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魄云釀

「你好你好,請多多指教」
「我一把就抱住了她,說這是我的無價之寶。」

【魄魄】我的相亲对象昨天逮捕了我19

高冷禁欲白警官×机灵调皮鬼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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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犯现形

「队长,我们这边结束,可以回去了」

一名员警恭敬的来白敬亭面前报告,他僵着脸点点头,坐回警车上,呜呜的警笛被关闭,而红蓝灯光就在静谧夜幕下明灭闪烁,逐渐成为末端的一颗亮点。


肖洒在车里,看着远去的警车,嘴角是得逞的笑意。他低头,删了手机里刚跳出来的几条讯息。


初夏时节,那季节交替的焦躁感总是在人们的心头上作怪。吴映洁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知道那股烦躁感是怎么来的,手机刷了好几轮,白敬亭这家伙半个讯息都没回,她估计那头加班加的昏天黑地,说不定还去路上抓了几个犯人,自行脑补各种剧烈的枪战画面把自个儿吓得直冒冷汗,只好改作写别的事转移注意力。


吴映洁爬到电脑前坐定,认真和王鸥提了肖洒说的计画,帮孩子们举办乐器演奏会,打造一个专属于这群弱势孩子的舞台,让他们也能为自己而骄傲,女孩说得热血沸腾。

王鸥从来都只顾着给孩子们补习功课教导作业,可经常还是看着他们在念书上受挫,她忘了每个人总能有自己还不错的地方,未料到竟是肖洒提醒了她们这件事,王鸥满是期待,并允诺会竭尽所能的帮忙。


原先王鸥对肖洒怀抱着疑虑,听到他如此尽心的为孩子们付出,那些猜疑担忧也瞬间化为敬佩与感激,还认认真真的向吴映洁悄悄忏悔了一番。


谈完振奋人心的话题,白敬亭那边依旧没有回讯息。吴映洁虽然觉得奇怪,但看看时间都将要深夜,手指头在拨号键上游走,犹豫不决。两人交往以来,无论白敬亭再忙,加班回到家,睡前总不忘传个讯息,或是来通电话让她安心。


外头马路死寂一片,难得连点虫鸣鸟叫都听不见,女孩认真的又翻滑一轮网上的新闻,确认今晚这世上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


吴映洁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怀疑起是不是今天出现在警局惹人嫌了,毕竟当初初遇的时候白敬亭说过办案是警方的工作,好似很反感外人插手,拿完餐盒就匆匆赶自己回去。可她撑着脸颊左思右想,自己就是去送个便当,他不喜欢可以不让自己去啊,何必忽然不联络。内心灰蒙蒙的寻不着任何答案,像是经历过沙尘暴,一股不畅快感又重新落在心头。


热恋中的人大抵都有些脆弱,吴映洁怕打电话过去吵醒他,担心白敬亭根本只是工作太累不小心睡着忘了回讯息,自己逼得紧好像多缠人那样。但是她莫名心慌的感受找不到里由,绞尽脑汁只好又发一句话过去。


「到家了吗?忙完早点休息,想你」


女孩这句换反覆换了好几种说法,确认没有过于矫情或是烦人。发完以后,整个人也放松不少,睡意逐渐爬上眼皮,她张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怀里的抱枕被她多揉捏了几下,权充是白敬亭的替身让她出气,结果捏没几下就睡着,还睡得特别沉。


白敬亭这边,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

他没有忘记肖洒那天在课辅班外头,对自己充满敌意的眼光,那不是来自于什么深仇大恨,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肖洒是为吴映洁而来。白敬亭并不怀疑女孩的心意,但他却因为想不出法子阻断两人之间的联系而感到苦恼。


盯着女孩最后传来的问候,他想回,更想一秒都不耽搁的打电话追问,但会得到什么结果他又清楚的很,如果真有点什么,估计不用那个男人示威,吴映洁的眼睛里是藏不住任何秘密的。躺在床上,他手握拳,指节用力得都泛白。


多重压力环绕,他此刻竟有种心力交瘁之感。

失眠的双眼睁得通红,或许再多一点冲动白敬亭就会开着车直冲女孩家门口,把人喊起床抱紧,他不想质问她什么,只要她好好待在自己身边便好。


独自消化情绪,怕电话那端的女孩起床会失落,在讯息栏上随手回了几句。


「没事,下班得晚,不想吵你睡」

「晚上去哪了?」


这两句话抛出去,估计他得忙到将近中午才能看见女孩的答案。放在床头柜里的安眠药似乎在呼唤着他,白敬亭的手往柜子边摸,拉开了抽屉,却又迟疑。这药吃得次数不多,每年几乎只有在初恋女友忌日那几天会用得上。


叹了口气,白敬亭又把抽屉关上,手机点亮了上个月出游帮女孩拍的照片,她手上拿着块草莓蛋糕,嘴角还有一抹看起来相甜可口的鲜奶油,灿如繁星的眼眸倒映着帮她拍照的男人笑意。他又看了好几眼,将手机抱在怀中,才总算放松疲惫的身躯,进入梦境。


一大早,办公室弥漫着咖啡香。都还不到八点,难得早到的魏大勋跟秦明已经坐在他的办公桌前,魏大勋拿着白敬亭刻意请的星巴克咖啡,都不知道当喝还是不当喝,心想自己不过就是昨天看了一眼嫂子,这么急着把自己灭口么?


