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魄云釀

「你好你好,請多多指教」
「我一把就抱住了她,說這是我的無價之寶。」

【魄魄】征服反派 11

第十一章 许下来世/甜虐

   

很久没有消息的晨三爷,据说某天私下跟鸥美妃见了一面,没人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不久之后,撒太子软禁了鸥美妃一段时日,甚至狠心阻挡鬼鬼探视,直到发现鸥美妃有孕,才将她放出。知道消息的晨三爷,就向粤皇帝自请带兵到关外平/乱。

   

晨三爷走之前,也将自己本来的死士与他自己的军队留在某处,静候白四爷调动。这段时间白敬亭布下的眼线回报,撒太子底下的人马在经城内外的动作更多了。

   

过年这几天,皇宫照例没有早朝,但宫中的探子已暗暗向白敬亭回报皇帝的病情,约莫会落在的元宵节前后。白敬亭心里当然清楚,既然他们能得到消息,撒太子估计也早就知情了。

   

平时白敬亭在书房处里政事时,也不让鬼鬼回避,其他官员来商讨事情时,鬼鬼有时就在旁边静静地听着,或是在一旁磨墨练字。

   

起初官员们在禀报时还会吞吞吐吐不敢直言,但看白四爷的态度坦然,在加上慢慢习惯了鬼妃与他之间的互动状态,久了以后他们也就见怪不怪。鬼鬼起初还想说能听到什么惊天秘密,但认真听了几次,发现都是受皇命协助处里民生相关问题,便鲜少去打扰他们。

   

魏将军严肃的看着白敬亭,通报着一件一件的讯息。边关愿意投靠白敬亭的军队、晨三爷的人马与白父早年训练的特等禁军皆已连系,等他一声令下,就可里应外合,冲进皇宫拿下皇位。

   

魏将军这段时间摸透了鬼妃与太子府之间的关联,他当然也知道鬼妃这段时间对白敬亭造成的影响,他不得不一直提醒着白父母的死,粤皇帝的利用,这段时间以来两派人马之间的明争暗斗,背地里许多人为此牺牲,不断浇灌着白敬亭复仇的信念。

   

白敬亭知道这件事情影响体大,当他拥抱着怀中人而时,脑海中也曾闪过不只一次放弃复仇的念头,他也无法这样做,这样的做的自己,该怎么面对死去的父母。

   

况且目前朝野两派壁垒分明,目前双方势力已成形,底下牵涉到的利益纠纷错综复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自己贸然决定收手,怕接下来就是底下的人要对自己动手了。

   

当然在谋反这件事情上,白敬亭不会想让鬼鬼涉入其中。一方面是鬼鬼还有太子府的联系,另一方面,他并不希望让自己的女人担忧,他只想好好呵护着她,让她余生无忧。

   

白敬亭这派的势力,从白敬亭大婚开始,就相当关注这个鬼王妃与白四爷之间的状况,虽说他们并不相信白四爷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江山,但白敬亭的宠溺是藏不住的,这也让底下的人对太子府出身的鬼王妃有很大的不满,甚至影响军心。为此,魏将军更苦劝白敬亭亲自走一趟各方势力,让底下的人安心。

   

因此,这几天他早出晚归,都没告知自己的去向,刻意冷落了鬼鬼,难得见面也说不上几句话,以往白敬亭总是不避讳在大家面前秀恩爱,但最近也少了,甚至刻意拉开了距离。每个夜里也总是等她睡了才回到房内,天刚亮就起床,仿佛是在刻意避开她。

   

鬼鬼当然有感觉到白敬亭的变化,细腻的小心思猜测着各种可能性,照着镜子中的自己,捏捏自己脸蛋,苦思是不是前些日子白敬亭拼命的喂食让自己胖了。

   

她心中当然也清楚还有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谋反的事情,鬼鬼想到这里,不禁无奈地苦笑,毕竟自己还是太子府的人,白敬亭信不过自己,回避着自己,也是理所当然。

   

连着几天,鬼鬼连话都没法跟白敬亭说上。这天夜里,鬼鬼刻意不睡,就做在床边等着,其实这几天夜里自己一个人睡,鬼鬼总是睡不好,怕黑的她,从父母过世那天开始,就不敢熄灯睡觉,就算在太子府的那段日子里,也总是留着一盏烛火入眠。

   

自从与白敬亭共枕之后,在黑夜中那个温暖依靠的感受,让她慢慢可以习惯了黑暗,在没有烛光的安心中入睡。这几天晚上,即便鬼鬼重新点上了烛火,可是还是夜夜恶梦连连,梦到了被土匪追杀的那日,甚至是梦到了全身是血的撒太子、鸥美妃跟炅先生。

   

直到月影轻斜,房门才被轻轻地推开。

   

「你终于回来了!你每天都那么晚回来,我还以为你...」

   

鬼鬼焦急地起身往白敬亭的胸口飞扑。鬼鬼兴奋地看着白敬亭,想把这几天攒着没说的一字一句好好地跟他分享,但又贪恋这个熟悉厚实的胸膛。

   

