,就进警局嘛,又不是马上要进牢里了」
吴映洁用没被铐住的手,扯了扯吴爸的衣袖,语气比谁都轻松,好像要被带走的根本不是她。
「小林,那,不然让小洁换个衣服行吗?总不能穿着病号服进警局啊,麻烦你,给个时间,让她换套衣服,我,我有给她带了,拜托你,谢谢」
吴妈相当机警,虽然语气也是很着急的样子,可提出来的需求也足够合理,小林为难但仍勉强点头同意,解开了手铐与病床的连接处,并用无线电向楼下伙伴交代了一声,便和吴爸一起退出病房等候。
「妈,你不用担心啦,早晚白白会抓到凶手的,刚才不是你自己这样说的嘛,要相信他呀」
坐在病床上,吴映洁由著吴妈帮自己换下衣服,拼命的安慰自己那哭丧着脸的妈妈。
「你...」
本来想多说什么,吴妈欲言又止。
她换衣服的动作进可能的慢,但衣服也就这几件,仍是有换完的时候。外头敲门声响起,坐在病床上的吴映洁趁势抱住了帮自己拉衣摆的吴妈。
「妈,我爱你跟爸」
女孩糯糯的声音,羞涩的语气,让吴妈想起了幼儿园时的她,眼眶一阵湿热。
那一阵子,五岁的她不知道去哪里学来这句话,逢人就说我爱你,搞得整个幼儿园大大小小都被她征服。当年也是这可爱女儿的出生,融化了吴爸的钢铁心,当初吴妈刚怀上时,他就想着无论男女,都要当成警察来养,陪着他探案解谜,可偏偏越养越大,越疼越宠,越是舍不得她犯险。
在以前,社会责任,追凶查案,吴爸会摆在第一位。
可自从有了这个女儿,其他事情便无足轻重,不值一提。
「我们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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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警队那传了份档案过来,这是她的证词,你看一下。然后,他们说...待会就要把人押到警局,我特别交代小陈小李小贾别为难她,你放心」
魏大勋离开了一会儿接电话,没想到走回来,带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白敬亭听闻,只是眉尾轻颤,没多对此事做回应,而是将注意力放在吴映洁所说的证词上头,接着继续追问警卫。
「你给她指错了路?」
「原来他还搭电梯上楼了两次」
刘昊然从电脑屏幕前转过头来,指着八点四十三分的电梯画面,当中有个低着头穿警卫服,拼命按着电梯关门键的,不正是这警卫吗?
他诧异的想,不会吧,首抽就是SSR? 这样惊喜的吗?
「我记忆力不好,以前摔伤了头,常常忘了自己巡逻过」
警卫或许是慌了,又是满口的不记得,魏大勋听得脑袋瓜都要急得冒火。
「不要紧,我想今天也问的差不多了,也该离开」
「对了,你有烟吗?我想要一根」
白敬亭缓了缓脸色,微笑的对警卫说话。只见那灰白头发的男人愣了一秒,随即从抽屉里翻出一包新的烟盒,拆封拿了根烟给他。
那烟夹在白敬亭修长的右手手指之间,他瞬间变了脸色,冷冷地问道。
「怎么不拿你口袋里那盒?有猫腻?」
警卫匆匆捂着胸口否认,表示抽完了,是垃圾而已,所以才没从里面掏烟给他。
「喔?」
时间紧迫,白敬亭这身分,老实说不太适合抢东西,不过肖洒却没有这番顾忌,他接收到了白敬亭的眼神,一秒就从警卫胸前口袋把烟盒掏了出来,那男子立刻失控的吼叫。
「唷,确实是垃圾,里面还有个断了耳朵的塑料袋,咦,还有一支全新的香烟」
像是展示什么战利品似的,肖洒高举着烟盒里那个揉皱了的塑料袋,只见警卫铁青了脸,颤抖着嘴唇,好像唱盘跳针那样,反覆说自己只是忘了。
「忘了没关系,有些东西,记忆力可比你好」
白敬亭扯住警卫的手腕,肖洒立刻搭把手,将警卫上卷的袖子给放下来。果不其然,莫名潮湿的袖口,上头有着极淡的粉红印子。
「找到了,这应该就是,那块擦指纹的布吧?」
刘昊然仰头一看,在堆满包裹货物的夹缝处,抹布堆里,眼尖的找到了质料完全不同于抹布的女性黑色棉质上衣。
警衛仍不死心,為了辯解,一口咬定就是那粉色頭髮的女孩殺的人,聽得白敬亭滿肚子氣,扯著他領子,差點將人懸空舉起,還是魏大勛攔住緩了緩。
白敬亭冷静下来,清了清喉咙,结合肖洒提供的推测,分析出此次密室杀人与栽赃的过程。