倒是秦明相当冷静,看着白敬亭桌上地上叠着两大箱有年岁的证物箱,慢条斯理地啜饮咖啡,静待白大队长发落。


白敬亭脸先转向魏大勋,给了他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背后写了肖洒两个字,让他去查清这男人底细。魏大勋还为自己是来办杀人案的,结果却收获全新的任务,他以一种困惑的眼光投向办公桌后那个一脸深沉的男人。


「私人帮我个忙,这人不太对劲,老在我女朋...,不是,就去帮我查查这个人底细」


或许难得公器私用,白敬亭原本严肃的脸,对上魏大勋逐渐调侃的目光,忽然就一阵青红,幸而魏大勋没有多问,说了句「使命必达」以后,便收起照片就走出这办公室。


秦明看着好戏上演,不动声色,直到白敬亭目光扫是过来,他立刻奉上一脸明白的模样,两人并未对此多说半句。但工作毕竟还是得做,眼前这两大箱日期来自十年前的证物,估计跟白敬亭昨天提的旧案子有关。


「需要我重新采集迹证?」


明白人就是无须多言,秦明话音刚落,白敬亭就点点头,起身帮手把东西给搬到秦明的工作间。 M市刑警队的法医甚多,但要说专业让人信服,又对案件有关键性见解的,还是只有年纪轻轻就位列首席的科长,秦明。好多次局里的案子明明已经锁定凶手,只差关键性证据,还是他想办法挖出来,真正能将凶手绳之以的证据。


白敬亭站在白板前,重新整理了一次目前手上四起分尸案的异同之处。

第一起,发生在十年前,被害人是18岁的高中女生,失踪两天,第三天被发现遭人分尸,弃尸在失踪地点不远处的河堤沟渠里,正好第二天深夜M市下着大雨,残破尸块上多数能保留的微物迹证几乎都被摧毁。女孩死因是遭较粗的绳索勒.毙,分尸时尸块间的切口呈现锯齿状,不慎完整,当年法医研判是不熟悉人体结构的人所为,指甲处与受性.侵的部位或许是怕留下证据,不只被切割开来,还用火烧过,难以采证。而女孩的部分衣物却未在弃尸之处,而是另外被打包装载垃圾袋,扔在某个暗巷转角,那里多是无家可归的乞食者或是吸毒者躲藏之处,平时人烟罕至,连监控坏了都没有人管。


当年为了这起案子,白爸率领的警队几乎要把这条街翻过一轮,盘查所有出没者,包括帮派份子,这可以说是打破平衡,惊动当地掌握赌毒的黑道势力,让白爸承受了不少压力,可惜结果仍是无疾而终。


这件事,也是白敬亭今早出门前,意外从白爸口中得知的。

当年几乎都到了地毯式搜索的程度,都没能找到犯人,如若实际上与后三起案件无关,破案机率可以说是更为渺茫。


第二三四件案子可以说有共通性多了,都由大型垃圾用塑料袋包裹,弃置在附近有保育林木的山区,只是地点不同,正巧都是被盗伐工人发现。受害者是30~50岁之间的男性,虽有稳定职业,但平时与家人互动较少,也较缺乏社交行为,都在失踪后5天发现死亡。


死因三人不尽相同,但同样验出了重度的安眠药物反应,A男B男死于直接割.喉,大动脉失血过多而亡,C男则是与第一案相同的粗绳索勒.毙,每个胃里都有大量刚消化的食物。与第一案关联,令人心惊的部分,就是分尸手法突飞猛进,消灭微物证据的方式也推陈出新,从第一案看似不知从何下手的粗糙手法,每一案都不断进步,尤其第四案,已经让人有种这人是不是从是医疗或是屠宰相关行业的错觉。


根据死者类型,还有行凶手法,就犯罪心理学而言,凶手应为男性,年龄落于35-55之间,

白敬亭翻找着前一段时间被假释出狱的犯人,他最无法理解的,是为何一二案之间差了十年,少数有可能的原因,就是犯人这十年间曾经因为任何原因被捕入狱,直到近期才又重回社会。


白敬亭又在白板底下列出了秦明帮忙整理出的一些细微证据,能从被砍烂烫熟的皮肤上采集到指纹,也算是相当不容易。


「动机」这两个字被写在白板上,外头被笔圈了好几个大圈。


手上一大叠关于受害者家属的访谈稿,白敬亭已经看到第三遍,他忽然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已经画过重点的那几句话上头,喉头颤动。


A男的同事说

「昨天A男还神秘兮兮的跟我说他交了对象,我看又是那种网路上玩手游要礼物的假女性吧,A男就是这种人,明知道外头就是一堆骗子,还是傻得被骗一次又一次」


B男母亲也提到,B男长期沉迷网路世界,不工作的时候几乎都待在家。 C男虽然人际上看起来没有太严重的问题,但他从事的就是IT相关产业,有轻微赌博习惯。


这三个男人都是长期单身,人际交往史里没有明确有任何交往对象。

白敬亭皱着眉头,难不成是网路骗爱杀人狂? 但他又很快地摇摇头,会性侵女孩的杀人魔,难道其实是双性恋,后来专挑难以杀害的男人下手?