白敬亭却打断了鬼鬼要开口说的话,抓住鬼鬼的双肩,将她推离了自己的胸膛。

   

「本王累了,你先去睡吧。」

   

接着白敬亭径自走到屏风后面,换下了外出的服装。

   

鬼鬼安静地爬上床躺好,盖起被子,背过身去。

   

「本王?」

   

鬼鬼几乎从来没有听到白敬亭这样自称,刚刚听到这两个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敬亭一连串疏离举动跟话语,让连着几天睡不好又做恶梦的鬼鬼眼泪如断线珍珠般的落下,委屈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白敬亭这几天,虽然很晚才回房睡觉,但他其实总是默默的站在门外,听着鬼鬼在房内的叹息,守着她一次一次的熄灯。

   

这些夜里,他都能听见鬼鬼在夢中哭喊着爹娘,还有太子府那些人的名字,甚至好几次哭喊着求自己放过他们。他只能趁这个时候,紧紧的拥着她,感受到香甜中夹杂着眼泪的苦涩。

   

「没事的,会没事的。」

   

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温柔的说着。被噩梦缠身的鬼鬼,才慢慢在他怀中软了下来。

   

--

   

白敬亭换下衣服,刚躺上床,就发现有个背对自己不断颤抖抽动的肩膀,还有那刻意忍耐的啜泣声,他伸手按住自己的心脏,拼了命想要压下从心口不断蔓延而出的心酸与无助。

   

但还是失败了。

   

过了一会儿,他假装熟睡,将胸口贴住了她的背,伸手环住了她,仿佛不经意一般。

   

鬼鬼惊讶的愣住,但身后之人稳定的呼吸气息,才发现白敬亭早已熟睡。

   

鬼鬼没办法多做思考,转过身,让自己的头埋进这男人的胸口,感受着他的体温,也感受着自己的不安与悲伤。

   

明明是紧紧相拥的两人,却怀抱着各自心痛的感受,度过了一夜。

   

--

   

鬼鬼从嫁妆的木盒中,翻出了当时白敬亭给了自己的那件披风,拿出来仔细端详,又轻柔珍重的收起来,自从她知道了这个披风的珍贵,她便舍不得穿,一直好好的收着。

   

既然白敬亭疏远着自己,那么空下来的这些时间,就来做点事吧。

   

后来的这几天,鬼鬼也就避着白敬亭跟下人们,每天躲在房内忙活着一件事情。

   

元宵节这天早上,鬼鬼终于完工了,捧着手上这个好不容易完成的东西,兴奋的在床上滚了一圈,然后才想起应该找个地方先藏起来。

   

傍晚,白敬亭好不容易结束跟魏将军的讨论,离开书房,才想起今天是元宵节,昨天回房时,他看到鬼鬼留言的纸条,提醒着他今天两人的约定。

   

这是年夜那天他答应她的,元宵时陪她去逛逛,即使这段时间他刻意隐藏自己的情感,但也不忍失約,不忍让她失望。

   

他大步走回到房中想找鬼鬼,但眼神巡视了一圈,却没见到人。

   

心里一慌,便在这王府中漫无目的地找,也下令下人府内府外开始搜。

   

等白敬亭发现这个家伙的时候,

她躲在房间的衣柜里面

   

「睡!着!了!」

   

她居然睡着了?

   

想着自己刚刚心慌意乱的担心,想着刚刚自己的焦急失态,想着各种失去她的可能性,想着眼前这毫无知觉睡的留口水的女人,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白敬亭生气的将她一把扯出衣柜,鬼鬼睡到一半,突然整个人连同怀中的东西一起摔到地上,刚惊醒的她不断地喊疼。

   

从地上爬起的她,还没发现自己怎么衰到了地上,正要捡起刚刚落在地上的东西,就被白敬亭用力捏着手腕站起来。

  

「痛痛痛痛痛!白敬亭你放手啊!」

.

.

「这样好玩吗?!!!!」

「你三岁小孩啊?!!!」

「王府有多少人都出去找你!」

「我差点就以为你又跌进湖里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我还以为是撒太子把你带走了...」

   

白敬亭讲到最后这句,声音激动带点哽咽。

   

鬼鬼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在衣柜里的这段时间,王府内居然为她乱成一团。

   

「白白你先放手好不好~」

   

鬼鬼第一次在下人面前这样喊他,声音特别的温柔安抚,白敬亭这才松开了她的手腕。

   

下人发现王妃找到了,全都默默识趣的退下。

   

鬼鬼跪下身子,捡起掉在地上的那个东西,用力地拍拍上面的灰,然后在白敬亭面前展开来。这时候白敬亭才注意到,那是一件极好看的披风。

   

愣了愣,白敬亭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这难道. . . ?