8点初他上楼给小女警送早餐,小女警开门时他找借口闯进去,小女警想赶他走,结果用照片激怒了他,失手杀人,翻查小女警手机,发现女警正好请了假,因此便拿了门卡,想等着下班再来处里尸体,谁知道下楼以后正好遇上吴映洁来探案,他情急之下,心中形成了让她当替罪羔羊的想法,故意报错路,让她在一楼耗着时间,他此刻赶紧搭电梯上楼,在小女警的房门后埋伏等待,当吴映洁一进门,就拿红酒瓶敲昏她,布置成密室杀人现场。
衣袖上的红酒,便是最好的证明。
「鉴识小组快下来,给他检查袖子上红酒成分跟楼上那罐是不是一样」
魏大勋拿着无线电话下指令,莫名也心跳快得不行。
「不用了...」
警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嘴里低声喃喃着几句话。
「是她逼我杀她的」
「为什么她宁愿跟那么多人睡,就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也给了她钱啊,这房租还是我借钱给她出的」
「跟我说交男朋友了让我别恶心她」
「每个女人都是这样,上次那个清洁工也是,这次这个小女警也是」
「我是真心想对她好的」
「我特地买了她喜欢的早餐给她」
「为什么就不肯接受我...还笑我,笑我是变态,是疯子」
跌入深渊的人,往往不能明白是什么推了自己一把,更无法有余裕去想,站在极端处境下的作为,会带给别人多少恐惧害怕,最终只能在地狱边缘徘徊,找不到出路。
那灰白的脑袋,埋进了满是皱折的手心,发出如野兽般的低鸣呜咽。
绝望而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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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请问,换好衣服了吗?」
吴妈开门,只见门口的小林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头顶。
「好了,谢谢,麻烦您了」
吴映洁站在吴妈身边,很乖顺的伸出手,想让眼前的警员把手铐铐好。
「别别别,嫂子您别这样」
原本守病房守了一整天都顶着一张严肃脸的小林,此刻倒像是个无措的大男孩,也不给吴映洁多上铐了,就由著那手铐在她手腕上摇晃。一家人在小林的引导下,一起上了警车,吴爸发现自己竟能上同一台车,拼命道谢,又随即动念一想,白敬亭应当确实是人品不错,属下愿意如此照顾他身边的人。
「雨停了耶」
被夹在后座中间的吴映洁伸长身子,往妈妈那一侧靠,指着窗外被风刮落的水滴,逐渐看清了傍晚的街景,她手贴在玻璃上,纯真的眼眨呀眨,仿佛仍是个孩子。实际上这小小的身版,其实经历了多少连爸妈都不知道的委屈困难,却没有失去那份对人的信任与初心。
夕阳从云层中探头,淡紫深红的缤纷,将天空晕染出一道动人彩霞。
「可以下车了」
小林在副驾驶座回头,语气中掩不住兴奋。
吴映洁没什么特别情绪,顺着吴爸的后头走下来。
「鬼鬼」
喊出声的是肖洒,吴映洁抬头往前看,见到魏大勋,秦明,刘昊然,白敬亭,肖洒五个男人一字排开,全微笑地望向她。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而白敬亭,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向她奔跑过来,将人腾空抱起,眼底满是深情。
「我的女孩,真的没事了」
「雨过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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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内容全是瞎写,勿考究勿上升勿ky
今日6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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