白敬亭扶着前额,闭眼深思,几百万种可能性在脑海里打转,此时手机忽然闪动,打断思绪。


「白白早呀~(伸懒腰)」

「要记得吃午餐唷」

「今天本来约好了吃晚餐,你那么忙还能吃吗?」

「昨天送完餐盒给你以后,有朋友约喝咖啡」


前三句话,他边看都能脑补出女孩甜甜糯糯的声音,可第四句话,虽然心知不是谎言,但白敬亭也能感觉到隐隐约约的隐瞒,片面的真相,有时反而藏着可怕的细节。


白敬亭用语音回了句「晚上照旧」,除了翻看近期的案子之外,甚至也去调出十年间未解的悬案,就想知道有没有可能多拉出一条线索。中午时分,他让同事顺手帮他买个面包,自己像尊神像一样坐在办公椅上不动,边啃面包,继续埋头研究证据。


之前负责跟进这几个案子的同事又去多采访死者身边的同事朋友,甚至也针对弃尸地点与失踪地点都做了调查。陆续进来的证据目不暇给,白敬亭是著从几百几千张所谓的部分真相中,去拼凑出最接近事实的一种。


下班前,失踪了一整天的魏大勋又重新出现在白敬亭的面前,而且脸色不慎好看。


「小白,你等等听完我说的,你冷静些,别激动知道吗?」


肖洒实际年龄与白敬亭魏大勋相同,出生时父母不详,被扔在孤儿院外头,因为童年优秀的音乐天赋,俊朗清秀的外表,被刚失去孩子的肖母收养,据身边人说,虽然肖家是音乐世家,书香门第,但温柔婉约的肖母其实在失了孩子以后变性情大变,几乎足不出户。


肖家人对肖洒似乎还是相当看重,虽不是亲生的,但在他18岁那年还是被送到维也纳念音乐学院,加以栽培。肖家在维也纳也有物业,肖洒十年间从未回国,直到年初肖家宅邸遭祝融肆虐,他才回到国内奔丧,并接管家业。


魏大勋顿了顿,舔舔早已干裂的下唇,才继续往下说。


「肖父特别喜欢搜集古董家具,也喜欢自己搜集一些奇怪的小东西」

「消防队事后研判,起火点是肖父的房间,火势猛烈,几乎把整层楼都烧光」

「但奇怪的是,其实没有找到意外起火的征象,不过也没有可疑人士进出,估计是偷偷进行什么神奇的宗教仪式,因此最终还是当成意外结案」

「结案报告特别提到,肖家后院有一片光秃秃的土地,我下午查完资料跑到现场,想看看,后来一时兴起让小陈帮忙挖点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宝藏」


说到这里,魏大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薄汗。


「挖到了几十具狗的尸体,而且骨头都泛绿...是...」


白敬亭很淡定的接着说。


「是中毒」


关于肖洒这个人,白敬亭确实听鬼鬼大略提过,他是孤儿被收养,专长是竹笛这事他都清楚,当初没想过追根究柢的往下问,估计魏大勋今天跟自己说的这串消息吴映洁至少都知道个七八分,但最终那一点让他增加了点底气,能去要求女朋友离肖洒远点。他怎么想,都觉得家里挖出大量中毒狗骨骸的男人很古怪。


接过魏大勋递过来的纸本,白敬亭忽然眯起眼睛,脑中闪过一线灵光。


「你说,他是年初回来的?」

「高三出国,至今也是十年」


一字一句,深深缓缓的从白敬亭口中吐露而出,魏大勋听明白箇中含意,心跳落拍,两双本就圆润的眼睛,张的更大,写满了不可置信。


挂在墙上的钟,指针滴答摆动,恰巧指向正常下班时间。白敬亭难得一手抓了包,匆匆抛下一句「要去保护媳妇儿」,快如闪电的从魏大勋的身旁离开。


白敬亭跨上驾驶座椅前,急忙传了语音给吴映洁。


「离肖洒这人远点!他不是个好东西!」


后来只见街道上一台车高速行驶,沿路飞车超速,画面一度惊险,最终急煞,停在了课辅班的外头。白敬亭喘着气,正努力让自己缓过来,却眼尖看见,停在自己前方的,就是昨夜载吴映洁回家的那台车,车主自然就是目前他眼中最危险的男人。

白敬亭胸膛被心跳撞的生疼,他摁着还挂在腰上没拆的枪袋,慢速前行,但脚步却沉重得仿佛被绑上金块。





-尽量日更!!!!-

今日5000字的云云依然热爱你们!! 云云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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