   

鬼鬼害羞又有点骄傲的展示着这件披风,介绍自己花了好多的时间才完成,只是想给白敬亭一个惊喜,才躲在了衣柜中等他回来,谁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鬼鬼没办法说出口的是,她好害怕白敬亭这段时间的冷落,好害怕又失去了眼前这个重要的人,好害怕两派冲突那天,她要在家人与夫君之间做抉择。

   

鬼鬼看白敬亭像是愣住了,开口问

   

「是不是...觉得花色不喜欢?还是觉得款式不好?哎呀,不然下次再换一种。」

   

「...」

   

白敬亭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抱着她,感受着两个人的心跳共振的频率。

   

   

   

   

「喜欢」

白敬亭开口。

   

   

   

「嗯?」鬼鬼一时反应不过来。

   

   

「喜欢这件披风,很好看,谢谢你。」

   

白敬亭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哽咽的,头还是埋在鬼鬼的肩上,虽然鬼鬼看不到她的脸,但可以感觉到他哭了。

   

   

「白白你别哭啊,怎么了啊,不是说喜欢吗?」

   


   

「谁哭了。」

白敬亭虽然这样说,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是不肯从鬼鬼的肩上抬起头。

   

「好啦,没哭没哭。」

鬼鬼说完,就轻抚着白敬亭的背,很温柔很温柔的。

   

   

   

「你能...帮我披上吗?」

过了一会儿,白敬亭才平静下来,说了这句话。

   

他略低下身子,让鬼鬼帮他披上。

   

   

这时候,鬼鬼突然肚子发出咕噜一声,白敬亭笑了出来。

   

鬼鬼有些恼羞,「笑什么啊」还不是为了要给你惊喜,你一直不回房,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你刚刚还凶我!然后又是一声咕噜。

   

白敬亭马上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糖,拆了一颗塞进她的嘴里。自从知道了鬼鬼爱吃糖之后,他就糖不离身,还因为这样又被魏将军笑了好一阵子,但他居然甘之如饴,没有反驳。即便这几天想着要冷落鬼鬼,糖倒是没有落下。

   

尽管白敬亭知道皇宫内这几天的情况,也知道战事一触即发,但他依然选择跟鬼鬼两人独自出门,他几乎可以猜想到,回王府之后,魏将军又会再度气呼呼的责备他的任意而为。

   

出门之前,白敬亭让鬼鬼取出之前自己给她的那件披风,亲手为她好好的披上,才滿意的牵着她走出王府大门。

   

「如果这是此生最后的元宵节,我只愿与你共度。」

   

白敬亭心中想着,但没有说出口。

   

京城中的街道挂满了灯笼,大街小巷充满了喜庆的气息,鬼鬼吃完热呼呼的元宵之后,心满意足勾着白敬亭的手在大街闲晃,看到满街的花灯,鬼鬼眼巴巴的看着,灵活的眼神一转,她用温柔撒娇的语气支开了白敬亭,让他去前面的摊子为自己买串糖葫芦。

   

自从鬼鬼与白敬亭失去了双亲之后,年节的热闹,其他人的团员跟庆祝,都只是强烈的映照出自己心中的孤独。

   

今日,在繁华大街中两人微小的身影,彼此紧紧牵这的双手,透出平凡但真实的幸福,只希望此刻时光永驻。

   

白敬亭与鬼鬼两人牵着手漫步到河边。

   

看着从上游的缓缓飘下的河灯,白敬亭眼神一黯,感觉到一股落寞,曾经,父母也会带着小时候的自己到河边放河灯,父母总是许着同一个愿望,一家平安,现世安好。而这些美好的画面,现在再也不会出现了。

   

这时候,鬼鬼悄悄的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两盏花灯,让白敬亭吃了一惊,不禁自责于自己的闪神。

   

「来放河灯吧!他们说可以许愿的。」

   

看着鬼鬼认真地拿起河灯研究的可爱模样,白敬亭心脏再度感受到深深的悸动,久久无法平复。

   

白敬亭对着鬼鬼点了点头。

   

「许愿吧」鬼鬼催促着白敬亭。

   

接下来两个人很认真地闭上双眼,双手捧着河灯许愿,再缓缓的将灯放入河水中,看着乘载着两人心愿的烛光,随着河水,漂然远去。

   

「你许了什么愿望?」

白敬亭转过头,深深地看着目光紧盯河灯漂动的鬼鬼。

   

「我的愿望?」

鬼鬼停了一下,认真地回看白敬亭,开口说。

「我的愿望就是你的愿望能实现。」

   

   

白敬亭感受到暖意包围着自己的身体,如同春神拂过身侧,世间的一切皆有了不同的光芒,无法遮掩嘴角的笑意。

   

鬼鬼没开口问白敬亭的愿望,因为无论他许什么愿望,她都是真心的希望他一切如愿。

   

白敬亭也没有主动说出口,因为他已经决定让这女人用于下的岁月去感受。

在他心中许下的愿望是

   

   

   

「愿今生来世,我能为你扫除一切烦恼,与你厮守终身,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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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记:新年的帕会等完结之后再出番外,保证不加糖也超级甜。

註 : 每日深夜更新,想搶先收到訊息可以關注我,快完結了再等等,保證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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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番外福利小fa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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